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无银三百两，汝南王当然是不相信的。
石凡又道：“事情的关键点是那个太医令程据，现在看来，他进入金庸城不是给娘娘验孕，他用药弄晕了守卫，却没有救弟弟程据走……”
汝南王打断道：“这里是皇宫，他一个太医令带不走程铮
。”
“对，即便能够带走，他也不敢。难道他只是和兄长告别？”
汝南王挠头，实在猜不出两人的动机。
“也许，只有等程据来了才知道。”
汝南王道：“本王听闻，程据是贾氏的相好，你可知晓此事？”
石凡不能直说，装作恍然道：“老殿下的意思是，皇后要借程铮之手烧死皇太后？”
汝南王点点头，“因为本王拦阻，她不便于亲自动手，便派一个宦者行凶，手段竟如此凶残，简直泯灭人性。”
石凡疑问道：“臣不明白的是，如若程铮受皇后指使，他为何要死呢？”
他是故意发问，探汝南王的口风。
“事实还不清楚？杀人必须灭口，或者他们达成了什么交易。”
汝南王自作聪明，以为洞察世事，却不料陷入石凡制造的假象。石凡出门催促，怎么太医令程据还没抓回来，快去查看一番。
待石凡回来，汝南王刚探查完程铮的尸首，说道：“好像是被人毒死的。”
“老殿下厉害啊，这都看得出来。”
汝南王掀起他的鼻孔，里面隐约有黑黑的血迹，这毒比让人七窍流血都可怕，因为来不及流血已经死了，从外表看甚至发现不了什么。
汝南王猜测：“不会是程据投的毒吧？他既然能对十几名守卫用毒，自然也可以对他的兄长，既杀了皇太后，又灭了口。”
石凡笑笑不说话，这位老殿下侦探小说看多了吧，想象力太丰富。他只要别赖自己身上，石凡便不会搭理。
汝南王看他一眼，问：“事发时你在哪？”
“臣职责所在，自然是戍守皇宫。”
“没有发现可疑的人或者东西吗？”
石凡摇头，偌大的金庸城里只关押了杨芷，又有贾南风的十余人守卫，他并没有将守卫力量
布置在此处，只是偶尔有巡逻的经过。
汝南王想了想，警告道：“浩然算是青年才俊，年纪轻轻位居右卫将军的高位，当为国效力，不要做谁家的鹰犬！”
石凡施礼说道：“老殿下教训的是，臣一向以国事为重，无论是杨太尉还是皇后，臣从未逢迎巴结，这一点相信老殿下是能够看出来的。”
汝南王点点头，和那些喜欢拍马屁的人相比，石凡的气节还是有的，他从未屈从于谁。即便是和贾南风的联手，也是为了对付专权的杨骏，并不能轻易归于贾氏一党。汝南王正是用人之际，免不了要适当示好。
“浩然年轻有为，将来必为大晋栋梁。”
“老殿下谬赞了，他日但有驱使，臣当死命追随。”
程据还是没被抓来，石凡说：“多处查找一无所获，程据难道失踪了，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汝南王眉头一皱，猜测道：“有人说程据夜宿昭阳殿内，看来此事属实，贾氏败坏门风，实在是可恶至极。”
皇家丑事石凡不敢提，他伸头望向门外，被派去核实情况的回来了。
“禀告将军，在太医院的医堂找到了程据，他……”
汝南王打断他，问：“人呢？”
“人已经上吊死了！尸首在门外放着！”
汝南王大惊，程据怎么也死了，这回可是死无对证了。汝南王心想，贾南风啊贾南风，所有当事人都杀了灭口，此案查无对证，算你狠！
石凡乖乖陪同在一侧，心中却暗自嘲笑，程据不死怎么可以呢？他砸了我的济世堂十次，浪费多少钱不要紧，耽误多少病人的救治啊，今日身死既是保密需要，也算你罪有应得。
下辈子一定做个好医者，真心实意的为人看病，别以为是太医院就可以欺负别的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