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怎么能不出口恶气。
“章大人,若犯人说什么便定什么罪,恐怕吏部便不会安宁了。”
宇文太祖开国之时,便去了丞相之位,以六部尚书为主,又抽调能人组成内阁,共议大事。而朝堂之上,每日基本上不外乎六部大人出枪舌战,今日帝王未
表态,更是争执的如同菜市场,好不热闹。
“既如此,责令安亲王回京接受。”宇文浩南神色不佳,听得下面一团乱,更是心神烦躁。
总管太监见状,捏着嗓子喊了声下朝。
百官叩拜,待帝王离去,明黄色消失在上位,方三三两两的出了大殿,谈话中无不是小声讨论着宇文乾的事情。
东宫是有属官的,宇文浩南对宇文瑞自是厚爱。虽然宇文有六部尚书不得为属官的规定,却给他指了刑部左侍郎三品官员,又有翰林院等官职不一的臣属,足见规模。
“殿下,此时正是好时机啊!”众人进了东宫毓庆殿议事之所,熟悉的盘坐而下,其中一个臣属忍不住喜笑晏晏开口。
慕含璋扫了他一眼,也不开口,垂着眸子看着上座的人。
“的确是好时机。”
宇文瑞卜一开口,慕含璋愣了愣,这话可不像是殿下说的。
第一个开口之人欢喜不已,自以为自己说到了太子心里,叨叨絮絮说起来,“殿下,陛下多疑,就算此次安亲王是被冤枉的,陛下心里始终会有芥蒂,如此,殿下在朝堂之上必定站得更稳。”
几人的目光都朝开口之人扫去,他们都是东宫属官,已经打上了太子一党的标记。安亲王的回归,帝王有意无意对安亲王的愧疚,是太子登上大统的唯一障碍。若是能除去那人,大位定是囊中之物。
可他们是谁,既然是帝王亲自所指,除了为太子的私心外,更多的是以天下为己任,而太子正有这样的胸襟和气魄,一直君臣相得。
可是自从安亲王踏入朝堂后,太子似乎变得急切了,现在甚至连这种话都说了出来,有几人的心里说不伤心是假的,尽管敬重安亲王,关乎身家性命和前途,势必站在太子一边。
此时见太子听得兴起,并不多言。
开口之人乃是翰
林一七品官员,入朝十余年而不得重用,满腔才干化在无望的深渊里,此次仿佛看到了希望,终于在各大世家子面前出了一口气,心情甚是舒爽。
“舒遠说的不错,孤有些乏了,你们下去商量个章程来。”
“殿下放心,那安亲王一回朝便夺了太子光辉,我等必定为殿下万死不辞。”舒遠神情激动,仿若前程银财唾手可得。
宇文瑞点头,众人见他真的乏了,不敢久留,纷纷起身出了门去。那舒遠更是意气风发,居然走在众人之前,没有瞧见身后几人诡异的眼神,几个关系好的,还在窃窃私语。“那小子真以为自己是个人才了?”
“哎,看着吧!”
走走前头的人,没有看到的是有两人落在后面,又借口返身。
“你怎么在这儿?”慕含璋从旁边小路绕道,到了毓庆殿书房门口,猛地钻出一人,吓得后退半步。
楚栾苓动了动脚,还好,没有扭伤。“那慕大人为何又在此处?”
慕含璋素爱不喜这人的古板,当下就要转身掉头,冷不防袖子被人拉住,一个趔趄。
楚栾苓摸摸鼻子,不好意思道,“慕大人别走嘛,说不定我们还是为同一目的呢。”
慕含璋甩甩袖子,楚栾苓尴尬的放手。他刚想反驳,谁你和同一目的。看着那人平常的眉眼,没有杂质的眼睛,心里一软。除了死板外,楚栾苓此人倒是真的为国为民的好官,缓了神色,矜持的点点头,“那请吧。”
宇文瑞似乎早有预料,敲门声响起,让人进来,看到楚栾苓身后的慕含璋,倒是有些意外。不过一瞬,很快恢复常态,“两位还有何事?”
楚栾苓是宇文乾最信任饿心腹,慕含璋是他倚重的重臣,在宇文瑞面前说话也随意许多,礼节却是不可费。二人行了礼,宇文瑞点了点对面的位置,二人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