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殿的左侧卧房内,贾南风的低嚎声此起彼伏,太医令程据亲自上阵,杀得她丢盔卸甲。从昨晚到现在,贾南风过山车般的上上下下,享受程据十八般武艺的伺候。她记不清丢了几次,甚至还爽晕了过去,待醒来后看到程据仍然挥汗如雨的耕耘,这让贾南风很是感动。
天已亮,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贾南风感觉神清气爽,程据却勉力在一旁伺候。贾南风心疼的摸了摸他的胸肌,说道:“你兄长的事情,哀家答应你,一会陪哀家去金庸城接他。”
太医令程据的兄长是宦者程铮,因为在贾南风与杨芷之间两面三刀,被贾南风关入了金庸城,此刻正陪着杨芷一同走向生命的尽头。程据主动求来伺候贾南风的机会,废话不多说,用尽全身解数让她舒爽。他深信付出总有收获,贾南风比任何人都聪明,她会懂自己的意思。
贾南风丢了朝堂上的权势,似乎她也从来没有拥有过,只是曾那么无限的接近。她恨杨骏,于是杀了他,还要欺辱他的妻女。她恨汝南王,心中暗暗发誓,杨骏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在权力面前,挡贾南风者死!
通过金庸城狭小的入口,贾南风示意众人止步,只有她与程据轻声走了进去。贾南风想知道,杨芷那贱人在做什么,孤独的面对死亡是如何的凄惨。她怕自己的出现会引起杨芷注意,那贱人会强装出无所谓,会想尽办法不让自己得意。
两人很快到了门外,里面的人声音虚弱,但的确在说话。
杨芷以前贵为皇太后,一向锦衣玉食,极短的时间里失了权势、失了亲人,临死之前相陪的,只剩一个惯会花言巧语的宦者。
程铮躺在那里,因为没有饮食
,身体已经有些不支。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程铮说起了心里话,“皇太后,老奴今生能有机会伺候您,应该知足了。”
杨芷面无表情,躺在那里动也不动,老半天才动了动嘴唇,“你也算有良心,还知道回哀家这边。”
程铮完全敞开了心扉,拍着手边的矮榻说道:“哪里是什么良心,老奴贪心,总想一步登天。并非对娘娘忠心,只是觉得杨太尉势大,贾后难有作为。”
“贾后?贾后?”
杨芷脑海里浮现出那个黑丑的小身影,她毁了自己的一切,在眼前杀了她的母亲,此刻应该大权在握了吧?
程铮的嘴像决堤的大坝,什么话都朝外喷,“贾后擅嫉,这等女人或者郁闷而死,或者登峰造极。最可笑的,她说皇太后你秽乱宫廷,其实她才是那个荡妇,光是老奴的嘴,不知陪了她多少个日夜……”
杨芷不想听他说这些,程铮却没完没了起来,贾后的荒唐事说了一箩筐,后面总算提到点杨芷感兴趣的。
“金谷园的石小郎君算个人才,老奴曾帮着兄弟对付他。”
杨芷奇怪,“你对付他做什么?”
“还不是他在铜驼街开了家叫‘济世堂’的医馆,免费给老百姓治病,其中一些医者的水准极高,诸如神医郑隐之流。自从济世堂营业以后,各大家族习惯去那里寻医问诊,竟然抢了太医院的生意,我兄弟是太医令,居然也没几个人请。”
杨芷道:“人家治病救人,有求必应。你兄弟想起捞钱,架子又大,能一个样吗?”
“因为这个事,老奴替兄弟出头,找了青衣会的砸他医馆。让老奴万万想不到的是,一连砸了十天,石家郎君就连续装饰整理了十天,坏掉的东西立即补上,
济世堂照常治病救人。十天期满的时候,据说青衣会的大侠李大永亲自赔钱了事,连青衣会也怕了他。”
杨芷道:“石家郎君是很了不起。”
程铮叹道:“再怎么了不起,最终还是投靠了贾后,可惜了!”
咣当一声,门被人一脚踢开,程铮一看是贾后,吓得一骨碌爬起来,吓得面如死灰。
贾后怒喝道:“怎么?用你的嘴,委屈了?”
程铮两腿筛糠般的抖动,因为没有饮食供应,肚子里空无一物,否则早吓尿了裤子。
一旁的程据满脸的沮丧,他好不容易说服的贾南风,被程铮一席话给毁了。
“皇后娘娘饶命啊!留下老奴的狗命,老奴还有用啊!”
贾南风冷冷说道:“你有什么用?你的嘴吗?”
“不是…… 是,皇后娘娘要老奴什么,老奴就做什么,饶命啊!”
贾南风是个妇人,却没有妇人之仁,对于程铮,她连看都不想再多看一眼。对于杨芷,她却很有兴趣多瞅几眼,瞧瞧她美丽的脸庞,怎么饿成这样还是如此好看?瞧瞧她娇嫩的躯体,快死了还这么诱人?
恨了你这么多年,临走时送上恶毒的眼神,既然你的死能让我愉悦,那还等什么,快去死吧!
贾南风把杨芷从床上拖了下来,力气大的有些惊人,她用脚踩着杨芷的脸蛋。你一个濒死的人,要那么美丽又有何用?杨芷双手护在身前,一句话没有多说,甚至再疼也没有喊出声,任由贾南风施暴。
“贱人,嘴很硬啊!”
杨芷的平静让贾南风感觉索然无趣,她恨恨的跳到一旁,完全没了折腾她至死的乐趣。在贾南风的示意下,宦者张泓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