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非常想使用“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说啊”的否认三连来证明自己并不是会做那种听起来就很不妙的行为的痴汉, 但问题是……如果硬要说的话,奈何口中的指控好像完全就是既定事实的样子,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就算否认申辩也不会被受理吧?
可是他只是撸了个猫啊!撸猫的事情, 能算痴汉吗!!!
谁能想到他们有事没事吸两口的猫会突然变成人类啊!!!这怎么看都是仙/人/跳吧喂!!!
但就算明知道自己是被仙/人/跳了又能怎么样呢, 这个世界上难道还有人能管得了一只完全超乎常识之外的猫娘吗?
——显然是没有的。
所以就算松田阵平现在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他。
不止是松田阵平, 鬼冢班的其他几个人脸色也非常微妙,毕竟他们五个人谁也没比谁吸得少,而且有的人在不为人知的时候吸猫甚至都能吸出花样来。
像是鼻子碰鼻子或是把脸埋在猫的肚皮里狂吸或是干脆脑子抽搐着张嘴去咬猫耳朵或猫爪子的这类严重越界的行为, 即使在对象只是只猫的情况下都会因为太过羞耻而不想为外人知道, 而眼下,原本只会被他们吸得喵喵叫的小猫咪突然一下大变活猫地变成了和他们一样可以说话的人,而且还是最口无遮拦的那种。那些原本秘而不宣的秘密仿佛在下一秒就会化成无情的枪林弹雨,对他们几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清纯小警察进行无差别扫射。
毫无疑问, 一旦猫猫开始进行无差别攻击, 没有一个人类可以幸免。
眼见着他们几个人都站在了生死存亡的危机关头, 鬼冢班的五个人一瞬间迸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求生欲。萩原研二一马当先地冲过去,虚虚地把手搭在少女的肩头,打断了她接下来可能会说出的话:
“嘛……虽然现在发生的情况有点让人难以接受,不过总这样在这里干站着也不是办法吧。不如我们找个地方, 再好好规划一下接下来的打算……”
“萩原说得也没错, 至少得想办法在天黑之前给她安排个能落脚的住处……房子的中介我倒是可以帮忙联系,现在这个状况, 不管怎么说也不能再让她跟我们回宿舍了吧?”
降谷的话一出口,小奈何顿时就不高兴了。
他们的宿舍就是她的快乐老家, 凭什么说不让她去就不让她去?就算他们想拦下她, 倒是能拦得住吗?
呸, 现在根本就不是拦不拦得住的问题, 关键是这个降谷零又在搞事情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于是少女的眼珠稍转,斜斜地朝着降谷零的方向瞪去:“又是你这个坏家伙!每次都是你 !哼,嘴上说着什么宿舍里不让我住啦,又说什么不让诸伏照顾我之类的话,也不知道成天试图拿好吃的来求着我给你摸一下的人是谁。哼,早知道你这样屡教不改我就不应该搭理你,,就算你拿十盒罐头我也……我也……”
说到这儿,小姑娘的声音渐渐缓了下来,似乎是在琢磨更合适的措辞,可她这一卡壳,原本硬气的态度没来由地便矮了几分,意识到这一点的奈何又气又急,鼓着脸狠狠地跺了下脚:“反正我最讨厌你了!”
“噗。”先前被奈何怼得有点掉线的松田阵平几乎是瞬间支棱了起来,毫不客气地对自己的新晋好朋友降谷零进行了无情的嘲笑。
降谷零,入学成绩第一名,待人接物言行举止都很少能让人挑出错处,任谁见了都要夸一句好的优等生,这会儿居然被人这么直白地讨厌了,松田阵平简直要忍不住在心底给奈何挑大指了。
嗯,他就是单纯觉得猫猫说得很对,绝对没有那种“只要你也讨厌降谷零我们就是好朋友”之类的同仇敌忾的心理,对,绝对没有。
萩原研二虽然没有松田阵平那么明显,但微微上扬的唇角也完全将他的幸灾乐祸暴露无遗。
连一向体谅别人情绪的诸伏景光,眼见自家发小遭殃,也跟着走到了降谷零的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半是同情半是调侃地说了句:“被讨厌了呢,Zero。”
“这下连你每次靠近奈何都会被咬的原因也找到了。”
降谷零花了好半天才从豆豆眼的状态找回了自己的表情。
虽然对于这种事情他也隐隐约约地有所感觉,可被这样直白地指出来,降谷零的心里还是忍不住地泛起了一点吃味来。
关于被讨厌这件事情,他其实也算是经验丰富了,从小到大,因为稍微有点特殊的外表,降谷零没少遭遇排挤和冷眼,他觉得自己已经可以心平气和地接受各种无关人员的非议了。
可眼下的情况明显不一样。
要是一定要去追究哪里不一样的话,答案其实也很明显——因为奈何实在不能算是“无关人员”。
明明那个小家伙和其他几个人相处得都很好,尤其是在自家发小诸伏景光的手下,乖得简直就好像是一只玩偶似的。
可他每次一靠近,那小家伙就会对他张牙舞爪甚至拳打脚踢。这样的情况在他得到外出许可并给那孩子带了几次猫罐头之后姑且有了些许改善,可从整体来看,他还是挨打最多的一个。
他也不太能理解,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