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露出一丝果敢和坚毅出来。
接着就见她握住萧瑾萱,那裹着锦帕还是鲜血渗出的右手,声音变得幽深的说道:
“此次我出了这件事情之后,才看出这宫内宫外,到底谁对我才是真心实意的,瑾萱你放心吧,我会振作起来的,否则都对不起你为我流的这些鲜血了。至于莫大哥那边,我如今没有能力庇护他,等到有一
日我可以正大光明,不在顾虑任何人时,就算他如今已经不能人道,可我仍旧要和他在一起。”
眼见得襄平,竟然到了现在,也不愿放弃莫林芝,萧瑾萱却并未多加阻拦,毕竟若是换成周显御的话,恐怕她的选择和襄平,将会是一模一样的。
而眼见得襄平确实状态恢复了不少,萧瑾萱便将对方从地上拉了起来,接着温婉一笑的说道:
“你能将事情都想明白,看得清楚,我也为你高兴,明日我弟弟和母亲,按行程就要到京了,我会出府相迎他们,因此我若不在的时候,你可不许在做傻事了,若真出了什么意外,我这辈子都会自责难安的。”
闻听这话,多日不曾好好休息吃饭的襄平,露出了一丝虚弱的笑容,接着就见她有些担忧的说道:
“虽然最近我是不大出去,但还是知道,你母亲和弟弟,是薛后特意下了懿旨,派人接来京师的。而且对方还要给你的母亲分封诰命,我这个母后可绝非善类,她会这么做,我真担心是又要寻着什么机会,好用来针对瑾萱你呢。”
这话才一说完,就见得襄平的眼里,闪过一丝仇恨的神情,接着她便咬牙切齿的继续说道:
“原本七哥赶回宫里时,莫大哥只是被处以廷杖之刑,而且显御哥哥的多番维护之下,父皇已经有动摇轻罚的打算了,都是薛后这时出现,以震慑宫人在不敢逾越为由,强行用皇后之尊,劝说父皇对莫大哥下令宫刑,这个仇我一辈子都不会忘的,早晚有一天我要叫薛后为此,付出应有的代价才能平息我内心的恨意。”
良妃深得明帝看重,身份位同副后一般,薛后会趁机落井下石,利用襄平这件事,大加打压衍庆宫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示意襄平来日方长,报仇也不急于一时后,萧瑾萱便也有些疑惑的说道:
“薛
后为何突然将我母亲接来,对于这点我也不得而知缘由,不过无论她想做什么,我都会小心应对的,襄平你就不必为我担忧了。”
眼见得明日萧瑾萱还有正事要办,如今手上的伤也要及时处理,襄平当即再三保证自己不会做傻事后,就忙劝着对方离开了。
第二日清晨,昨日下了一天的大雪,所以这一大早天气是格外的冷冽。
萧瑾萱裹着厚厚的紫貂绒祥云纹斗篷,站在京师城门口处,丝毫不在意四周的严寒,静静的站在那里。
因为按帅府前去接应杨氏车马的下人来报,对方按行程今早便可到达京师。
所以萧瑾萱便早早的等在这里,一晃也有半个时辰过去了,可还是没有看见任何马车前来的踪影。
而一旁的竹心,眼见萧瑾萱吹了这么久的冷风,当即就心疼的忙劝道:
“小姐,要不你去马车内暖和暖和吧,姨娘和小少爷几时到,都还不好说呢,要不奴婢替您等在这吧,一旦瞧见车马的影子,我便立刻通禀给您可好。”
可是竹心这话才一说完,萧瑾萱只是摇头,还未来得及将回绝的话说出口,就听见身后面传来一声轻笑的说道:
“你家小姐的生母,是受皇后娘娘懿旨进京,所以这件事情,在长平世家贵族中都人尽皆知,若是瑾萱小姐不等在这里,岂不是要落下一个不孝的名声。这么不明智的事情,可不是你家小姐会做出来的。”
根本无需回头去看,萧瑾萱便从声音里听得出来,这说话之人必是季凌风无疑。
当即她也不转身回头,只是语气平静的说道:
“今日到是巧,原来在这城门之下,正好赶上季都统今日巡查,不过既然是当值上岗,那季凌风你还是管好自己的事情吧,到时若是疏忽亵慢,传到皇上御前的话,您这四品守城门的都统之职,恐怕都要保不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