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散了,石凡唯独留下张宾,声称要抵足长谈。
没有嫉妒他的,短短的一场酒宴,众人没有不喜欢张宾的,和石凡想得差不多,张宾最厉害的不是能力强,而是讨人喜欢啊!就连襄城公主与后来赶到的荀灌娘,宁愿放弃与石凡同眠的时间,也要给张宾与之聊天的机会。
世界总算清净了,石凡与张宾相对而坐,首先开口道:“我的留侯,诸葛亮未出隆重而三分天下,你应该也有话对我说吧?”
张宾先施谢,感念石凡对他的器重,然后缓缓说道:“大将军此前所做几乎天衣无缝,很多奇思妙想让张宾自愧不如,虽然没去过襄阳,却从报纸上看到那么多新奇的事,张宾来此只是为大将军尽微薄之力,哪敢一来到就对天下大势指手画脚?”
石凡笑了,他这段话一半是真心,另一半是恭维,还别说,让一个聪明绝顶的人夸赞,石凡还是很享受的。
“孟孙,公主认你做弟弟,那你就是我的弟弟。从今以后,你私下里称呼我兄长即可,你我兄弟联手,开创一片大业,那地图上一片片灰色的地方,除非是人迹罕至,否则的话都标红了,怎么样?”
张宾起身相谢,他想过来荆州的种种,却绝对没料到石凡及身边人对自己这般好,这个感谢是真挚的,绝无恭维或客气的意思。
“兄长,此般志向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石凡笑了,张宾太了解自己,这句话出自石凡在一本作品里的描述,原文是:念天地之悠悠,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张宾稍作调整讲出来,确实讨人欢心。
“孟孙,咱俩之间就别互
相恭维了,用诗词也不行!”
张宾恭敬道:“小弟知晓了,如果论别的不好说,单说志向,就凭兄长的眼界,已是无人能及。这可不是恭维,而是我要跟着兄长去做的,实实在在的事情啊!”
石凡点头承认,“能看到这一点的人确实不多,孟孙初次来便洞明一切,也不是兄长恭维你,孟孙的确是张子房那般几百年一遇的英才。”
两人彼此彼此,相互之间都有欣赏,就别再表扬与自我表扬,还是抛开天下不谈,谈一谈正在进行的战事,三十万大军来袭,可不是闹得玩的。
这个问题抛出,张宾似乎在路上已经思考过,当即回答道:“兄长在三路大军的应对上很是妥当,现在怕的不是静止的局势,而是其中隐藏的变化。”
石凡点头,他小小年纪能看到这一层,那就不是纸上谈兵,带着赞许的语气问道:“孟孙,你觉得对方的变招在哪?”
“似我军严丝合缝,他们几无插手之处,唯一可能的变数无非是这里!”
张宾手指着地图,很是自信的神情。石凡顺着他手望去,正是义阳。
“你觉得有几成可能?”
张宾答道:“对方若想求变,七成以上。可惜的是,求变在于快,这样考虑的话,他们只能指望距此最近的青州军。”
说到“青州”两个字,张宾脸上不自觉的带着笑,那份笑里有少年的纯真,也隐隐带着一丝坏。
对啊,荆州取胜的关键就在“青州军”身上,成都王想打破僵局,石凡同样如此,不同之处只在于,僵局打破后朝着有利于谁的方向发展。
“孟孙,为兄早已做好准备,就等你来。明日我们去出发,一同会一会青州军,如何?”
张宾拱手道:“正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