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那样。”凌无霜面无表情，“他们一个被时间眷顾，一个被抛弃。”
一个在时空隧道中死而复生，一个在时空隧道犯下不可逆的罪行，时间自然会在他们的神魂留下烙印，一个给予眷顾，一个直接抛弃。
虽然很残酷，但确实如此。
就算厉引危当初是为救人而去，可他到底触犯时间的规则。
明莫非见她明白，便没再说什么。
触犯时间的人，自然有时间去烙印、去安排，他们就算看明白，也不能做什么。
想必在场的人都是这般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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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透再次看到周围一地的尸体时，已经有些麻木。
她熟练地搂住痛苦的男人，任由身上的衣服被他的血染红，心头不可抑制地涌起一股悲痛难过。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难过，觉得可能是看着他吐血却无能为力。
当所有人都死亡时，只有自己和他是活着的，又只有自己是安然无恙的，让她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感悟其他人的经历，他们的死法千奇百怪，无一不是极为痛苦和真实，真实到仿佛让他们特地体验一番。
姬透心里突然有些明悟。
重新回到宫殿外，姬透对观云宗的弟子道：“你们都去死一死吧。”
众人：“？？？？”小师妹你说的是什么鬼话？
姬透很认真地说：“放心，只要你们能坚持自我，不要否定，你们撑过去就好了。”
这提示已经是近乎直白，只要不蠢的人都能明白她的意思。
燕同归有些兴奋，“真、真的？只要我一直被法则秘术杀死，仍是对它充满热爱，我就能撑过去？”
姬透：“……应该是吧。”
其他剑修对视一眼，他们握紧了手中的本命剑。
“这个容易！”文佩僮意气风发，“不想要宝剑的剑修不是好剑修，就算它杀我千百遍，我依然爱它如命！”
剑修们跟着点头应和。
他们满脸兴奋地再次冲进去，准备直接死一死。
不就是一死嘛，有何可惧的？就算死亡过程确实痛苦，差点就被击溃心房，但剑修什么痛苦没经历过，咬咬牙就能忍过去。
燕同归正要跟着他们进去，尔后想到什么，“你们呢？你们不进去吗？”
他敏锐地察觉到两人的异常，但是什么，又说不清楚。
姬透道：“我们没事，放心吧！你们可能都无法通关，我们却是可以的。”
燕同归狐疑地看他们，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并没有多想，很快就进入那宫殿之中。
放弃的人越来越多，这些人都是心境承受不住，直接崩溃的。
他们崩溃在原地，或是痛哭出声，或是神色寂然，或是已经失去斗志……这些人的心境明显出现问题。
有时候，不断的死亡，也能击溃人的心境。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叮的声音响起。
第一个通关的人离开了问心镜。
文佩僮在众人的注目下，消失在原地，消失之前，她满脸愕然，还有些不解，仿佛在想，这就成功了？她还想要再死个一千八百次呢。
有了一个成功的人，接着又出现数个，都是观云宗的剑修。
这群剑修果然是最疯最狂的，他们悍不畏死，不管死多少次，都能马上热血复活，再次去体验死亡，并且对渴望的绝世宝剑依然没有失去热情，每一次都无比的热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