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失神。
因为她真是没想到,周显御竟然是毁了自己的匕首,才做出此物的,按照对方的话,她将簪子外围的金丝套,微微用力便拽了下来,接着泛着寒光,尖锐无比的一把簪刀就映入了她的眼帘。
“显御,这簪子我是喜欢,可是你毁了自己的匕首,你以后便没有贴身的武器了,叫你如此为我操心,我这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小心翼翼的瞧了萧瑾萱半天,眼见对方如今,亲口说喜欢
这个簪子,当即周显御松了口气,并立刻就十分高兴的继续说道:
“萱儿,这发簪我不但以你的名字,做成了萱草的形状,你在瞧发簪的柄部,爷还给它以无忧二字命名了呢,萱草又叫无忧草,这支用天外陨铁做出的簪子,我相信世间也只有这一枚了,而我也希望瑾萱得了它以后,从此无忧无虑,只要你开心,就是叫我周显御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区区少了把贴身匕首,爷根本就不在意。”
话一说完,周显御却忽然露出几分尴尬的神情,接着有些底气不足的说道:
“其实吧,原本我还想在金丝上嵌些宝石东珠的,可一晚上的时间根本就来不及,还好萱儿你喜欢,要不我都想给这簪子从新做个金丝套子,省的不够精致,难以与你匹配。”
闻听对方这话,当即萧瑾萱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了,既然东西没做好,周显御竟然就眼巴巴的拿来给她瞧,对方这时而犹如小孩子似的性子,真是叫她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不过萧瑾萱向来不甚喜欢,珠光宝气过重的发饰,因此忙将发簪即刻就送进发髻间,并要告诉周显御不必在费心思,这簪子她已经十分满意了,而且是真的很喜欢。
可是话还没说出口呢,忽然马车轮子好像压过了一个坑洼,当即车厢就是一颠簸,被稳妥放在一旁,薛后适才赏的那柄玉如意,也因为这一晃,连着紫檀黑子都被颠的一阵翻滚。
向来宫中赏下的东西,那都是有登记在册的。
而受赏之人,名义上东西是自己的了,可因为是宫内赐下的物件,所以是不能变卖交易的。
甚至连私下损坏,那都有可能被视为对皇室的大不敬,视情节轻重,还要依法被惩处论罪。
因此眼见装着玉如意的盒子,竟然倒扣在了地上,当即萧瑾萱下意识赶紧上前,就把紫檀木匣捧在了手里,接着便要打开查看下玉如意
,是否因为这一磕,损坏到了哪里。
而一旁的周显御,本来就厌恶薛后,加上他是皇室子弟,宫内的东西在他眼里可没什么稀罕的,更别谈对着一个摆放的物件,还要抱着什么敬重之心了。
当即就见他一把将紫檀木匣子夺到自己手里,接着随手就将匣子丢到了车厢的角落里,然后他才轻佻一笑的说道:
“薛后心思歹毒的很,她赏下的东西,瑾萱你最好还是别碰,谁知道她会不会暗下手脚,借此暗害与你,爷对她真是一百个不放心。”
后宫向来是女子阴斗相争,最为心狠手辣的地方,甚至就连那最卑微的宫娥,恐怕人人都能顺嘴说出,一个甚至是十几个,暗害旁人的手段伎俩出来。
而向来轮勾心斗角,世家后宅的女人,就是彼此斗的再狠,那和宫中的这些妃嫔比起来,可就太不值一提了。
红花麝香害人流产,自残陷害借此上位,诸如此类的手段,那在后宫中简直成出不穷,而妃嫔见彼此相害的手段,也向来是叫人意想不到,防不胜防。
因此周显御会说出这番顾虑,那也是不无道理的,他可是在宫里长大的孩子,那些阴毒的手段他可见过不少。
虽然这如意看着普通,可涉及到萧瑾萱安危的事情,丁点疏漏他都不允许自己马虎大意。
而萧瑾萱闻听这话,却觉得周显御有些紧张过度了,毕竟这玉如意,是薛后当众赐下的,若这东西真有问题,事后根本经不起追查的。
当即她就想叫周显御别那么紧张,毕竟是宫内赏下的东西,随意弄坏了到底是不好的,就在萧瑾萱从新将檀木匣拾起,然后便打开木匣,准备看看里面的如意,可还完好无损时。
可是这一瞧不要紧,当即萧瑾萱就猛然瞳孔一缩,接着便满脸震惊的说道:
“显御看来你说的没错,薛后送我的这东西,还真的存有问题,你快来瞧这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