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容,配上他殷红的发色,绝代千秋。
他莲步微转,走进了那个电话亭。
已经是响了第二遍的电话终于被接起,花辰红唇张张合合,听上去极其友好的向对方打了招呼:“贵安,这位不知名的跟踪狂先生,请问有何贵干?”
眸色媚紫,竟是从最开始就将音魅之术用到了极致,哪怕是时折竹和夜雪重来了,只怕都要恍惚上一下的那种。
然而令人没有想到的是,对面的回答——
“我……我是被人雇佣的,对方让我给你打电话,根据他的指示和你说话,然后再将你说的话以文字的形式发送给他。”
花辰沉默了片刻,随后发出了一声轻笑。
有意思,多少年没见过防他防成这样的了。
“那刚才的监控视频,也是你在看,然后转述给对方吗?”他又问。
“是……”对方的语气透露着不确定,有些忐忑。
“我是不是……做错了?”他有些紧张地小心询问着,看上去像是怕极了从花辰这里听到不好的回答。
“没有,这样很好,那花辰可以麻烦先生替我转述一句话吗?”
“可、可以,花、咳,花辰小姐,你什么话都直说好了,我会帮你尽力传达的。”
一面听着听筒里温柔入骨的嗓音,一面看着监控视频里电话亭中对方露出的完美的下颌线,再想到对方刚才看向监控摄像头的镜头时,宛若在看心上人一般含情脉脉的视线,这位语音传达人都局促羞涩了起来。
花辰的语气越发柔情蜜意,口中说道:“麻烦您替我转告对方,花辰希望他能稍微有点用,别不小心出事了,那可就不好了。”
“好,好。花辰小姐请稍等一下。”传话人连连应下,随后,电话里传来了键盘敲击的声音。
竟然是网络沟通吗?
连位置都不在同一个空间之内,这样的警惕和躲藏……
花辰看向站在电话座机上面梳羽毛的小白鸽,轻笑了下。
都赶得上阿舟了。
过了一会儿,打字声音停下,传来传话人有些讨好地回话:“好了,花辰小姐。”
“多谢先生。”花辰笑回,又问,“敢问先生姓甚名谁?”
“山本润一郎!我叫山本润一郎。咳、花辰小姐叫我山本或者润一郎都可以。”
“好的,山本先生。请问一下,山本先生现在是在哪里给花辰打电话呢?花辰稍稍有些好奇。”
“我、我现在在川崎市的■■■■。”
对方报上了一个地名,花辰和舟鸽子对视。
于是,在横滨的最北面,一只海鸥俯冲下来,在自己的鸟爪子上搭载了一只小蝇虫,然后振翅向北面的川崎市飞去。
而这边,花辰熟练的运用着自己的沟通技巧与山本润一郎客套道:“原来如此,川崎市,应该是个很美的城市吧?花辰还没有去过呢,若是有机会,下次一定要去看一下。”
山本润一郎惊喜诚惶:“非常欢迎!如果花辰小姐要来的话,请务必联络在下,我一定会尽力招待的。”
“好,那边先谢谢山本先生了。”
“我是不是打扰到两位的沟通了?”一道慵懒又带着玩乐兴味的声音插入了两人的聊天当中,花辰勾了勾唇角——看来是正主来了。
“没有的事,敢问这位先生,现在可以告诉花辰你的身份了吗?”花辰笑着询问道,“山本先生,麻烦您帮忙转达。”
“好的。”
那边,山本润一郎敲击键盘的声音才刚刚响起,对面的人似乎便已经猜到了花辰在说什么,直接便回答道:“可以哟,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死屋之鼠的首领。”
山本润一郎愣了愣,又按着删除键,把自己刚刚打出来的字给删掉了。
“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吗?真是个好名字。”花辰半真半假地笑着夸道。
那边啊,山本润一郎跟着打他的话,但是打完费奥多尔四个字,就不记得后面是啥了,于是有些尴尬地问:“那、那个……抱歉,花辰小姐,能麻烦你把刚才那个名字……再重复一遍吗?”
山本润一郎觉得有些羞愧,明明花辰只听了一遍就记住对方名字了,他却一连听了两遍都没有记住。
“可以,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花辰宽容无比地笑着,将费奥多尔的全名再次重复了一遍。
这次,山本润一郎终于将费奥多尔的名字打全了。
然而还没发出去呢,费奥多尔那边又说话了。
他笑了笑,听不出半点意外,但却表示道:“真是意外,难得有外国人第一次就能完整记住我的全名的,花辰小姐的记性真不错。”
花辰笑了笑:“费奥多尔先生谬赞了,只是在这种小地方稍微有些小聪明罢了。不过花辰确实会记得每一个人的名字,特别是——将死之人。”
他的笑容依旧,魅紫色的眼眸映衬着绯红的发丝,显得人更加吸睛。
口中温婉的话语和身上黑色带有精美花纹的和服浴衣,像极了地狱里走出的使者,温柔地对你说——
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