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的慈善投资。
脱去了一身尘与土,洗净血污与印记的周声,并不代表就是一个全新的周声了。
这样的自己,依然贪求着感情里的依恋。
因为有了欲望,谎言就会噬心。
那将成为一种日夜折磨,变成苦果,这本就是他踏出这一步所要承受的代价。
都说鬼魂见不了烈阳。
他偏偏没忍住,还是靠近了最耀眼的那颗。
周声撑着头,不自觉笑出声。
储钦白问他:“还真让我说准了,不愿意我去?”
“我可没有这样说。”周声看着外面,“我只是想到了最近无意中看的一本西方玄幻小说。”
储钦白漫不经心问他,“讲了什么?”
“忘了,只是没想到西方和东方的鬼都一样,见不了光。”
另一边,储钦白挂了电话。
摆在面前的电脑上,是打包整理好的资料。
编辑好的邮件正在等待发送。
资料内容不是别人,正是关于范仲青的。
到底要不要去找找看,就为了那么一点点可能有关的可能性。
手机弹出新信息。
杨志诚说:“我自己也找了周声,手札确实是丢了,首映时的票你到时候多给他两张,丢了很久还把人物细节记这么深,万一人是前世情人呢?”
本意是开个玩笑。
储钦白却看着信息很久没动。
最终嗤笑一声,只是查一个都已经拍进电影里的历史人物而已,就因为周声曾在影城仿制故居面前久久矗立,自己竟然也如此瞻前顾后了?
两秒后,握上鼠标,点击发送。
六个小时以后,到下班时间。
周声刚上了停在公司门口的车,就被人一把拽过去,压着摁倒了后车坐上。
他甚至来不及出声,脖颈先被人咬了一口。
熟悉的气息包围上来。
酥酥麻麻伴随着刺痛,周声没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却没有推开,反手抓揉着脖颈间脑袋的后颈,企图让他轻一点。
嘴上小声骂说:“储钦白,属狗的啊你。”
“都让你东西不要学得那么杂了。”储钦白并没有搭理他的抱怨,他自己穿得很正式,右手却不管不顾,揉乱了周声规整一天的西装。掌握着他的腰侧,同时轻舔过被他在脖颈烙下的牙痕,低声科普,“西方的那叫吸血鬼,像刚刚这样,叫初拥。血族印记,烙上就不可被染指。”他像是宣誓,又故意满含别样情|色,“从此,你属于我。”
周声被他贴着耳际热热的气流,熏得面红耳赤。
心想还好这车有隔音板,车窗也是单向玻璃。
要是被公司员工看见,自己老板下班就被人按倒在车后座,那他的脸干脆也别要了。
心想自己也是有问题,没事提什么西方玄幻。
“起来。”周声凌乱躺着推人。
储钦白笑完了把人抱起来,挤在座位上。
替他整理了一下,“怎么突然想起回去吃饭?”
“周松出狱了。”周声摸脖子说。
储钦白淡淡:“那是便宜他了。”
周声想到周启淙说周松精气神不如以往的话,看了他一眼,问:“你真往里面塞钱了?”
“想什么呢?”储钦白拿下他的手,按了按发红的印记,靠着椅背:“坐牢的滋味可不好受,他那样的,费不着我塞钱找他麻烦,自己就先被吓了个半死了。”
周声睨他:“储哥看起来对牢狱生活很了解啊。”
“没办法,演过一个高智商罪犯。”储钦白扯着嘴角,“人生经验颇为丰富。”
周声点点头:“别真把自己弄进去就行,我不捞人。”
想到当初要从东湖搬出去,储钦白让他搬进公寓的借口就是这个。
周声如今再提及,想的却是这段时间的这些事。
警方那边已经给了结论,的确没有把事情闹得很大,但不管是像储钦白说的,他触到了危险地带,还是像周声自己猜测的那样,都不是什么好事。
脖子还是有点刺刺的,可见储钦白用了力。
周声拿了手机,照了照。
还没看清,又被储钦白抽走,听见他说:“周总还是这么狠心。”
“是防止你误入歧途。”
周声侧过去,正对着储钦白,看不惯自己乱了一身,他偏偏还穿得一身正经。手指勾在他领结上,用力地缓缓往下拉了拉。
勒住他脖子,缓缓启唇:“假正经。”
“陪你去见我岳父大人,不正经怎么行?”储钦白任由他拽着,欣赏着周声在密闭空间里卸下外壳,露出的放肆。
周声累了一天,现在有些放松。
挑着眉:“凭什么你就是岳父大人?”
储钦白配合,“难道叫公公?”
“有病。”周声没忍住骂了一句。
周家别墅前边。
如今的周声,要回来,足以让周家上下全体都到门口来迎接。
周启淙身体欠佳坐着轮椅,瘦得丧眉耷眼的周松,一脸阴郁,却又不得不老老实实在后面握着把手。
包括家里之前遣散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