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感不妙。转身要离开他的怀抱,谢灼一把将她拉了回来,准备好好地给她长长记性。
结果便是翌日危吟眉醒来,一日都没搭理谢灼。
年关后不久,皇后便动身回京了。
皇后的凤驾离开那日,她云髻峨峨,一身鸾裙,款款现身,在摄政王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军中士兵跪拜恭送,见皇后仙姿玉色,与摄政王并肩而立,端是般配至极。
摄政王铁腕治军,军营上下皆敬之,更何况皇后此番北上,是为大祁奔走,军中诸多将士对皇后也多有改观,敬佩赞叹不已。又有谁敢对摄政王与皇后之事,多说一句?
危吟眉与边关将士道别,马车一路颠颠簸簸,在年关一过,到达了京城。
危吟眉撩起帘子走下马车,未央宫前立满了翘首以盼的宫人,见到皇后娘娘,齐齐向她行礼。
危吟眉笑着让他们起来,侍女宦官迎着危吟眉入殿:“娘娘离开这么久总算回来了,我们可想您了。”
危吟眉挑开珠帘,笑着往里头走,听到里面传来了一阵笑声,入内一看,承喜立在窗边,怀里抱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
“皇后娘娘回来了!”
那殿内的人齐齐转过头来,崔老夫人也在,与危吟眉对视上,连忙起身要做个礼节,危吟眉搀扶住她:“老夫人腿脚不便,不必多礼。”
崔老夫人转头道:“阿忱你快瞧瞧,这是谁回来了?”
小团子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眸光澄澈明亮。
危吟眉脸上露出笑容:“阿忱。”
承喜抱着阿忱走上前来:“娘娘若要是早些时候回来,就能赶上前些日子殿下周岁的生辰了。”
崔老夫人笑道:“是啊,抓周宴上,这小人儿神气得很呢。”
危吟眉连忙问:“他在抓周宴上抓到什么了?”
承喜道:“抓了本诗书。臣子们说是,咱们的小殿下日后必定是一位饱读诗书的贤君。”
危吟眉看着小人,眼前就好像浮现出了他周岁生辰宴上的样子,唇角扬起笑容道:“只可惜我回来晚了没看到呢。”
承喜道:“其实娘娘和摄政王远在边关,小殿下的寿宴也只是小办了一下,既然娘娘回来了,过几日再给小殿下补一个宫宴如何?到时候可以让小殿下再抓一次。”
危吟眉道:“可以是可以,那等他父皇回来再一起办吧。快让我抱抱他。”
承喜将小人儿递过来,危吟眉一抱就感觉重了不少。
小团子本来是有些抗拒,但大概是闻到危吟眉身上母亲的气息,又盯了她一会,认出了她是谁,伸出了肉嘟嘟的双臂,揽住了她的脖子。
承喜与殿内的小宦官顿时起哄道:“哎,这是记得娘娘呢!”
危吟眉失笑,将他放在暖炕上,小人儿今日一身青色棉袄暖褂,脖子上带着一根璎珞项圈,手扶着小桌儿站着,神气又讨喜。
他松开了小几,朝着危吟眉走来,两只小短腿踩在柔软的毛毯上,一个踉跄就往旁边倒去,好在危吟眉及时扶着,他顺势倒入了她的怀里,口中发出呀呀一声,引得哄堂大笑。
小团子将脑袋软软地搁在她肩膀上,危吟眉在他小脸上亲了几口。
一旁的宦官道:“小殿下如此可爱,若是摄政王见了,怕也是要欢喜不已。”
怀里的小人儿口中咿呀说了什么。危吟眉以为自己听错了,低头看一眼小团子,诧异道:“他会说话了?”
承喜笑道:“娘娘,小殿下都会发几个音了。”
危吟眉连忙将小人儿放到桌上做好,来教他说话,手指着自己道:“娘!”
小人儿扬起小脑袋,拍拍双手,咧嘴笑道:“羊!”
危吟眉道:“不是羊,是娘。”
小团子唇瓣微张:“狼!”
危吟眉:“娘。”
小团子这一次拍着自己软软的双手回道:“羊!”
危吟眉指着一边的九公主,道:“这是姑姑。”
小团子学会了:“呼呼。”
危吟眉又指着远处那摇篮教他:“那是床,你睡的小床。”
小团子看一眼摇篮:“船儿。”
危吟眉教了他好几遍,他绕老绕去,总之就是说不出一句标准的字音,危吟眉看他牙齿还没长齐,小嘴还漏气呢,也不再折腾他了。
一旁的九公主乐不可支,走上来抱住他:“走吧,姑姑抱你去玩儿!”
这一次小人倒是字正腔圆地道:“玩儿!”
危吟眉低头笑道:“怎么别的话说不会,说起’玩’就字正腔圆呢?你爹回来你喊他什么?”
她指尖轻点了点他的额头,小人儿奶声奶气地“呀”了一声,倒入她的怀中,引得殿内笑声迭起。
崔老夫人接话:“说起阿灼,他此前在北疆到底怎么一回事?虽说前些日子传来了他平安的消息,但这其中的曲折,恐怕不止这么简单,娘娘可否与我讲讲?”
危吟眉让四周宫人退了下去,与崔老夫人道:“谢灼此前遇上北汗的军队,以假死脱身,对外隐藏了行踪,实则暗中前去南昭求兵,我也是去了南昭才遇到了他。”
危吟眉怕老人家担忧,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