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运无奈下动作大乱,重重的摔在地上。
战场之上,对一个掉在
地上的武将来说,其实是非常凶险的。尤其是在匈奴与鲜卑人的对决中,双方几乎全部是骑兵,那简直是摆好了等着被砍的头颅。哪怕是没人砍杀,单单是急奔的马蹄,都可以将你直接踩死。
慕容廆见弟弟危险,情急之下纵马向刘曜冲去,手中长枪如出洞的灵蛇,以一种极为诡异的路线直刺刘曜。刘曜赞叹一声“好”,他与慕容兄弟斗了这半天,总算被他逼出杀招,慕容廆也不是一无是处,这一招就很犀利嘛!
慕容廆被人赞扬,心中却很不是滋味,你这摆明是看不起人。刘曜还就真看不起你了,左手大刀迎上长枪,两人碰撞后几乎均势,刘曜是因为力气大,慕容廆是借助马匹冲击。
这次碰撞之后,慕容廆才发觉招式已老,再想收回有心无力。刘曜大叫一声,死去吧!只见刘曜另一把刀刺出,直奔慕容廆胸前而来。
慕容廆歪身去躲,大刀划破了他的衣服,甚至还带着几滴血。慕容廆已经受伤了,好在皮甲结实,他只是受了点皮外伤,手中长枪还在,慕容廆斗志燃起,他承认技不如人,但……刘曜必须死!
慕容廆先是保护住弟弟,有慕容军卒将战马让给他,又接到新的长枪,两兄弟再次携手,拍马向刘曜奔去。
刘曜自信满满,来得好!说了你们不行,还偏要逞强!
叮叮当当之声不绝,慕容兄弟这次真的联手了,在占据先机之后,两杆长枪彼此交织,与刘曜打作一团。
刘曜越挫越勇,他的血性被完美的激发,以一敌二丝毫不处下风。可惜的是,个体的优势不算什么,整体而言,慕容部占据着主动。
在此胶着时刻,背后的荆州军发动了,平西军的猛虎盾牌平稳的向前推进,弓弩手编织出一场
箭雨,导致匈奴这边不断有人中箭落马。
随着他们的步步紧逼,距离越来越近。恰在此时,对方阵中,也就是猛虎盾牌的后面,扔出一包东西,硬硬的,落在地上弹了一下。紧跟着,轰的一声巨响,这东西炸裂开来,将附近的两匹马炸伤了,马上的人连忙跳下,惊恐的跑去一边。
客观说来,这一炸有失水准,威力方面大打折扣,受伤的只是两匹马,而且擦破点皮毛而已。但是,此举却在心里上极大震慑匈奴人,火药又来了,这也许只是个开始,他们不由回忆起在敖仓城外的惨状。
就在匈奴兵犯嘀咕的时候,猛虎盾牌的队列突然裂开,继而闪出无数道缝隙,他们的骑兵出动了,军卒穿盔带甲防护严密,连马匹都在关键部位披了护具,用最快速度直插匈奴人腹地。
两面夹击之下,匈奴军阵最后的严整不在了,他们一个个慌了手脚,不知是从谁开始,匈奴兵有人逃窜,更多的被分割看来,他们大势已去。
这时候,一串匈奴话传来,荆州这边有个将领模样的用匈奴话大喊,翻译过来意思大概是,荆州欢迎匈奴人,只要放下武器诚心归附,都可以去荆州,或者更南面的交广一代寻找新的生活。
这员将领不是别人,正是匈奴人郝度元,他用投靠石凡后真实的想法告诉这些人,缴枪不杀,还有好日子过。
投降的并不多,匈奴人个个都算铁骨硬汉,他们尊崇的是冒顿单于,岂肯甘居人下?但战争的形势就是这样,六七万匈奴骑兵被分割包围,然后一片片的面临死亡与投降。那个郝度元在不遗余力的用匈奴话咋呼,说出的内容很多,最关键的是,留下有用之身,想想你们留在河北面的亲人家属,何苦非要命丧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