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夜雪重带走了虎杖悠仁的同时,正在与咒术界高层会谈的时折竹也终于明白了五条悟为什么会将他们称之为烂橘子。
从时折竹到达与会的地点,就先被对方以修真界近来给霓虹带来的破坏与损失为由来了个下马威。
这所谓的损失主要包括夜雪重祓除咒灵时造成的破坏,以及时折竹与五条悟打斗之时轰平的那几栋楼。
言语间暗指时折竹这个负责抓捕之人的办事不利,和作为修真界正道魁首兼一派掌门,在来到他们咒术界地界的时候,没有一个客人该有的礼貌。
综上,咒术界的人认为时折竹应该对他们进行赔偿。
吾舟只觉得无语。
所以……东京就是你们咒术界的是吗?
被时折竹夷平的那几栋楼他是承认的,但其他的?
呵,如果不是夜雪重也是他,吾舟可能还会信他们说的鬼话。
他祓除咒灵的时候,哪儿搞破坏了?
以夜雪重那个傀儡的实力,直接过去就是秒杀吞噬,还需要他搞破坏?
他没找咒术界领工资就算不错了。
别以为他不知道咒术界的市场价,更何况他解决的至少都是准一级。
天水碧长袍的青年掌门笑而不语,静静听着一群咒术界高层们“妙语连珠”。
似乎是他的态度给了高层们一种这个人很好欺负的错觉,这些人也更换了一种怀柔的态度。
只不过是那种高高在上的垂怜式怀柔。
他们说起了夜雪重的实力之强,因此对时折竹没能顺利将他抓捕回去表示了体谅。同时也暗捧了他一波,并在言语间暗示着修真界可以与他们咒术界合作,达成共赢。
但听他们那个意思,所谓的合作是以咒术界高层为主导的合作,而所谓的共赢也是他们理解当中的共赢。
时折竹依旧笑而不言。
这样的态度开始让高层们有些恼火了,有高层开始不耐烦地在话语间隐隐施压。
时折竹依旧像是没有听懂一样,笑着又含糊了过去。
终于,一位高层忍无可忍了。
“别忘了!你的徒弟虎杖悠仁还是我们日本人!还是我们咒术界的——”
“噗嗤”一声,对方的话语终止在了喷溅在屏风上的血液之下。
与之相伴的是一道撕心裂肺的喊叫声自其中一扇屏风后传来,正是刚才说话的那位高层。
时折竹的眼睛看不见,但哪怕是隔着屏风,他也能“看”到对方抱着自己断臂颤抖哀嚎的模样。
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动,甚至连唇角的温和笑容都不曾更改,却悄无声息地斩下了那人的左臂。
“你——”
其他高层正准备出言讨伐他,却被时折竹抢先一步开了口。
“诸位似乎是搞错了一些东西。”
“在下初来乍到,确实对咒术界的情况不甚了解,也不能理解为什么五条君身为咒术界最强,地位与话语权却还在尔等之下。”
“在我看来,如果五条君想的话,将尔等全部屠戮殆尽应该是全然不费吹灰之力的。”
“但无论如何,这都是咒术界的事情,我身为修真界之人不便多加置喙。”
“不过有一点我希望你们能够明白。”
“修真界与咒术界不同,我们素来信奉实力,以强为尊。诸位凭什么认为,我堂堂凌霄派掌门,公认的正道魁首,会纡尊降贵的遵从你们的规则,听从你们的指示?”
“换句话说,你们是从哪里来的自信,觉得我一个迈入仙道、岁寿绵长的修士,会屈居于你们一群寿数还不知道能不能过百的普通人之下?”
他的语气依旧十分温和,然而正是这样温和的语气,与一旁屏风上沾染上的血迹放在一起时,才显得格外的令人惊惧。
毫无杀气,面带笑意,十分温和地痛下杀手,这样的人比起那些满是煞气的杀手还要可怕。
高层们这才意识到,面前这人之前的温和模样,并不是他们所想的性格好便于拿捏,而是毫不在意。
就像大象不在意蚂蚁想干什么一样。
而他现在的动怒——是的,哪怕时折竹现在是笑着的,且笑得十分柔和无害,但在场的人都很清楚,他发怒了——完全是因为他们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虎杖悠仁。
事实也的确如此,时折竹说道:“劳请各位认清一件事。我愿意在此处听诸位说这么多,只是看在五条君的面子上。也是作为一个传承万年的文明体系,为了不显得我们修真界粗鄙无礼,礼貌为之。我对你们咒术界的事情并不感兴趣,也没有要插手的打算。”
“但——”
“虎杖悠仁现如今已拜入我门下,是我凌霄派之弟子。他愿意留在咒术界,那是他个人的选择,而非必要之举。如若有必要,我随时都可以带他离开你们咒术界。”
“我知道,你们当中有人一直在打他的主意,甚至曾经已经判过他死刑了。”
“以往之事,我既往不咎。但从今往后,如果在让我知道你们在座当中的哪一位对悠仁下了手,那我这个做师傅的,必然是要替徒弟讨回公道的。”
他转动头将周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