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好话都不管用,看事情怎么了结!”
卫玠听了解恨,附和道:“对!让他败坏阿姊的名声,这一次,一定让王平子名誉扫地,再也抬不起头!”
房门开了,出来的是玄静师太,她指了指禅房内,“卫家小郎君,看你阿姊的吧,可以进去了!”
卫玠小跑进门,石凡跟在后面,被玄静师太一把拉住,你给我出来!
石凡不解:“母亲,你拉我作甚?”
“人家姐弟俩相见,你进去做什么?”
“我…… 我不是关心她嘛!”
玄静不信,教训道:“少在我面前说谎话,你是不是喜欢她?”
石凡苦道:“母亲,别忘了。你还是个出家人,怎么连姻缘都管?”
玄静长念一声“阿弥陀佛”!
“又来!”就知道你们出家人,每次没话说的时候,都喜欢念一句佛号,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实际上不就是理屈词穷了吗?
“我听卫叔宝说,人家卫家女郎虽未婚配,却早已和江夏李家定亲。”
玄静却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凡儿,我跟你说,卫家女郎聪明贤惠,而且你们刚才呢都已经
……”
“我们没什么,只是有坏人要欺负她,我一路保护带她来的。”
还没什么?玄静都不稀罕说。石凡从她眼睛里看到了质疑,不就是嘴角有点不明液体吗?那……那还真是我的。
对那事玄静说不出口,她温婉的语调说着:“山下到翠云庵,光不能骑马的山路就有六七里,她衣不遮体,你们肌肤相亲,怎能说没事就没事了?”
石凡无奈道:“母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还想让儿子有什么事?”
见母亲一副期待的表情,石凡也不好把话说的太绝,信誓旦旦说道:“好吧!你看这样行吗?如果卫家女郎和江夏李家的婚约没了,孩儿一定想尽办法,无论如何将她娶进家门,这总可以了吧?”
玄静这才满意的点头,然后双手合十,继续做她的比丘尼去。
石凡嘟囔道:“母亲你是不是傻啊,这可是河东卫家,谁敢轻易和他们悔婚,不怕老狐狸卫瓘想个坏主意害了全家啊?”
石凡的承诺都是不存在的,他料定江夏李家绝不会如此。大家只是多看了几眼,最多算是肌肤相亲,他们不会因此放弃一个优秀的大才女。
卫玠从房内走出,表情有些落寞,对石凡说:“我阿姊让你进去!”
石凡几个大步走入,关好房门,坐在卫烁的床前。
她身上刚敷药,包括一侧脑袋和胸前,躺着暂时不能活动。
“你们在外面的话,我都听见了!”
石凡一惊,问道:“哪些话,是我和叔宝说的,还是和母亲说的?”
卫烁平静道:“都听到了,一字不差。”
见石凡不信,她多解释几句,“我和别的孩子不一样,从小耳聪目明,读过的书过目不忘,算不上一目十行但也很快,奔驰的马车经过一块石碑,我能轻易背诵出全部内容。至于耳朵,听得比常人远,比常人清晰。”
石凡无奈了,这天生是个做女间谍的料,只好老实交代:“如你所听,就是这样。今天我救了你,但不小心出了点意外,算功过相抵,如何?”
卫烁坚定道
:“你得娶我!”
“什么?”
石凡吃惊不小,看她语气坚定的样子很是不信。你可是有婚约的人,而我则是被圣旨要求与襄城公主在一起。
卫烁仍旧目光坚定,一副准备英勇就义的神情,说道:“我可以悔婚!我可以做妾!”
石凡以为自己耳朵坏了,用不着这么倒贴委屈自己,不就是马背上那啥了,你不说我不说,天下没人知道,何苦如此呢?
卫烁不想被人误解,解释道:“我河东卫家声望极高,却不能位列八大世族,你可知为何?”
河东卫家很奇怪,乍一听起来绝对的顶级门阀。论功劳,卫瓘是朝中一等一的人物。论关系,卫瓘之子卫宣娶了繁昌公主,其余诸子大多与八大世族通婚。论学问,他们家经学功底深厚、书法一流。可即便如此,河东卫家却低了八大世族一头,如果细论缘由,与卫瓘当年的狠辣手段有关,他的阴谋诡计入不了正统儒学的法眼,在外人评定时不自觉的有所鄙视。
现在,他们家知名的才女被人玷污,还闹得轰轰烈烈无人不知,这对卫家的声誉影响极坏,对他们走向顶级门阀行列是个很大的阻碍。为今之计,卫烁才狠下决心,她只能将错就错,说成与石凡追求自由的相爱,王澄在胡说八道,根本没什么玷辱一说。
石凡点头称是,“女郎果然聪慧,虽说男女私情也不是什么好事,却能成功化解家族的难堪。舍一人之利,保全家族脸面,女郎用心良苦!”
卫烁却轻声言道:“刚才叔宝说了,祖父听后一言不发,丝毫没有表态,这是让我自己做决定呢!”
“只是苦了女郎!”
“郎君不嫌弃才好!”
石凡哪敢嫌弃,在他那个年代,女子露腿、露胸,乃至毛都露出来的,满大街都是。他的价值观里根本就不叫个事,王澄不是看见亵衣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