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地便可以抵住我的大半脖颈,微微收拢的话,可以像伸手环住小臂般,掌控肌肤下鼓动的脉搏与骨骼。
我甚至有时候会反感丈夫在晚上的时候缓慢抚上我的脖颈,他一静沉下来不说话时,就会有这样的习惯,几乎是一种爱用的特性,稍稍想停止的话,就会被他安抚意味地抵住,无止境般的后续,我还是没那么喜欢的。
总觉得会被掐死。
出神地想着,靠得太过近的距离。令我甚至能够闻到从袋子里传来的含着松香草莓馅铜锣烧的气味。与友人身上的气息交杂在一起,有着奇异的感官反馈。
我不得不想象他有没有带其它的口味,因为我实在不太喜欢吃草莓味的。
或许只有两息呼吸在空气中交融的功夫,他微微偏头,勾着袋子绳子的手往前的动作像是破冰的暂停播放键。
慢条斯理地松开修长的微蜷指节,凑近的距离,划破无声凝冻的空气。
细绳挂在我僵在空中的手指上的一瞬,我从静止的休止符里脱出,带着冰凉微甜的气息随之后撤。
友人把抵着门框的手肘垂放回身侧,插在兜里,兀地恢复到悠然微笑的状态,好像刚才逼仄的氛围都是虚无的错觉。
仿佛有读心术,友人很轻快地就看穿我的想法,站在门前说的第一句话是:“意外?来的时候路过深竹月那边买的,有你喜欢的巧克力味,你为我做了晚饭吗?……梦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