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压上去雪就融了,只要开慢一点,基本上不会有什么问题。
顿了一下,陈阳又看着两人笑着说道,“我知道,要是今天不过来,把两位的事情解决,恐怕你们连这个年都过不好,那岂不是罪过。”
周县和漆广志相视一眼,又是一阵大笑,
他们两个倒也不客套,本来今天周县给陈阳打电话,就是为了县里的发展大计,这种时候客套,那才叫脑子有病,
周县看了看漆广志,笑着说道,“老漆,你先来。”
“好,”
漆广志也不客气,端起酒杯就对着陈阳说道,“陈董,我先敬你一个,感谢给我们老农机厂人这个再来一次的机会!”
话音落下,足足二两的酒杯,便一饮而尽。
“慢点喝慢点喝,”
陈阳赶紧招招手,拿起公筷给他夹了块甲鱼肉,放下筷子后说道,“先吃点菜压一压,今天这里没有外人,就不来外人那一套,好吧。”
“没有,我这可是真心的,”
漆广志放下酒杯,感慨万千地说道,“十一年了啊,从农机厂申请破产倒闭,到今年已经过了整整十一个春秋,”
他转头看看周县,再看向陈阳,脸上满是沉重,“本来好好的一个农机厂,县里的利税大户,眼瞅着拿到了整车生产许可证,正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哐当一声,突然就垮了,
谁甘心?”
他喘了两口气,用力地摇头,“我不甘心,那些为了农机厂付出一辈子心血的老工人不甘心,为了一张整车生产许可证四处求爷爷告奶奶,把祖宗十八辈关系都翻出来了的厂领导班子也不甘心,”
深深地呼出一口长气,漆广志抹了把脸,突然笑了笑,“不甘心又能怎么样?原来的农机厂欠了一屁股债,厂里的人也走的走散的散,就剩一张造车证,
可是,一张造车证能顶什么用,别说我们一个从来没有造过整车的农机厂,连那些曾经威风八面的老汽车公司,最后不也都垮了么,
就算真有哪家公司想投资做汽车,谁能看得上我们?那满大街的老国营汽车厂还不是随便他去买,谁能看得上我们?”
拍了两把胸口,漆广志突然又提起酒瓶给自己满上,端起酒杯对着陈阳说道,“陈……”
结果刚说了一个字,就被陈阳拦住,
“打住,你先吃两口菜,再这么喝,我可不敢跟你喝酒了啊。”
一看这样子,坐在主位的周县也敲敲桌子,故作不满地对着漆广志说道,“你说你个老漆,我让你先讲,是让你讲正事,谁让你扯这些有的没的,”
完了指指陈阳,又对着他说道,“要说感谢陈董,谁不想感谢他?不说天南地北的,就咱们西江县,又多少人想请他喝酒的,你算个老几?”
漆广志啃着甲鱼肉,利索地吐出几块骨头,随后擦了擦嘴,呵呵地笑道,“对对,我不算老几,”
然后看向陈阳,“那个,陈董,见笑了啊,有点激动。”
陈阳笑着摆摆手,“没事,心情能理解,”
顿了一下,一边拿起筷子夹菜,一边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坦白说,两点吧,
第一,唔,好吃,崔大厨的手艺还是跟以前一样厉害啊。”
周县两人呵呵地陪着笑了两声,倒是没有插话。
陈阳吐出两块骨头,笑着说道,“第一,的确,创未来和虹谷资本联合投资西江汽车公司,还给西江县留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这里面确实是有我的影响,
但是,”
他看了看周县和漆广志两人,轻笑着说道,“第二,如果你们没有拼命地想尽一切办法,保住那张整车生产许可证,就算我再厉害,也不可能把一家汽车公司放在西江,
所以,”
他说着指了指漆广志,笑道,“就算要感谢,第一个要感谢的也是你们自己,是你们让西江农机厂的价值保存了下来,这才有了西江汽车股份有限公司。”
漆广志抿着嘴,用力地点了点头,随后看了看周县,再看看陈阳,正色说道,“那我举个杯,就算感谢我自己,可以吧?”
话音落下,三人相视一眼,又是一阵大笑,随即共同举杯碰了一个,
不过这次就不是一饮而尽,各人慢慢地抿了一小口,又赶紧夹菜,
“陈董尝尝这个,十几斤重的野生大甲鱼,夏天挖塘的时候挖出来不少,县里就采购了一批,养了半年去去腥气,我特意给你留了几只大的。”
“那感情好啊,”
陈阳乐得合不拢嘴,又赶紧吃了两块。
各自吃了点东西,漆广志又说道,“陈董,现在咱们这个汽车公司是重新开起来了,县里还在开发区那边新批了一块八百亩的地,目前正在平整,另外从二汽、一汽和尚汽几家公司请了几位专家,为汽车公司设计工业园区,还有整车生产线,”
缓了口气,他咂了咂嘴,愁眉苦脸地说道,“可是,这个产品研发的方向,我们却始终定不下来,后来我也问过蔡总,她跟我说,关于这个产品问题,您已经有了决定,我就想知道,这是个什么章程?”
“对,我是有点想法,”
陈阳看着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