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掌:“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嬷嬷似笑非笑地瞥着她:“老奴还有独家的房中术,要等大婚前才教给公主。”
“房中术?”翎光听懂了,眼睛一亮,“我要学这个,嬷嬷,你教我这个吧,我保证不走神。”
在嬷嬷眼里,长萦公主应当是很精通此道的。
毕竟长萦公主养了一群面首的狼藉名声,早在前朝她便有所耳闻,理应她已身经百战。
可当嬷嬷拿出书来教她的时候,才发现她简直单纯的跟个小白兔一样。
“啊?居然要这样,才叫行房吗?”
“要脱光衣服,然后挨着,然后……哎呀,怎么要这样啊?”
她愣愣地看着书,脸开始发热,把书关上了,又打开看一眼。
眼睛睁得大大的。
嬷嬷感到疑惑:“公主不知这些么?”
翎光摇摇头:“从未有人跟我说过。”
她生平第一次知道这些。
然后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和玄周,不叫行房啊,他也并未侍寝。
别说行房了,连牵手,亲吻都没有。
翎光细想,难怪自己说侍寝,他还一动不动的。
难不成,是真的不能人道了,腿好了,隐疾却没好,导致他薄情寡欲,现在还想出家?
一定是这样!
翎光想通了,她照镜子都要爱上自己了,徐玄周怎么可能不爱她呢?
嬷嬷更是惊奇:“所幸公主问了老奴,不然来年嫁给沈大人,洞房还不晓得要怎么办。”
翎光:“是哦。”
“老奴这有三本拓印的书,当年皇后入宫前,也是老奴所教,公主只需全都看上一遍,便能领悟了。”
“嗯,”翎光点点头,赶紧把书接过去收好,“谢谢嬷嬷。”
入夜,翎光站在府中高楼处,从这儿可以很清晰地看见不远处徐玄周的住处。
翎光托着腮,发呆似的盯着他那白色的屋檐,看了好半晌,听见远处传来簌簌的利器划破空气的声音,她慢慢扭开头去,转头望见了隔壁的首辅府上,夜幕下蓝色雪地里,一个只着白色中衣的男子,正在月下练剑,那剑法飞快而精妙,剑意缥缈,让人心生旷然。
翎光目光放远,模糊地看清那张英俊的脸孔:“哦,是沈大人啊。”
“一个文官,练什么剑呢?”
“还非得站在我看得见的地方练剑,难道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
翎光站起身,饶有兴致地趴在了栏杆处。
约莫是感觉到了这股执着的视线,沈括仰起头来,他身高体长,尤其是提剑的胳膊,尤能看出不是一个读书人那么简单。
沈括脸上带着薄汗,朝这边望了一眼。
翎光愣一下,对上他的目光,迟疑着抬起手来,挥了挥:“晚上好啊沈大人。”
沈括看见她的举措,皱了下眉,目光冷淡地收回视线,幕僚走到他身边说了句什么,沈括转身朝屋里走去。
翎光撇嘴。
“这些臭男人怎么都一个样啊。”
沈府,幕僚坐在沈括的对面,将一半的墨玉交到沈括手里:“大人,有消息了!”
沈括目光一缩,眼底浮现出喜色,他迅速解下腰间随身携带了二十余年的半边墨玉,二者刚好拼成一块。
这墨玉杂质颇多,雕工生涩,瞧着不是上好的东西。
却是娘留给他唯一的东西。
“这玉,是在何处找到的?”
幕僚低声道:“大人,这是在当铺找到的物件。探子回来消息,卖玉佩的村民说,是半年前,在四明山附近找到的老夫人这块玉佩,以为值些钱,便拿去当铺卖了。”
“四明山……”沈括的目光在烛火下闪动,“她还活着。”
另一边,赵将军府。
被退婚的消息,赵将军怕女儿赵婉婉想不开,叮嘱府中上下欺瞒了赵家姑娘好几日,终于还是瞒不住了。
赵婉婉当场要杀去长萦公主府,问个明白,被将军府的家丁拦住了:“二姑娘,再怎么说,这也是陛下的旨意,您还是别去了,平白让人看笑话。”
“笑话什么,凭什么这样,凭什么受伤的我。我不仅要去问任灵杉那个小贱人,我还要问沈括!他凭什么退我的婚,去娶任灵杉!我哪里比不上她么!”
赵婉婉眼睛都哭肿了,发丝凌乱不堪,气愤无处可撒,只能发疯地踢翻凳子,打碎花瓶,最后趴伏在桌上恸哭:“这下好了,我真的成了笑柄,全京城都晓得我是要嫁给沈括的,他竟然退我的婚!”
赵将军站在门外,无力地摇摇头,坐下来安慰她道:“女儿,这沈括出身贫寒,不过江南小官家的庶出,听说他乃是府中丫鬟所生,且幼时便没了娘,这样的出身,如何配得上我的宝贝女儿?”
赵婉婉肩膀一抽一抽的,嚎啕道:“爹,沈括上门找您退婚,您为何不问问我,便直接答应了!”
“他既然上门来向你爹我提出退婚,那便是考虑好了,我要是不同意,等你嫁过去,他心中没有你,还能幸福吗?”
“为父本来想拉拢他,既然他不识抬举,选择娶长萦,日后有他后悔的!”
赵婉婉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