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乌拉那拉氏虽然年纪小,但是对于花木却格外有见识,园子里的花木她能认出来一大半,毓敏随口问一个,她竟是都能答上来。
毓敏都有些惊讶了,忍不住道:“你竟知道这么多,往常在家里,难道也对这些有研究吗?”
乌拉那拉氏红了红脸,小声道:“妾身从小就喜欢这些,便多学了一些。”
毓敏笑着点点头:“既然喜欢就多了解了解,正也是一番道理呢。”
之后两人又多聊了几句花木方面的知识,毓敏惊奇的发现,她这可不是仅仅只是多学了一些,而是真的对花木方面的知识了解的很深,一看就是下了功夫的。
她心中倒也忍不住有些佩服乌拉那拉氏,只是一个爱好,她竟也能研究的这么透彻,可见这人本身就是个极为认真之人。
不过这话,毓敏倒是没说出口,只是看着乌拉那拉氏的眼神,越发亲切了。
之后两人有说有笑的回了春晖堂,结果刚一进门,就看见有人在外头候着,毓敏立刻察觉到,这是来往紫禁城和畅春园之间报信的人、
毓敏眉头微蹙,难道是宫里出了什么事儿?
也不等她多想,那人便已经走上前来给毓敏行礼请安。
毓敏抬了抬手,让人起身,也不等进入正殿,直接道:“可是宫里出了什么事儿?”
报信的太监满脸喜色,笑道:“奴才给太后娘娘道喜了,昨晚上,三福晋被诊出喜脉了。”
毓敏心里当即咯噔一下,一时间情绪复杂万分。
三福晋这才生下前一个孩子几天,怎么又有了身孕了?
乌拉那拉氏听到这个消息,心下也微微一震,正想开口道喜呢,结果一看太后的面色,立刻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毓敏皱着眉问道:“三福晋的身体如何?”
回话的太监也看出了氛围的不对,立刻收敛了喜色,小心应答:“太医说,三福晋身子还有些不大稳健,需得小心养着,不过这一胎的胎像很稳,并无大碍。”
毓敏并不敢信了这话,要知道太医们最重视的,当然是三福晋肚里的孩子,至于三福晋好不好的,就不是太医们操心的事情了。
很悲哀,但是也是现实。
毓敏沉吟良久,终于叹了口气:“我知道了,香萍,去将库里那几根红参拿出来包了,让人带回去给三福晋,她才刚生完孩子没多久,就又有了身孕,需得好好补养,否则不利身体。”
香萍急忙应下,而乌拉那拉氏此时也搞明白了太后的心思,心中忍不住叹息,这位太后娘娘,还真是这宫里难得的慈善人。
处理完伊尔根觉罗氏有孕的事情,毓敏一时间也失了兴致,她被乌拉那拉氏搀扶着进了正殿,又洗漱了一番,便很快歇下了。
她心里其实也是有些隐隐的凄凉之意,仿佛不管她多努力去改变什么,最后的结果却总是事与愿违。
如今她也只能盼望着,伊尔根觉罗氏真的能得偿所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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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尔根觉罗氏怀孕,毓敏觉得悲凉,但是在其他人那儿,却是真真切切的一件大好事儿。
惠妃高兴的半晚上没睡着,第二天赏下去的东西,好悬没把她的私库搬空。
皇帝也很高兴,赏下去的东西,快要和太子妃当年有孕时一样重了。
太子见着这情形,还过来安慰太子妃。
“三弟成婚这么多年,一直没有诞下阿哥,汗阿玛心里也着急,因此这次才会多有重视。”
太子妃听了忍不住笑:“难道妾身就是那般目光短浅的人吗?皇上操心三阿哥的子嗣,也是人之常情,妾身看着三弟妹煎熬这么多年,总算有了一丝希望,心中也是替她高兴的。”
见着妻子如此善解人意,太子心中也生出暖意,小夫妻俩坐在一处,仔仔细细的商量了一下,这次该送上什么贺礼,一时间两人之间的气氛倒是显得格外的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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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宫里各处主子的赏赐和贺礼送到乾东五所时,伊尔根觉罗氏正坐在榻上喝药。
是养胎药,自打她被诊出来喜脉之后,这药就没断过。
苦的要命的药汁子,伊尔根觉罗氏喝起来却是面不改色。
这些年为了求子,这样的苦药她不知喝了多少,如今竟也习惯了。
她跟前伺候的宫女,一一给她禀报了这次送过来的赏赐和贺礼。
都是极为厚重的东西,可是伊尔根觉罗氏听了,却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等到念完之后,这才淡淡道:“都收进库里吧。”
宫女看着自家主子面露犹豫,但是伊尔根觉罗氏却依旧神色不变,仿佛并未察觉到贴身宫女的神情。
最后宫女也没敢多言,沉默着退了下去。
而伊尔根觉罗氏,在宫里离开之后,就陷入了沉思之中,她又有了身孕,听太医的意思是,孩子很好,可是她的身体却有些虚弱,需得好好补养。
自家人知自家事,太医这话其实还有掩饰的成分在,她如今的身体,如今已经虚弱到,她自己都不敢确信,能不能安全诞下这一胎的程度了。
想到这儿,伊尔根觉罗氏心中忍不住刺痛,或许当年,她就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