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白色的洋楼被炸成了废墟。
天有些阴沉,没什么在这样的天气出门。
只有附近的邻居,透过窗户发现有个年轻在被炸毁的废墟中晃荡着。
“嘿,你在做什么?”
有人朝废墟这里喊了一声,年轻人抬头看向了对方。
喊话的人被对方的美貌所惊住了,他没有想到对方会是个这么好看的人。还没来得及再喊话,拿着白色菊花的男孩牵着几岁的小女孩从废墟里出来了。
这位喊话的人魏同依认识,是邻居家的叔叔,时常会帮他们的忙。
“我的上帝,钱南、莉娅你们回来了。”
喊话的男人快步到了废墟中,想要给魏同依和他的妹妹一个拥抱,又怕吓到他们。
“贾米尔叔叔。”
魏同依向来人问好,而妹妹依旧懵懂,被霍黎抱了起来。
距离近了,贾米尔发现这人近看外貌更加的出众,还有对方的气质,一看就知道是富贵养出来的人。
魏同依在和以前的邻居说话,而霍黎就抱着同枝在废墟里转了一圈,
皮鞋摩擦着地上的灰烬,地面上残留着惨烈的爆炸痕迹。
等外面的魏同依叫他之后,才出去。
离开时,那个叫贾米尔的一直在自家门外朝他们挥手。
霍黎有一个预感,他们回国之路可能会有点波澜。
果然,等到了下午,就有人不请自来了。
门外是个西装革履的外国男人,黄色的头发被梳的一丝不苟,双眼如焗是个精明的人。
但是这个男人打量自己的目光,让霍黎不悦。
“你好,我是魏宣的朋友,这是我的名片。”
名片上印着他的名字威廉,也印着他的职业:律师。
在简单介绍过自己后,威廉律师看向了他的身后找着自己的目标。
听到有人来,魏同依从床上爬了起来,而同枝抓了下脑袋还在睡梦中。
“你来是有什么事?”
“我来是想看看魏女士的孩子们,你知道的,失去父母的孩子总是没有安全感,总是会想找人依赖,小孩子都这样。”他的话似有所指。
这是在质疑他?
霍黎重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男人。
看着西装革履,但细看的话会发现很多问题。
他左手上的衣袖有一根肉眼可见的线头,而且少了一颗扣子。
裤管上还有污渍,应该是行走时溅上去的污水,这说明他会经过一段环境不好的路。
还有他的领带夹子,印着的是学校的名字,本地的并不出名。
那戴着这领夹自然不是为了炫耀,只能是……穷的没有其他能用的。
而一个不出名的学校领夹,自然也卖不出什么价钱。
在他的身上,霍黎闻到了赌徒的味道。
威廉朝魏同依招手,紧跟着霍黎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关上了门。
威廉摸了下脸,还好没有砸到脸。
“他来干什么?”
魏同依对威廉的上门很惊讶,问霍黎,而霍黎耸肩。
“你可以试试自己去了解。”
坐在窗边,霍黎望着窗外,但眼前显示的并不是窗外的景色。
下楼的威廉和人打电话,并且产生了争执,他显得有些气急败坏但没有挂掉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是他不能招惹,或者是不能反抗的人。
对方或许抓到了他的把柄,毕竟一个低劣赌徒的把柄很好抓。
“好了。”
视线转回室内,在他前面的桌子上放了三张塔罗牌。
魏同依看着霍黎,等待着他抽选塔罗牌。
“你想要问什么?”
“我想知道我是妈妈的孩子吗?”
“你是指血缘还是灵魂上?”
魏同依有些疑惑。
“这两个有区别吗?”
“当然有。”
思考了一下,霍黎问他:“你知道猎巫吗?”
魏同依点头。
“在猎巫行动中,为了保护后代女巫们发明了一种巫术,可以把自己的孩子转移到其他女性的身体中。
当然,女巫们大多挑选的是渴望孩子的女性。
因为这样她们的孩子才能得到最大的保护。
而这种巫术又分为两种。
一种是成型的胎儿转移,生下的孩子和生母没有血缘关系。
一种是胎儿失去了躯体,以灵魂的状态转移到另一人身体中,逐渐形成身体。
而你是第二种,在血缘上她是你的母亲,但在灵魂上你的母亲是另外一个人。”
霍黎没有说的是,在猎巫之后这种术法逐渐被扭曲,成了掠夺孩子的邪术。
抿着嘴魏同依在思考着。
而霍黎翻开了桌子上的一张塔罗牌递给了魏同依。
“或许她们是朋友,也可能你灵魂母亲曾经有恩与你的生母,所以她才会把你转移到自己的身体里。
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你的生母知道你并不是她的孩子。
而你的母亲也已经不在人世。”
看着被递到眼前的死神,魏同依抿着嘴保持着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