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煜?”看到银桃抖了一下,眼里酝酿着风暴。
“小姐,我无事,只是使了软筋散。”银桃想到昨日周煜清点残余后,那个不甘的眼神,心中畅快,“他不过就是在我身上找自信罢了。”总有一天我会把你昨日对我说的话还回来的,挑了手筋脚筋?就看你有没有本事。
宋初不是吃素的,既然你都撕破了脸,我又何必给你脸。对着宋初,一干侍卫并未动粗,正因为这点儿顾及,束手无策。
“先生,夫人嚷着要见你,她已经出了院子了,正在乱走呢。”一个侍卫急急跑来,不敢隐瞒。
周煜头痛的很,昨晚一战,元气大伤,又是安抚又是换防又是暗地布置路线,宋初这一闹,周煜立马转移注意力,“你们怎么守卫的,居然让人出了院子?”
“属下,属下无能。”侍卫也委屈,谁让你吩咐不得伤人。
周煜按按眉心,沉吟半晌,“走吧!”手里握着那个碧玉小瓶,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夏日的风景独好,特别是宋初的院子,闫山雨专门辟了一口池,养了一池的荷花,可惜美景正好,人事繁忙。
“听说夫人急着见属下?”周煜步步逼近,宋初溃立不动,眼中的怒火已然消失,神色淡淡,又恢复了以往的云淡风轻。
“思清在何处?”昨日那么大动静,思清都不曾出现,宋初心头疑惑加重。
“自然为夫人准备新房去了。”周煜带着真挚的笑。
宋初觉得自己听错了,露出错愕的表情。
“楼主念着夫人多年,终于等到夫人,定是要给夫人一个名分,不能委屈的夫人。”周煜慢悠悠的,一字一句说得格外清晰,就为了瞧瞧宋初变换的脸色。
可惜,他失望了。
“不知你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宋初并不信他,却又不得不信
,从和宇文乾比试来看,虽比不上乾,却是要比周煜强上几分,可那人单纯,怎能敌过这人的奸诈,或许宋初怀疑的目光太过深切,周煜居然看懂了。
他在院子里哈哈大笑两声,“不枉楼主对夫人一片真心,夫人还惦记着楼主的生死。”他看到宋初身子一顿,更是满意,在宋初面前停下,郑重道,“我周煜不是个君子,对楼主的忠心楼主自然知道,夫人也少在其中挑拨离间。”说完,又兀自哈哈笑了起来,好像为自己的担心多此一举。
周煜太过诡异,宋初皱眉,“那昨晚之事思清可曾知晓。”
周煜止了笑声,他用拇指拂过笑出的泪花,“我怎能让楼主担忧,敌人我为他解决便好,他只要得到想要的幸福就好。”说话间,周煜神色痴迷,好像那美满的日子将会是自己的。
诡异,宋初稳住身子,“他的幸福与你何干。”
“当然有关系。”周煜一声怒吼,质问道,“你可曾知晓楼主这些年受的苦,你可曾知道他怎么坚持着活下来的,若连最后的坚持都不能实现,那还有什么意义……”周煜神情激动,一向淡笑的面孔充血,似自言自语道,“自见了你,楼主忍不得和你分开,他会归云楼还是我费了好久的口舌才把人劝回去的,有楼主自己亲自准备的新房事物,相信夫人到时候一定会喜欢。”
宋初隐隐懂了。黑暗中需要一条指路明灯,思清惦记着自己,周煜怀着仇恨和美好,却把所有的美好投注到了思清身上,这归云楼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宋初对周煜加害思清的想法淡了不少,心里警铃大作,这人好像把全部秘密都说给自己听了,难道就不怕……
有什么人不会把秘密说出去呢,一是死人,二便是失忆。宋初不可置信的抬头,一
双眼睛瞪的老圆,看着周煜有种疯狂。
周煜压抑许久的怒火喷泄而出,整个人轻松不少,少了平日的正经,多了些不羁,见宋初模样,又笑开,好不压制的夸赞,“都说宇文乾是宇文的战神,也只有夫人这样聪慧的人才能配得上。”周煜直接承认了,他低头在宋初耳边呢喃,“夫人,到时候属下定会如忠心楼主一样忠心于你的。”
宋初全身泛冷,打起精神,“你在西潘到底做了何事。”
周煜没有一点儿震惊,眼睛扫过远处的银桃,“夫人手下的女子果然也如夫人。”居然在森严的戒备下探听到了一些消息。
宋初露出苦笑,眼神暗淡,“既然都是要重新来过的人,何不让我放下心来。”
周煜阴恻恻道,“恐怕夫人知晓了更是不放心。”话虽如此,周煜下一句便道,“夫人可曾听闻苗疆。”
“苗疆?传闻古籍载:苗人者,善用盅,曾助纣军得天下,天下人恨之,随后苗疆人逐渐消亡。”描述那些有关苗疆人的战争无不诡异,敌军自相残杀,纣国人虽少人却以一敌百,残暴的纣君靠着阴暗手段夺了天下,天下人恨之,更是恨不得除了辅助纣君的苗疆人而后快。周煜这时候提起苗疆,难道:“你们找到了苗疆后裔?”
周煜点点头,“夫人果然知晓天下,古往今来,苗疆人善盅,利用盅虫可以提高实力,也可以在不经意中残害敌军,夫人觉得天下谁还能与之争锋?”
“苗疆人不是灭了吗?”宋初不能想象那种情景,灵魂不再,身子却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