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的喃喃。
更换工作的决定就这样潦草而单方面地过了话题。
我没有认真听,认真地作出反馈,以至于这份更忙的工作,当我反应过来时,却已经让他找到缝隙有了缠着我的机会。
……
“啊呀,七海太太。”
是的,这种背后被冰冷的酥麻感爬过的阴森,在此刻、在看到打招呼的旧邻时也可以复刻。
她是位和蔼的邻居,非常地照顾旧病居家的我,节日的时候会送来自己烤制的饼干,我虽然尝不出来味道,仍然觉得温暖。
自从我的身体愈发虚弱后,我们也很少见面了,丈夫因为工作繁忙的关系,跟她的往来更是极少,仅是记住名字的程度。
在这里遇到她的一瞬间,我甚至产生了“或许这一秒我就会死”的茫然。
身边的人却若无其事地不知道避嫌一般,友好地微笑,表示见过。
……
为什么啊。
为什么笑。
为什么可以这么自然地反应?
就不能…哪怕装作不认识一样掠过吗?
思绪杂乱地填满识海。
我机械地、没办法地,后知后觉地扯出一个苍白的微笑:
“你、你好,小原太太。”
得亏于我常年无血色的肌肤,在此刻也能够掩饰面色的不自然,邻居仍然疑惑地把目光偏向身旁,有些惊讶常人一人的我身旁有旁的异性陪伴——对方还是这样大大方方的姿态,帮我提着购物袋的样子如果要怀疑到什么拘谨的桃色上都让人觉得超出认知。
小原太太讶异:“真是难得在外头见到您呢。”
啊。
不妙的感觉。
“请问…这位是……”
果然。
问出来了。
完蛋了吧?
完全……找不到解释的话来。
该说什么?
“他,他是……”
快点想回答,梦光,你得快点想才行。
我瞳孔细微地颤抖着,微张嘴唇,却像哑了一般。
“是……”
客人忽然偏头,浅笑着,礼貌地自我介绍出声,瞬间吓得我一身冷汗:“呀,你好,初次见面,我是七海太太的情……”
啊。
…什么。
要说什么?
这个人。
我几乎是一瞬间陷入空白,做不出什么显眼的表情来,只能下意识地咬着嘴唇,空空地感到一阵阵的悲愤。
紧咬着唇,牙齿都在颤抖。
完全不着边际。
到底在做什么啊?
回过神来,看到小原太太一瞬僵硬的神色,我绝望地感觉:如果这一秒死亡的话或许是更好的结果。
真是……真是讨厌到我都找不到什么话来说了!焦急得泪水都仿佛在空寂的眼眶中凝聚,我很想直接甩开他,或者把他掐死在这里也好。
“亲戚!”
思绪好像一瞬间转动了起来。
没有办法,在他唇齿咬合的中端,我抓住他的手,对着邻居勉强地露出笑来,“他是我的表弟,在…在东京教书。”
“哦呀,弟弟吗?”小原太太看向男人浅银的发色,神色委婉。
我:“是的…很调皮的年纪,把头发染成这样,很令人烦恼吧?以前跟建人在一个高中读,他姐夫出差,这段时间在我家暂住,也好照顾我的身体……”
下托手腕,我把他拉得弯下腰来,扯了扯他的头发,像展示什么货品一样麻木。
“我身体不好…长得很高吧?我也很羡慕。”我神色黯淡了几分。
手里传来被翻过的手掌反握住的触感。
温暖的,有力的,迁就的牵手。
……
眼神有些涣散,紧张下,根本……不知道在说什么。
思考的时候都没有把设定填充完整,就脱口而出了残破的谎言。
说到后面,我甚至不知道作何反应,只是淡笑着“嗯”和点头。
小原太太了然,关系不是很近,也就不再多问,反而开口关心着:“呀,梦光你要好好地保重身体呀,说起来,气色看上去比之前好了许多,你……”
恢复了……客套的寒暄。
明明后面也没说什么就离开了。
我的灵魂却仿佛还留在十几分钟前的那个岔路口。
结束了吗?
看着小原太太离开的背影,我恍惚地眨了眨眼,挥完手告别就下意识向前走着。
客人扯了扯我的手,不可忽视地提醒:“走错路了哦…夫人,应该走这边,往那边去就是百货中心了,还想买什么东西吗?”
稀松平常的语气,全然没有松了一口气的情绪。
甚至还问我想不想买什么。
后知后觉地看向他,我才想起来什么一样。
这个……
神经病。
神经病,神经病!
对着我就算了。
没人的时候就很任性,
在这个时候却偏偏要捣乱!
看着他,我一瞬间气得掉眼泪,话也说不出来,站在原地没动,一想到什么后果会发生,就心惊又难过。
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