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过往彻底结束。
琴酒注视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道:“你不是。”
“能在最开始就遇见你的我,很幸运。”
世界仿佛翻转了过来,秋庭夜有些晕眩,所有的不幸都被覆盖了新的定义,枯朽的泥土里有新生的花朵破土而出,将旧日定格。
他的音色低缓,语气却在字句的诉说中越发上扬:“我能挣脱身上的枷锁,能和旧友在新的世界重聚,能遇见你,能将你找回来。”
他眼前颠倒的幻像变得清晰起来,眼底清晰地映入所爱之人的脸庞。
晶莹的一滴水珠在他的眼底凝聚,自眼眶里滴落,落在琴酒的眼尾处,渗进他墨绿的眼睛里,又顺着眼尾滑落,没入银发中。
他们肢体亲密地交缠在一起,深切相拥,静谧如幽深的夜。
——
第二天清晨,晨光熹微,秋庭夜拉开卧室的窗帘,让阳光照射进来。
他跪坐在床上,拉开被子,露出闭着眼睛的另一个人。太阳光所带来的光亮有些刺眼,而琴酒还是半梦半醒的状态,面色慵懒。
秋庭夜促狭地问道:“话说,阵昨天是不是吃醋了?”
话音刚落,琴酒就立刻说了一句:“没有。”
吃醋?他没有这种玩意儿。
秋庭夜挑了挑眉,凑到琴酒的身边,指尖挽过几缕银发,亲了亲他的唇角,笑意染上眉梢,轻声说道:“肯定是吃醋了吧?”
“我不信你没有烦躁的感觉.”
琴酒:“......”好烦。
腻人的情侣早上也在黏黏糊糊。
一直黄蓝金刚鹦鹉飞到了两人的阳台房檐上,豆豆眼看了屋内的两人一眼,振了振自己漂亮的翅膀。
见里面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它,布布歪了歪小脑袋,为了给恩人一个惊喜,开始一展歌喉。
一首鹦鹉的破锣版《My heart will go on》便唱了出来,大多数词都是胡乱混过去的。
正在和阵亲亲的秋庭夜:“......”
琴酒:“......”
这歌,唱得真难听。
笑容渐渐消失。
秋庭夜从床上下来,往阳台上走去。布布见他从里面出来后,也不继续唱歌了,扑棱着翅膀飞到秋庭夜的面前,落在他的手臂上。
布布有点害羞地捂了捂自己的脑袋:“嘎——恩人,好听吗?”
秋庭夜的嘴角微抽,但他心情还算好,不跟小动物计较。于是他摸了摸布布的翅羽说道:“乖,告诉我谁叫你唱歌的?”
“嘎——是小十!”
秋庭夜露出了分外核善的微笑,他给布布喂了一点鸟食,然后将这只在表面上看来傻乎乎的鹦鹉哄了回去,这才回到卧室里。
琴酒已经从床上下来,他也听到了外面那只鹦鹉的话。
秋庭夜苦恼地说道:“小十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琴酒轻轻哼了一声,主动抱住了他,补上刚刚被打断没有结束的亲吻。
但亲亲并不能让秋庭夜忘记小十到底干了些什么好事。
于是等他和琴酒下楼的时候,在客厅沙发上趴着看狗血电视剧的小十就惨了。
秋庭夜挡在了电视的面前,露出了十分核善的微笑:“是你教布布唱歌的?”
小十:“!”
哈士奇脸上的感叹号几乎都具现化了,一个撒腿从沙发上跳了下来,夹着尾巴躲在了琴酒的腿后。
琴酒:“......”
但这一次,小十躲哪里都没有用了,暗搓搓搞事的小十被琴酒抓了起来,然后被“啪啪”打了两下屁股,顺便得知,自己未来一周的伙食都是难吃的狗粮。
大清早的,三町目就响起了哈士奇悲伤的嚎叫声,传的很远。
正在吃早餐的塔帕尼和德里丹也听见了,雷蒙德老爷爷担心地说道:“叫的这么惨,是出了什么事了吗?”
美美地用餐的布布幸灾乐祸地“嘎嘎”叫:“傻狗!活该!”
一脸疑惑的塔帕尼和德里丹:“?”似乎发生了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雷蒙德老爷爷不是很放心,放下餐具就想要去隔壁看看,塔帕尼和德里丹制止了他:“爷爷,你继续用早餐吧,我们去看看就行!”
“那好吧。”
塔帕尼和德里丹往隔壁走去,刚走到门口,就见到一只哈士奇背着一个可爱的小背包,一脸不屑地走了出来,路过两人时,还不屑地瞥了一眼,然后跑远了。
两人正奇怪的时候,秋庭夜从里面出来,无奈地说道:“你们来了啊!”
“你家哈士奇怎么了?”
“闹脾气,离家出走了,不用管它。”
塔帕尼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德里丹却笑了起来。
这时,琴酒也从里面走了出来,两人意识到了他是谁,露出微笑。
“你好,我们是塔帕尼和德里丹。”
琴酒微微点头:“黑泽阵。”
荆棘鸟终于归于凡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