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活不久……”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可是迷迷糊糊中听到你叫我名字,我就醒了……”
“看到你为我哭泣,已经知足了,即便是真的死了,也是了无遗憾了……”
沈奕的气息越来越弱,这是个危险的信号,叶
念惜急忙搂住他,“沈奕,不能睡过去,我陪着你呢!”再次给他喂血。
“我也不想睡啊……”沈奕努力眨了眨眼睛,仍然无法阻挡昏昏沉沉,最终失去了意识。
“沈奕!”叶念惜将脸贴在他额头,滚烫如火。他竟然发烧了!
想起护国侯爷曾经说过,沈奕自幼体弱多病,禁不起一点儿伤,这次受了这么重的伤,能活过来已经是奇迹。
叶念惜又喂了他一些马血,看他仍然昏迷,气息时弱时强,十分不稳定,心想这一去一回最快也要一个时辰,而这一个时辰,沈奕身旁不能没人。决不能让他一个人躺在这里。
于是将水袋中灌满了马血,费劲儿背起沈奕往回走。或许是因为失血过多,沈奕的身子比平日里轻了些,他的伤都在后背,叶念惜背着他也无须担心触碰到伤口。
深一脚浅一脚踩在松软草地上,叶念惜脚步很快,不敢丝毫停歇,即便是筋疲力竭,双腿如灌铅般沉重也不肯休息片刻,她的心里只有一个信念——找骆寒救沈奕!
天气炎热,汗水噼啪而落,叶念惜浑身上下已经湿透,气喘吁吁,中途只有喂沈奕血时才缓了口气儿。而沈奕的身子越来越滚烫,伤口处有血迹渗出来,容不得片刻耽误。
正中午太阳最烈时,叶念惜背着沈奕终于看到了军营帐篷,迎面而来几条黑影,“叶念惜,你跑哪儿去了?背的是谁?”
叶念惜这才停下脚步,“快,救沈奕!”看到迎上来的暗卫,再也站立不住,双腿一软,跪在地上,被后背的沈奕压在了下面。眼前一黑,昏厥过去。
夜狐狸等人这才看清楚身后那人是沈奕,急忙围上前将这两人抱上了马,看沈奕气息微弱,浑身滚烫,也顾不得考虑两位主人之间的恩怨情仇,立即抱
着他去找骆寒。
此时骆寒正着急的四处寻找叶念惜,听到她已经回来,急匆匆回到了营帐里。叶念惜留下纸条,只说出去一趟,并未说去哪里,他找的心急如火,火气正盛,一眼看到躺在床上的叶念惜和躺在地上的沈奕,顿时火山爆发了。
上前一脚就要踢沈奕,夜狐狸急忙上前拦住,“小侯爷受了重伤,快要死了。”
“他会受伤?装的吧?”骆寒毫不留情,迈过他的身旁去看望叶念惜。
夜狐狸将遇到两人的情景说了一遍,骆寒闻听是叶念惜背着沈奕回来的,怒火醋意交杂一起,说不出的滋味儿,伸手探叶念惜的脉搏,看到她手臂处的伤痕,暗想这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诊断叶念惜只是劳累过度,并无性命之忧,骆寒这才放了心,去看沈奕,毕竟是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怎能置他生死不管呢?
一旁夜狐狸巴不得两位主子早日和好,“主子还是念及手足之情。”
“我是不想让他死到旁人手中。”骆寒冷冷道。
死要面子活受罪!夜狐狸不敢再说话,生怕一句话不对惹恼了这位主子,害了另一位主子。
解开沈奕的衣衫,这才看到他的一身伤痕,夜狐狸等人都知道小侯爷自幼娇生惯养,那是个捧在掌心长大的主儿,哪里受过这个罪?不由得呲牙咧嘴,替小侯爷疼痛。
骆寒也皱起了眉头,这包扎的手法像是出自叶念惜之手,难倒她此次外出是专门去找沈奕?十分不悦。
给沈奕重新上了药膏,换了纱布,骆寒又取出许多药丸给沈奕服下,“是死是活,听天由命!”将他扔到地上不再理睬,坐在叶念惜身旁冷声不语。
夜狐狸等人围在沈奕身旁,给他额头敷湿巾退烧,都盼着小侯爷快些醒来,暗自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