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就不说以前的，您算一下，最近这两年，我光是帮您跑销路，帮您清库存，就您给的那些现在都还堆在家里。还有，您之前让顾枫帮忙的那些货，其实现在还堆在库房里。”
方茹扣了扣手指，本来是不想说的，怕妈妈受太大的打击，想了想还是说了。
“那批货不是说顾枫拿去作为礼品回赠给客户吗？还有一些不是说已经找到销路了吗？”
“哪有那么容易呀！您做的这个牌子现在口碑已经烂大街了，赠送给客户顾枫怕会有影响。至于说销路我们也不是没去帮您找过，但是这个东西的价格太虚高了，您给的这个价格根本没有人愿意接。”
“这个价格……这个价格一直都是这样的呀！我们十年前就是这个价格了，这么多年还没有涨过价呢！”
“妈，现在是什么时代了，时代在进步，现在那些价格透明得就像一张纸，以前一支红酒，就是我读大学那年给您和我爸带的那支红酒，还记得吗？”
“记得，我记得你说过是顾枫送给你的，叫什么什么拉飞！”
“什么拉飞呀？拉菲！就是那支，您知道当年价格多少吗？598！”
“这么贵！我和你爸才喝了半瓶，早知道我就都喝光了。”
方母有些心疼，要知道那时候这个价格可是可以买一瓶茅台了！
“那您知道现在同样这个牌子，这酒多少钱一瓶？”
“800？1000？”
“198！”
“什么？198？比四年前还便宜？”
“对呀？价格透明了嘛，这些东西现在都在网上卖，他们又没有铺租，人工也可以节省许多。还有，我今天听顾枫说，现在还有什么叫一件代发的。”
“什么意思？”
“就是不通过经销商、代理商，直接从工厂发货！”
“那不是和我们这个一样吗？”
“那哪能一样呀！这个是真的省去了中节环节，虽然也有利润，但是压得很低，靠走量，然后挂商品的店铺赚一点，厂里再赚一点，把实惠都给了顾客，这才是真正的直销呢！你们那个……你没看网上，网上有专门写这些的文章，把那些产品的成分拿出来一一分析，然后得出结论，这东西的成本还不到你们售价的十分之一。”
“胡说，真是胡说！我要告他们诽谤！”
方母愤愤然为自己的产品抱不平。
“妈，您想没想过，您这样的经销商……”
“合伙人！”
“行，叫什么没关系，您听到人家对你们产品的这种负面评论都这样气愤，那你们的集团，那些领导，那些专家怎么就不出来辟谣呢？”
“可能……没看到？”
“您觉得可能吗？就算一两个人没看到，那这么大的集团，那些法务，那些宣发，他们都没看到？他们不是没看到，他们是不敢辟这个谣，因为要想平息那就要拿出强有力的这证据来回击，可这些东西他们提供不出来，又或者说不敢提供，这万一再把自己给实锤了，那不就无法翻身了吗？还不如就这样放着，等着其他的新闻把这个热度给盖下去。”
方茹见妈妈没有再反驳便接着说。
“顾枫把那些货一直放在仓库里，他不好跟您说，也不准我去说，便一直这样瞒着，可东西实在是太多了，而且好多都是临期的，到最好也只能全部当垃圾处理了。妈，爸说得没错，您想一下，这些年除了那些表面的风光外，你得到什么？日子过得越来越拮据，身体也越来越差，赚的那点钱不是投资美容就是投资服装，还要去上那些不知所谓的课程，一个课程就好几万，还有您的那些下线，您自己想想是不是亏了一套房子？”
方妈妈还真是认真的在心中心盘算着，这糊涂日子过久了，有些账就理不清了。
“好了，妈，您可就别在算了，过去的就过去了，您看现在我爸再过两年也快退休了，您不如也把脚步放慢下来，好好享受一下生活。”
“可是让我停下来什么也不做多难受呀！我可不想当个闲人。”
“哪能让您闲着，您看下您的小孙女，她可想要和外婆多亲近了，我第一次当妈什么都不会，您还不在我身边多提点一些，也免得我手忙脚乱地让婆婆笑话。”
“那……我倒是没问题，但是……”
“妈，您之前不是说想过来陪我住几天吗？您看顾枫花钱请月嫂我也不是很放心，您过来帮我看着点，我也好安心坐月子。”
“这个当然没问题，你不说我也是要过去的。”
“那不就正好咯，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把你那边的事给放下来，至于其他您完全不必担心，我跟顾枫说一下，哪能让您过来白辛苦不是。”
“行，那我答应你，自己的外孙女，我也舍不得让别人带。我来帮你，到时候你可以早一点恢复，然后再生一个，生个大胖小子，堵住他们的嘴！”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一声起名风波终于过去了，没几天方茹便出了院回去休养。
顾枫把方茹接回家，家里一切都已经安顿好了，月嫂是个40多岁的中年妇女，说是中介公司的金牌月嫂，照顾产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