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明明看到了那一幕,却为何不将臣妾给下毒一事告知陛下?”
“娘娘毒害亲夫,又没有危害到孤的利益,孤为何要告发娘娘?”
谢灼说完,将女郎的手臂从自己脖颈间拿了下来,“一刻钟时间到了,孤还有事先走了。”
危吟眉指尖搭上了裙衫上的腰带,谢灼垂眸,看着她的动作,下一刻她轻轻扯下裙带,外衫滑落下肩头,露出最里头的肚兜小衣,连上面繁复的花纹都清晰可见。
一旁的香炉噗噗飘出香气,阳光下,她雪白的脖颈紧绷成袅娜的一线,金色的阳光照在她雪白的锁骨上,如同覆上了一层灿亮的金箔,再往下蓬蓬春山呼之即出。
她探出手,勾着他的腰带,背抵在墙上,拉他靠在自己身上。
四目交汇,没有过多的言语,却是暗潮涌动。
屏风后的空间逼仄狭窄,二人一背靠着冰冷墙壁,一背靠着屏风,这种狭缝求生、窒息亢奋之感,叫人为之心头战栗。
谢灼倾下身,手搭上她腰际的绸缎,看着她近在咫尺面容,那双含情凝水的双眸、微微泛红的眼尾,红艳欲滴的唇瓣,以及眼波流转间流露出的丝丝媚态、欲迎还拒的情态,叫他身体中的血液好似一点点沸腾。
谢灼捧起她一侧脸颊,话语低柔:“娘娘那粒红痣呢?”‘
危吟眉不知自己身上的那一粒痣何时被他看去的,在他的打量下,拨开遮蔽的衣物,将那一粒红痣送到他面前给他看。
谢灼的掌心轻抚上那粒红痣,她身子微颤,背往后靠了靠,红唇轻咬唇瓣,盯着他那双眸子。
谢灼的五指修长,骨肉均匀,阳光下如同上好的瓷器,只不过因常年握剑,虎口与掌心处有一层薄薄的茧,触感略显粗糙。
危吟眉感受着他掌心如流水拂过她的肌肤,垂在身侧的指尖不由攥紧了裙裾。
那件浅青色绣海棠纹的小衣从衣裙间滑落,也飘落在了男人的脚下。
谢灼高挺的鼻梁嵌入她脖颈间,唇瓣一路向下,吻上那一粒痣,危吟眉喉咙发紧,不由搂紧他的脖颈。
与少帝四年相处,少帝总是文质彬彬,与她面上相敬如宾,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男女情爱,而谢灼不一样,他的唇瓣炽热,呼吸滚烫,令她倍感窒息,这一刻感觉危险而禁.忌,她犹如行走在悬崖峭壁的边上的人,身后就是万丈深渊。
她有些害怕,攥紧了他的衣袍,唇瓣溢出了一声,“七叔。”
谢灼唇上力道加重,握住她想要推开他肩膀的手。
院中宫人的说话声透过窗纸影影绰绰地透进来,萦绕在他们的耳畔。
她不敢去想等会自己出去会是何一个样子,脖颈上想必是都是他留下的红痕。从迈开这一步便没有回头路,一个不慎东窗事发,便是被万人唾骂、千夫所指的下场。
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从远处床帏间传来,危吟眉一惊,推了推他,提醒他皇帝醒了。
谢灼置若罔闻,埋在她身前,还在亲吻她那一粒痣。
随着皇帝下床一步步走近,危吟眉脑中一根弦一点点绷紧。
她脖颈间麻意往上窜,喉咙深处不由自主地想要溢出一点声音,可又怕惊扰了外头的人,便只能由着谢灼任意妄为。
他微压低身子在她身前,问道:“你身上用的什么香。”
他在这个时候还敢与她说话,危吟眉眼尾泛红,低无声地做口型:“先松开我。”
可谢灼显然没听进去。
危吟眉低下头看着他哀求他,道,“若是殿下喜欢,臣妾晚上再去找殿下好吗?现在先松开我。”
谢灼看了她一眼,唇瓣落上她的肌肤,并不肯放过她,女郎纤细的腰肢被男人坚实的手臂搂在了怀里。她煎熬极了,慢慢地挣扎。
这时外头传来宦官的催促声:“娘娘,凤撵已经在外头等着了,您若出宫迟了,回来宫门已经落匙怕是不方便。”
少帝的声音随之响起,对外头人道:“皇后没走吗。”
危吟眉一下推开谢灼,她慌忙去整理衣袍,连小衣都不穿了,简单整理了一二,便绕出一侧的屏风走出来道:“陛下,臣妾在这。”
少帝微皱了皱眉,目光落在她环着白狐毛围脖的脖颈上,道:“你脖子怎么了?”
危吟眉手抚上脖颈,反应过来道:“怕是被蚊虫不小心啮咬了一下吧。”
少帝半信半疑。危吟眉连忙迎上去,双手抱住他的胳膊道:“陛下,臣妾一直在这里守着您,就是想等您午休醒来送臣妾。”
她讨好似地撒了撒娇,少帝皱了皱眉道:“走吧。”
危吟眉露出笑靥,与他一同走出未央宫,跨过门槛时,她转首朝屏风看了眼,示意谢灼赶快离开。
谢灼低下头望着掌中那件小衣,微眯了眯眼。
**
危吟眉在府上忙了一天,从宫外回来时已是傍晚,虽是身心疲累,依旧保持妆容得体,前去未央宫照顾少帝。
少帝背靠在引枕上,随手翻看手中的诗书,问道:“今日午膳后,你与七叔在外殿聊了一会,你二人说什么?”
危吟眉温柔回道:“臣妾替陛下随口叮嘱摄政王一句,路上湿滑,要小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