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军队,直奔贼人中军营帐,居然没留一个活口。”
石凡还是有
疑惑,“城内不是应该我堂兄欧阳建指挥吗?他怎会做此莽撞之事?”
“后来家主问了欧阳使君,出兵的是冯翊都尉张光,此人年纪不长却是久经沙场的大将,出发前千叮咛万嘱咐,没想到士卒到了战场弑杀,根本不留活口。甚至连衣服都扒了带走,所有财物抢劫一空。”
石凡想了想,说道:“虽然我不在现场,但是不对劲。这并非是士卒弑杀或者贪财的问题,那个都尉张光多半有问题。”
“家主也是这样想的,那天的庆功宴变了味道,张光斩获贼首自以为功劳大,双方提起时起了冲突,两边剑拔弩张,险些动手。”
“那后来呢?”
“后来,欧阳使君自然向着家主,那张光一怒之下抽刀斩断面前矮榻,带着几名心腹愤然而去,据说是去长安城找梁王殿下告状。他第一告欧阳使君临阵不前,放任贼人劫掠却不敢出城平叛。第二告家主带大军远离戍守之地,跑来冯翊为所欲为。第三…… 第三郎君肯定猜不出他告谁?”
石凡摆摆手,别卖关子了,快说!
“第三,他准备告的是成都王殿下!”
司马颖一惊,不是害怕,只是觉得意外,“本王与此人素不相识,又未曾牵连到他的军务,告本王作甚?”
陶侃说道:“他告殿下镇抚不力,那郝散等一众人等从你的冀州而来。而殿下任由他们起兵,期间不闻不问,终使其长途跋涉到冯翊郡。”
司马颖气得评价道:“不可理喻!这是条咬人的狗!”
是啊,虽然石凡不知张光的人品德行,但仅凭他一状告三人,便可得出与司马颖差不多的结论。被告的三人中一个是他顶头上司欧阳建,一个是朝廷镇守荆州的大员石崇,最后一个居然是
至尊亲弟,镇守邺城的成都王。作为正常人来说,敢于告其中一个都得说有种,他是三个一起来。
石凡还有个疑问:“他告状,为什么还要告诉你?”
陶侃答道:“他临走之时在城门口自己说的,在场很多人都听到。当时我也在场,听得清清楚楚。”
石凡想,这就奇怪了,排除他真的疯掉的可能,他要不就是有恃无恐,要不就是不想玩了,但是又没有更好的办法。
如若是前者,他与上一任坐镇长安的河间王交好,或者受现任太尉、督三州军事的梁王信任。但是完全没必要的是,他干嘛连成都王司马颖加进来?可如果是后者,他可能是处在夹缝中无法自拔,希望借此机会免官回乡,彻底摆脱这层桎梏。
听完石凡的分析,一直只顾喝酒没说话的岐盛言道:“我与张光相熟,对他的品行多有了解。郎君刚才猜测的后者,应该是对的。”
陶侃没想到会是这么,惊奇道:“思远,你的意思是说,张光带兵出城袭杀郝散是受人指使,而且还可能受人胁迫,最后不得不杀人灭口。但实际上他又想逃脱出来,为了免官回乡不惜得罪这么多人。”
岐盛道:“几日不见刮目相看,跟着家主你最近长进不少吗?”
陶侃最烦他看不起人的强调,瞪他一眼没反驳。
石凡说道:“看来我们要帮张光这个忙,将其罢免官职回京,问清情况再做下一步打算。”
成都王司马颖深表佩服,“浩然兄在智谋上还是要胜过小弟一筹,今日之事多有得罪,等他日得到闲暇来邺城,本王请浩然兄去铜雀台好好欣赏下风景。”
石凡见他起身要走,连忙带众人相送。昨日的翩翩少年已经长大,都在勇往直前探寻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