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
贤妃又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来:“三阿哥长得可真好,白白嫩嫩的和雪团子似得。”
毓敏急忙客气了几句。
两人正说着话呢,一边的博翁阔福晋却仿佛有些不耐烦,斜眼看了毓敏一眼,又看了眼被夸得有些脸红的玄烨,阴阳怪气道:“佟福晋这人缘可真好,满宫上下,就没有不爱佟福晋的,贤妃娘娘这才入宫几天,竟也和佟福晋这般要好吗?”
毓敏听了这话,脸色转冷,微微垂了垂眸才道:“博翁阔福晋客气了,不过是诸位娘娘待人和气罢了。”
博翁阔冷哼一声,还想说什么,一边的贤妃却适时插嘴:“你这人倒是好生谦虚,我倒觉得博翁阔福晋这话不错,你性子宽厚,大家自然都喜欢你。”
这话说的,博翁阔福晋气的脸都青了,心里总觉得她仿佛是在借机讥讽自己似得。
可是面对皇帝的新内宠,她到底还是不敢太过放肆,只能忍下这口气。
贤妃好似也并未发觉博翁阔福晋的异样,又和毓敏说了几句话,就道:“好了,我看你好似要回宫,我也不耽搁你了,眼看着天就要黑了,夜里天寒,不要冻着了三阿哥。”
毓敏自然也就顺水推舟,告辞了贤妃和博翁阔福晋,转身离开了。
看着毓敏远走,博翁阔忍不住道:“贤妃娘娘且看,咱们这位佟福晋是何等无礼,不过是得了一个阿哥,又颇得皇上的宠爱,这眼睛都要看到天上去了,对我说话都不阴不阳的,这也就罢了,三阿哥见了您,竟然连礼都不行,如此家教,可见一斑。”
董鄂氏听着这话,淡淡看了博翁阔福晋一眼,浅笑道:“福晋多虑了,我倒是没看出来佟福晋对您有什么不敬的,至于三阿哥,如今才不过两岁的孩子,何至于计较这个?”
博翁阔听着这话,眉头紧皱,这人竟然如此大度吗?
她可不信!
博翁阔内心嗤笑一声,多半是不想在自己面前丢脸,所以在这儿装模作样罢了。
她心下缓和了几分,敷衍的笑笑:“贤妃娘娘说的有理,倒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贤妃意味深长的看了博翁阔一眼,到底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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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敏此时心情却很复杂,博翁阔以往的时候,对她都是不理不睬的,今日突然这般态度,确实有些不大对头。
再一想自己宫里的事儿,毓敏心中生出几分联想来。
会不会这事儿,是博翁阔福晋做的呢?
其实自打香萍给她禀报完之后,她心里就隐隐有了几分猜测。
毕竟能调动太后宫里的人,这么想也就太后的这两个侄孙女比较可疑。
至于旁的人,或许有心,却也无力。
毓敏眉头皱的更深了,是博翁阔吗?
若真是她,那自己可不能就这么由着她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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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日,后宫里波澜不惊。
除了顺治对贤妃的盛宠让六宫侧目之外,大家过的还算平静。
不过这回顺治在盛宠之余,到底也没把玄烨给忘了,隔三差五的也会来看一回。
毓敏心里对他膈应,可是也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应对,毕竟自己入了这宫廷,目前为止的兴衰荣辱就都系在他身上了。
除非他人没了,那自己就能翻身了。
九月初的上午,天气有些闷热,顺治帝还没等到用晚膳的时候,就直接来了毓敏宫里。
他看着仿佛是从水里捞出来似得,满头满脸的汗,衣裳都快被汗浸透了。
毓敏有些诧异,一边侍奉他更衣,一边礼节性的关心了几句。
“皇上怎么热成这样?可要传太医过来看看?可别中暑了。”
顺治摇了摇头:“刚刚就让太医看过了,吃了一粒藿香正气丸,无碍的。”
见他这么说,毓敏也就不多事,将人迎进屋里坐下,又让人上茶水点心。
顺治最爱她屋里的凉茶,茶一上来,就迫不及待的端起来咕咚咕咚喝了小半碗,要不是深入骨髓的礼节在那儿,毓敏觉得他能把这一碗都喝完。
顺治放下茶碗,长出一口气,这才像是缓过劲来似得道:“今儿朕让人在前头开辟了一小块农田,自己亲自种了些豆苗,等到长好了,到时给你宫中分一些。”
毓敏想破脑袋也没想出来他热成这样是为了这个,这人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啊。
不过面上还是带着笑,赞道:“皇上关心农事,真是天下百姓之福。”
谁知这人竟一点不上套,直接道:“倒也不是单为了农事,只是前儿与贤妃读诗,朕倒也想体验一下五柳先生,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恬静自然。”
“只是做了一回才知道,此事行之不易,颇费力气,做完之后,哪里还想起的那些风花雪月。”
说到最后,他自己倒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毓敏有些无语,这人还挺实诚,什么话都往外说,可这话自己没法接。
索性顺治也没指望着毓敏接,继续道:“还有一件事儿要和你说,今年选秀,宫里进了许多新人,我想着,你也入宫有几年了,又为朕诞下了子嗣,一直让你当个小福晋,有些委屈你,等到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