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为了生存早已对一些深层次的真相麻木了。“如果你不是黑客你是怎么做到让哨戒器瘫痪的?”在我即将面对死亡之际,那些哨戒器就像一群虔诚的信徒一样对着少女低下了枪口,这画面到现在我都还心有余悸。“这只是因为我出生就安装了一个厄运的补丁罢了。”少女的冷漠的语气中带着不快。
“你叫莱特对吧?我刚刚从那个大叔那里听到的。是个好名字呢,这个名字在古阿萨语中意味着光明,那是不是你有一天也会成为光的一部分呢?”她露出一种不应该在这里存在的天真的笑容。这个笑容让我的心十分变扭和压抑,她的美好并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她就像一块精美的玻璃制品——美丽也容易被摧毁而彻底的支离破碎。在这里没有所谓的光明。“埃希,诺瓦-埃希。”我偷偷默念了几遍她的名字,这种姓名分开念的真的十分特别了。“你见过鸟吗?那种据说会在天空中飞翔的生物。”我望着天花板忽明忽暗的灯光说道。“以前见过,那是一种叫做白鸽的鸟,通体雪白,象征着和平与幸福。却仅仅因为鸟类会妨碍阿萨的飞行器所以全部被抹杀了。”她用手指着天花板之外的天空,粉色的瞳孔中参杂的其他情绪的色彩,她那纤细的手指并不像地底大多数的人一样被摧残殆尽,反而如婴儿一般洁白与柔然,让人想静静的放在掌心呵护。我心中升起的念头被我悄悄掐灭了,在这种地方好奇心往往不是什么好事。
“呦,怎么,今天我们的莱特小朋友还有佳人相伴?姑娘,跟他这种人走一起不丢脸吗?不妨和哥几个走走。正好最近哥几个手头紧,玩完了还能自己赚一笔外快。”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我的思绪让我瞬间意识到了自己的大意。这是我的疏忽,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竟然忘记了——这里是祖安,在这里没有所谓的同情;没有所谓的光明;只有在黑暗角落中蠕动的欲望;以及人类最深处最黑暗的本性。事情发生的很突然,却也完全不让我意外。在那些臭虫掏出自己的武器的同时,我掀开大衣抽出一把自己自制的电磁震荡枪,霎时枪口对枪口,他们头目的枪被我的左手向侧面推开,在我身后的墙面瞬间出现的一个大洞,我的右手迅速按下按钮,四周的寂静瞬间被一股巨大的震荡波给打破了,紧接着是一个男子带着一位少女逃离开了满是烟尘的现场。这就是祖安的真正面貌,生命可以转瞬即逝,你必须时刻保持警惕。
在这地底穹顶之下,一位少女和一个衣着邋遢破烂的男子共同坐在屋顶上。“为什么救我,明明你可以自己跑的,我自己也可以处理刚刚的情况。”少女不解的问道。“我是个捡破烂的,所以说看见宝藏自然会去想要保护了。再说了我是在自救,他们可不会用致命武器对付女人,还特别好看的女人。”男子不着边的开着玩笑。在煤油灯和穹顶的二极管下照耀下,少女的头部结缔组织群成沾染了淡淡的粉色,她那与发色相同的瞳孔浸透在这流动的灯光之中,让男子看入了迷。他们就这样互相凝视着,在这永夜的祖安,在满天流动的光芒之中,群星在振动,星云在汇聚,二人的眼中模糊了宇宙。
在一个狭窄的防空洞下一位面容邋遢的少年正对着一台老式的柴油发电机进行着维修,油污沾满了他的双手,在他擦拭汗渍时也有些许蹭到了他的脸上。
而在他的身旁,一位少女安静的矗立着目光紧紧的跟随着少年,她姣好的容颜和稚嫩如婴儿般的皮肤让她和这破旧的防空洞格格不入,就像是在垃圾场中绽放的蔷薇——美丽且也离毁灭近在咫尺。少年放下了手中的扳手看向少女久久无言,少女没有出声但眼神中满是一种不应该出现在此的情绪,一份在这破败中无法茁壮成长的情绪。
“我们的食物不够了,如果再去帮助那些流民的话我们自己都没有办法满足自身的能量需求。”我试图向面前的少女解释现在的处境,可是少女的那粉色的眼眸之中向我传来的只有不解和悲伤。
“为什么他们不能进入祖安,他们大多数都只是孩子和老人,难道你们这么大的地方却无法多挤出来供给他们补偿吗?”少女显得心情低落,那样子就像传说中为了落花而垂泪的女神。可我深知神往往都有同样的毛病那就是爱强加于人。
埃希已经来到祖安一个星历了,不少的人都已经习惯了这朵蔷薇在这垃圾场中与一名男子穿行。可她表现出来的行为真的让莱特乍舌。
对乞讨者伸出援手,事后差点被劫杀。
为地下城市外的人们送去食物,事后差点被饥饿的难民撕成碎片。
帮助伤者治愈伤势,差点因为优秀的处理手段被帮派分子抓获。
只是这些她都只看见了前面一半罢了。她救助了乞丐,却不知乞丐都是得罪他人而流放的帮派分子;她帮助了流民,却不知自己在他们眼中成为了肥美的午餐;她也救治了伤者,只不过这些伤都是来自与帮派火拼与资源的掠夺。
她就像位天使,关心着一切疾苦,可阴影却全被莱特一人挡下。因为每当他看见了女孩那纯洁的眼神他就一阵心慌,他也想打破这一切荒唐事,可是他想去保护好女孩身上那他所没有的东西。
发动机开始启动,光亮不间断的闪烁着,照应在埃希的脸上。哪怕在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