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吗,他不觉得自己有这么强的自制力,可以忍住不去舔隔壁的小鱼干一口。
但是,小鱼干并不知道自己是条小鱼干。
姜小鱼干欢欢喜喜地打开行李箱,掏出自己的浴巾,扔下一句“我去洗澡了哈!”就钻进了浴室里。
战斗澡十五分钟结束,姜乐忱懒得吹头发,他用毛巾随便呼噜一下,然后顶着一头乱毛就溜达着走了出来。
被热水浸泡过的小鱼干,看起来更好吃了。
更让闻桂心跳加速的是,姜乐忱只穿了一件到膝盖的大短裤,上半身光溜溜的,不着寸缕;男孩身材纤瘦,像是初发芽的柳树,鲜嫩,柔韧,带着股朝气蓬勃的春意;尚未擦干的水滴从他的发丝低落,落在锁骨的凹陷处,又顺着胸口缓缓下滑。
屋里空调开得有些低,迎面吹到男孩的身上,激得他打了个哆嗦,胸口两点桃粉色在冷空气的刺激下,微微挺立。
闻桂顿时心跳飙升到一百八,蹭的一下就背过了身去。
小鱼干恍然未觉,它香喷喷的向猫咪的背影靠近,嗔怪道:“你在这里傻站着干嘛呢?你快去洗漱,明天早上还要继续录制节目呢。”
闻桂弯下腰,装作整理行李,把箱子左边的东西挪到右边,再把右边的东西挪到左边,故意做出一副很忙的样子。
他不去看香喷喷的姜乐忱,涩声问:“你洗完澡怎么不穿衣服?”
“洗完澡为什么要穿衣服?”姜乐忱用一副理所应当的语气说,“好不容易洗干净了,当然要舒舒服服的上床啊。”
“空调开这么低,你不冷吗?”
“反正一会儿就钻被窝了,被子里暖和就够了嘛。”
“……”闻桂沉默了几秒,忽然问,“你在学校的时候也不穿睡衣吗?”
这话可问到姜乐忱的伤心事了。
“我以前确实是不穿的,”姜乐忱叹口气,“我们宿舍没空调,一到夏天整个宿舍楼的男生都光着膀子在楼道里溜达。但蒙赫那个人特别双标,他自己光膀子可以,看到我不穿上衣,就皱着眉头盯着我。虽然他没说话,但是我能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吗,他肯定是在心里嘲讽我瘦巴巴弱唧唧的。”
姜乐忱不是没想反驳过,可是蒙赫的胳臂有他两个粗,好多人都以为他是体育生。而姜乐忱是天生的薄肌人,骨架细,肌肉看上去没那么明显,从侧面看薄薄一片。他们两个人身高只差了十几厘米,但体重差了将近25公斤,姜乐忱好男不和狗斗,每次起冲突,他都战术性撤退。
久而久之,姜乐忱再没在宿舍里光过膀子,每次洗完澡,睡衣扣子都要扣到最顶端。
听到这里,闻桂心里终于松了口气。
他埋头在自己的行李箱里翻了一阵,翻出一件自己的T恤,直接扔到了姜乐忱怀里:“既然你在宿舍穿衣服,那你今晚也把衣服穿好。”
姜乐忱一脸不乐意,控诉道:“你这人怎么这么霸道啊,凭什么非让我穿衣服啊。”
闻桂终于说了实话:“如果你不穿衣服,我怕我晚上忍不住对你兽性大发。”
“兽性大发有什么可怕的。”姜乐忱根本不惧,眼角弯弯,“你可别忘了我是做什么的。”
“?”
“我是兽医,最擅长给兽性大发的小动物做绝育啦~~!”
“…………”
闻桂被噎到无语,怎么每一次他说些心里话,姜乐忱总能用一套听上去很有道理的屁话,把整个话题都带进沟里呢。
这哪是什么香喷喷的小鱼干,这明明是世界上最可怕的钓鱼执法。
闻桂怕再和姜乐忱呆下去,真的忍不住要做出些什么,他干脆拿起换洗衣服,绕过姜乐忱去了浴室。
他在浴室里冲了很久的凉水澡,直到浴室门外再无一丝声响,他才穿好睡衣,轻手轻脚地走出了浴室。
卧室的灯已经熄灭了,只剩下床头一盏昏暗的小灯在昏暗里发着光。
他的男孩睡在柔软的大床上,空调开得很低,整个人深埋进被子里,表情恬静放松。
闻桂站在床旁,不敢靠太近,又舍不得离太远,他就这么静静地用目光描摹着姜乐忱的侧影。
他实在是太可爱了,他像是一条香喷喷的小鱼干,一颗甜蜜蜜的糖果,一块柔软的蛋糕,一朵花,一片云,一只偶尔停在路人指尖的蝴蝶……他是世间上所有美好东西的集合体,但世间万物又及不上他。
这些从脑海中闪现的想法,闻桂可不敢说给姜乐忱听。
因为他知道,小姜听后一定会哈哈大笑,嘲笑他:“好肉麻,难道你是我的毒唯吗!”
是啊。
闻桂想,他就是姜乐忱的毒唯。他想当哥哥一辈子的毒唯(震声)。
睡梦中,姜乐忱忽然挣动了一下,原本盖在肩头的被子就滑了下来,露出了他套在身上的大T恤。
原来最终,姜乐忱还是穿上了闻桂递给他的睡衣。
看到自己的衣服出现在姜乐忱身上,闻桂内心软成一片,他默默走上前,帮姜乐忱把被子又往上盖了盖,生怕空调温度太低冻到他。
做完这一切,闻桂绕到床的另一端,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上了床。工作人员提前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