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这张嘴上。”
霁云猛地闭了嘴,不甘心蠕嗫,“老师你自己教的要终于国啊!”
宁褚蓝没心思和这个胡搅蛮缠的学生说话,“太子定是有自己的计谋,此事还没发展到那个地步。”他素来是看好五皇子的,那个受帝王宠爱,心中仁慈的皇子,如今多了分沉稳和霸气,更是明君之象。而四皇子,往日宫中平凡,
一入军营如鱼得水,势必心机深沉,更不要说战场的杀戮让他沾上了暴烈的因子,或许他生在乱世,将会是一个名留青史的开国之君,而现在,更需要一个君主好好守护国家,宽待百姓,若能有名士良将,甚至可以一统四国,无上荣耀。
而他,更适合这个时代的大将军,只是,这样便成了一个僵局,一个掌握兵权的皇子,甘心为自己的兄弟镇守疆土,远离朝堂吗?而一个君王,容得下一个掌天下兵权的兄弟吗?
他曾和曾经的五皇子隐晦的提过,但自来皇族多疑,否则也不会留给皇族的,竟然是夺位的残血。
就算兄弟不疑,在他们身边的谋士能不相互猜疑吗?人啊!为国者能有几何?
忧虑在眉间浮现,霁云知道他心中难受,“老师,您别多想了,太子不会做那等事的。”
不知是在安慰对方,还是在安慰自己。
结束了议政堂的事儿,回到东宫,便发现舒遠有些焦急的等在门外,“舒大人,这是怎么了?”他皱皱眉,这些日子劳累出来的眉间沟壑更深了,让他看上去多了分沉稳摄人的气势。
舒遠左右看看,进了东宫议事的偏房,这才说道,“太子殿下,安亲王昨日下午离府了,”他急着邀功请赏,没有注意到宇文瑞一瞬间的戒备,“去了东郊的别庄,殿下,这可是个好机会啊!”
宇文瑞静下来,坐在桌案之前,摆摆手指了指前方,舒遠跪坐而下,“不如我们……”他因为激动,缩小了声音,却显得急切,脸都涨红了。
宇文瑞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笑起来有些欣赏的味道,“舒大人果然是孤的得力心腹,处处为孤分忧解难。”
舒遠满脸通红,眼神泛着光,好像前面尽是荣华富贵,高官厚禄,说话都有些磕磕巴巴,“都是殿下赏识。
”
“此时兹事体大,容孤想想。”宇文瑞摆摆手,按着脑袋,似乎有些不舒服。
舒遠正待告退,不知想到什么,多了句嘴,“殿下,近日事务繁多,可要多注意身子啊!”
“孤省得,只是这头疼是老毛病了,御医也瞧了不下十次,还不是开些无用的药。”宇文瑞按着额头似乎缓解不了疼痛,放下手来,语气也有些怨气。
舒遠心中高兴,殿下连这话也对自己说,看来是对自己颇为看重,说了几句好话,离开了,却把此事放在了心上。
天气算不得上好,冬日的冷意消散的极慢,像是散步似得,许久仍是老样子。
别庄的湖宽而大,西北角种着面积不小的荷花,如今天气寒凉,连残枯的叶子也不曾见得,不知要多细心的人才能发现那浮在水面仿佛连为一体的绿。
水性寒凉,水榭虽能放上暖炉熏笼,热气不免还是会溢出。宇文乾素来对宋初的身子看得紧,拒绝了要在水榭中对弈的建议,“这天儿不行,待再暖一些,为夫定是相陪。”宇文乾拉着宋初的手,一副伏低做小的姿态。
宋初虽心生向往,面对这样的宇文乾,怎么能拒绝,“不如到花园去吧!”
宇文乾看了看宋初的眉眼,和刚回来比似乎有光彩了不少。他本是想带着宋初养身子的,可是这人好像就是停不下来似得,总是要找些事儿做,“初儿,就不能好好歇息陪陪我吗?”
宋初前进的步子一顿,扭过身子,意外发现宇文乾脸上有些发红,也是,那种语气真是不适合这个铁血将军。宋初不知怎的弯起了唇角,看看边上,德全和银杏不知躲到了何处,弯曲的路径上只有他们二人,忽的凑过去在宇文乾唇边吻了一吻,匆匆后退一步,扫到了宇文乾呆愣的神情,嘴角的弧度怎么都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