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和伊达航带着一身的风撞进景区门口, 接着被萩原千速大义灭亲,以超速拦了下来。
“萩原研二,在人这么多的地方还开这么快, 你不要命了?!还有,你没事来这边干嘛?别告诉我这又哪里有——”她刻意压低了声音,“炸弹?”
“没有那东西, 姐,就先这样, 我现在暂时没心思……”
萩原研二现在心思一片混乱,他路上打松田阵平的电话没打通, 打降谷零的也没通,一时间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人汇合。
萩原千速被他这敷衍到极致的态度气得想揍人, 她撩起袖子, 脚跟不小心踹到旁边的鞋盒, 顿时更憋气了。
“你们这师生怎么一个赛一个的不靠谱!刚刚松江也是,我就去买个鞋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怎么呼叫都不理,你现在倒是也好,我当面说都不听了!”
“姐!”萩原研二突然一个大声,伸手扶住她的肩膀, 吓得萩原千速浑身一震。
“你干嘛!”
“你刚刚说什么?你碰到松江教官了?是他吗!他在哪?你能联系上?”
“研二你冷静一点。”
伊达航连忙把激动的同期拽住,他长舒一口气,对萩原千速歉意地道:“我们现在在找松江教官。”
萩原千速一怔,皱着眉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两人。
“脸色也太糟糕了!不好好休息还出来乱逛, 也不知道他那个搭档在忙什么工作……”
萩原研二眼神有些发愣:“搭档?”
萩原千速:“对啊, 应该还是那个绿眼睛的吧?他没死吧?”
松江时雨和赤井秀一才不是搭档啊!
萩原研二气急, 松江时雨怎么会承认下来, 还说搭档在忙?
联想到松田阵平怎么也打不通的电话,萩原研二总觉得心慌。
伊达航:“先不说这些,能联系上松江吗?他去哪了?”
萩原千速摇摇头:“他说他随便走走,去看看樱花什么的。”
萩原研二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看樱花?现在这种关头,自己还在发烧,救护车都在等着了,光着脚出来看樱花?
松江时雨到底在干嘛啊!
“姐!对讲机借我一下!”
萩原研二握住她手中攥着的对讲机,直接拔到了自己的手中,接着一边狂摁着按钮,一边沿着古街奔跑。
萩原千速甚至没有反应过来,手上便空了,她有些茫然地看着伊达航,迟钝地道:“这到底怎么了?”
“没事。”伊达航摇了摇头,当了父亲后,他变得格外稳重,哪怕心中担忧也不会随意表露出来。
他望着萩原研二跑走的背影:“研二只不过是迫不及待想要见他罢了。”
萩原千速突然有些小心翼翼起来,她茫然地眨了眨眼:“我……是不是应该把松江扣留在身边?”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那有主见且鲜活的金发青年上,潜意识就尊重了他的主见。
可看研二焦急的样子……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伊达航摇摇头,只是跟萩原千速说:“松江教官没有搭档——除了赤羽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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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顶发生的事情,除了一声枪响外,没有留下任何后续。
唯有正夹着画架急匆匆下山的年轻人若有所感地回过头。
“刚刚那是枪声吗?”他自言自语,“该不会是那个先生……”
年轻人看着面容苍白的青年一笔笔画下孤坟,格外虔诚地在坟前立了一株香。
他说——要短暂告别了。
年轻人知道那句话不是跟他说的,因为那人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没有落在他身上,而是望着远处的樱花、近处的画。
他的身上有着一种柔和且死寂的气息,仿佛枝头摇摇欲坠的花,已经模糊了活着的界限。
“总归不会伤害我对吧?”他小声嘀咕着,“我还要帮你送东西呢。”
手中的对讲机又一次发出震动,年轻人烫手似的在手中颠倒了两个来回,不敢接也不敢丢,只苦着脸闷头走,可还没走几步,就被人抓住了。
萩原研二死死地望着他,又或者说是他手中震动的对讲机,近乎从牙缝中挤出话来:“你这东西哪里来的?”
“你是谁啊?!”年轻人吓了一跳,目光落在萩原研二手中紧攥的对讲机上,恍然道,“你是警察?这个东西是一对的吗?”
“我是。”萩原研二喘着气,急促地问,“谁给你的?”
年轻人将这个递给对方:“刚才一个奇怪的先生让我交给随便哪个警察……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是金发蓝眸的吗?”
“对。”年轻人有些犹豫地点点头,小声道,“他是活人?”
望着面前这个青年仿佛能吃人的目光,年轻人连忙摆手:“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他是你认识的人就好,他看上去状态有点不对劲,但具体的我也不敢问。”
见真的有人认识,年轻人反倒松了口气,他把对方自言自语、行为怪异的事情说了出来。
他难以理解地道:“人应该还在山上,但是如果精神有问题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