福特先生的身上被撕咬的很厉害,有些地方已经露出了骨头。
但霍黎在福特先生脖子上,发现了一处刀伤。
虽然脖子上的肉已经被咬的一团乱了,但在咬痕的最末尾还残留着细小的刀切口。
这刀口很细小,不注意可能就错过了,但确实是刀造成的伤口。
被掩盖在这些咬痕之下,恐怕福特先生真正的死因是被划破了大动脉。
还有他肚子上的伤口,看不出是什么动物咬的。
只是看着有些……像是人的齿印。
“好了,不要再看了。”
白布盖住了福特先生,查尔斯揽着霍黎离开了停尸房。
霍黎失神的坐在警察局的椅子上,期间查尔斯一直陪着他。
“我想了解一下昨天您和福特先生见面时,有发生过什么异常吗?”
面对警察的询问,霍黎摇了摇头。
他表现的很伤心,警察们觉得问不出什么,就让他们离开了。
在回去的路上霍黎都在思考,福特先生为什么会死。
福特家有钱算是中上的资产家庭,但在岛上的客人中他可能并不算什么。
论长相,福特先生并不丑,还有点小帅,但也只能算是在中上帅哥。
钱、色应该都不是他死亡的真正原因,因为在维纳斯酒店中多是比他好看又有钱的客人。
毕竟维纳斯是美神,维纳斯酒店接待的客人和工作人员都不是丑人。
那福特先生的死,是否和他没有住进维纳斯酒店有关?
还有他到底想要告诉自己什么?
他一直试图让自己搬出酒店,这或许是一条线索。
脑子飞快运转中的霍黎被查尔斯牵着手,带回了酒店。
期间查尔斯没有出声打扰他,只是安静的护着他,不被撞到和摔倒。
在酒店的大堂,两人进门的时候杜梅就注意到他们了。
看着查尔斯贴心的样子,杜梅不满的砸了下嘴。
“呵,绿茶男。”
这骂的是霍黎。
她对这种惯会装可怜的类型没什么好感。
穿过大堂,她到了酒店的花园。
点燃手中的烟,她遥望着大海。
白色的烟遮盖了她的视线,等白烟褪去,她看见港口上的那艘大船。
“咦?”
不是说只有7日后才会有船来吗?
站在港口上,徐威廉仰望着这艘刚入港的邮轮。
“这个时候为什么还会有船来?”
“威廉先生你不能站在这里,这是布兰特家族的船,不能得罪他们。”
小水手拉着徐威廉站到一旁,让出了下船的通道。
徐威廉向小水手道谢,顺便询问了下布兰特家族。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只是据说布兰特家与维纳斯酒店的老板有关系,所以最好不要得罪他们家。”
揉了揉小水手的卷毛,徐威廉笑的很温柔。
“谢谢你的提醒。”
徐威廉长的很好,小水手见过他放荡不羁对月饮酒的样子,现在又被这样温柔对待,他直接红了脸。
害羞的揉着被威廉揉过的脑袋,别过了头。
徐威廉的长相结合了西方和东方的特色,看起来贵气又文雅。
在他不发疯的时候,身上萦绕着文艺青年的气息,像极了多愁善感的诗人。
但实际上,他是个仗着有几分聪明,什么危险玩什么的作死人。
在现实世界中他就是个极限运动爱好者,他的朋友和家人都觉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接到他的死讯。
靠着几乎能被称作奇迹的好运气,他顽强的一次次活了下来,唯一一次翻车濒死的时候,他被拉到了游戏中。
看样子,他的好运气还在继续。
从船上下来一位金发碧眼的男人,船上的侍者们把行李放在了他身旁就回去了。
这人打量了一下港口的人,冲威廉和小水手招了招手。
“可以帮我把行李送到维纳斯酒店吗?”
他语气很温柔,但目光中却是不容拒绝。
从他的眼神开始,威廉就开始讨厌这人了。
“好的,没有问题。”
但威廉还是答应了。
不发疯的时候,威廉的外表极具欺骗性。
此时他就看起来极为的和善。
金发男人点头,吩咐他们:“到酒店后报我的名字苏维尔,会有人接收行李的。”
说完后,名为苏维尔的男人走向了夜岛。
他也不怕威廉拿着他的行李跑了。
威廉目送这位苏维尔先生离开,嗯了一声。
回到房间里的霍黎,借口不舒服躺在床上睡着了。而查尔斯就呆在外面的房间里。
躺在床上,霍黎摸着耳朵上的同生碑,看着窗外的景色。
他在思考着,福特先生的死亡原因,以及他下一步要干什么。
屋外,查尔斯也在思考着。
躺在沙发上,他的眼睛一直看着卧室的门,突然笑了起来。
卧室的窗户是朝向花园的,霍黎听见声音从下面传来。
是从下一层的房间里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