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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神色如此凝重?”谢卿辞挑眉,“不过讨论闲书言语而已。”
“我不知道。”清萤摇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嗯?”
清萤深深望着面前青年,如此年轻俊美清冷出尘,和原作中的描述很像,却又截然不同。
“我不知道该劝你保持平常心忍耐,还是愤怒回击。”
小姑娘的声音里透着淡淡的迷茫。
“理性告诉我,应该劝你心态平和。 ”
想要回避谢卿辞原作中死亡结局,她必须开导谢卿辞,不让他嫉恨顾天。
但那建立在她不认识谢卿辞的前提下。她如今与谢卿辞朝夕相处,还能不了解他?
将师兄与“嫉恨”这两个字联系起来,都是对他人格的侮辱。顾天之类的货色也配他嫉妒?
“那感情如何告诉你?”
小姑娘瘪瘪嘴,发自心底地叹气:“感情告诉我,不想你出事,想你平平安安。只要人平安,其他什么事情都好说。”
这是很没出息的求稳言语,只要日子过得去。
谢卿辞望着这样不成器的她,微弯唇角。
“笑什么,难道你有办法了?”
“外界言语虽难免令人心乱,可世人常情如此。”
清萤道:“但我就没有!”
谢卿辞立即答:“所以你与他们不同。”
“……”清萤瘪瘪嘴,“那怎么办嘛,师兄?”
“对答虽如此,但世事并不如你那些话本一般极端。”
谢卿辞不疾不徐地宽慰她,能听出来,他对外人的待遇变化并无憎恨,亦无怨言,只是平常心而已。
“你不恨他们么?”
“我为何要恨他们?”
“那就好。”嘴上这么说,小姑娘眉心却始终没有舒展。
她想说服自己,只要谢卿辞温柔对待外界,原作中的命运便都能回避,但心里始终无法安心。
心里一直压抑的担忧在此刻冒头。
“我是不是表现得太浮躁攻击性强了?我不该对秋长老那么凶,不该鲁莽,做人应该留一线……”
她反思自己至今行为,她越说越担忧,越说越沮丧。
“不必,你的好意我心领。”
她发顶微沉,谢卿辞轻揉她发顶。
“母亲、秋长老那里,我来处理。”
“还有回转余地么?”
谢卿辞缓声道:“世事不是非黑即白,并非将对方赶尽杀绝便是胜利,你能意识到这一点,很好。”
原来他是特地给她自由行事,“保护”他的权利,并无声引导她反思进步。
他说话总这么让人安心而乐意信服。
“我们还有机会么?”
“当然,未来的路还有很长。”
谢卿辞眸光因笑意而柔和。
“关于你的未来,我想了许多。”
*
其实清萤还是不觉得自己有错。
但师兄说,世上并不是很多时候,你有道理,你这么做便毫无问题。
谢卿辞现在已经很尴尬了,她不想给他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有什么不痛快,都等她病治好,或者谢卿辞突破,证道成仙再说。
于是她决定和谢卿辞在别月阁宴请掌门夫妇,缓和双方关系。没想到掌门夫妇十分痛快的答应了,当晚欣然赴宴。
别月阁,月色如水。
秋忆梦笑意盈盈,有些惊诧的模样:“这一桌都是小萤做的?”
清萤抿唇微笑:“都是凡间饭食,不算精致,您喜欢就好。”
“真是乖巧懂事啊。”
谢无言则与谢卿辞聊起近日门中风波,聊起这么些年的父子情谊。
“为父知道这几日委屈你了。”谢无言长叹,“只是天儿骤然与我们重逢,我们也是猝不及防。”
“无妨。”谢卿辞眼眸平和如水。
感觉气氛差不多到位了,清萤咬咬牙,决定履行最终计划。就是以茶代酒,向秋忆梦赔个不是。
根据她的观察,没有这步,敏感高傲的秋忆梦根本不可能释怀,谁知道会憋出什么坏水来。
最近局势紧绷,一切以稳定优先。
但就在清萤端起杯盏,准备开口时,秋忆梦忽然轻叹。
“娘亲知道,天儿回来后,对你们小夫妻是有诸多忽视。而且门内弟子也是不像话,给卿辞带来诸多不变。”
谢卿辞:“无事。”
“但此事没有明确表态终究不行。”秋忆梦望向谢无言,催促道,“给孩子们说说,我们怎么想的。”
谢无言稍作沉吟,道:“是这样,归古演武原本定好由你主持。”
“但我并非真正归古血脉。”谢卿辞提醒。
“但你仍然是归古剑宗首席,有化神期修为。”谢无言温和地看着儿子,“谁能质疑你的资格?你值得这样的尊重。”
演武是归古剑宗特有的祭祀方式,通过彰显后辈的强大武力,卓越天赋来告慰泉下先祖。
“好。”谢卿辞坦然接受。
“我们会在演武典仪上,平息这段时间以来的流言蜚语。”秋忆梦温柔地看着他,“你依然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