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雪见整个人仿佛被雷击中了。
捂住剧烈起伏的胸口, 微微张开嘴巴却像失了声一样,难以置信地看向房间里面。
禅院甚尔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一个眉头紧皱的黑泽阵, 等他也看清房间里的画面后不由地诧异了一瞬。
禅院甚尔:“一男一女还能干什么?当然是玩纸牌啊。”
黑发男人说话的语气理直气壮,嘴角的笑在伤疤的牵动下显得非常恶劣。
五条雪见做了半天的心理准备,看到的却是铺满扑克牌的软床, 和躺在床上单手撑脸的克丽丝, 巨大的落差感让她忍不住出声问道。
“你们为什么大晚上锁起门玩牌?”
禅院甚尔摊手, 表情相当无辜:“克丽丝说想跟我玩点有趣的,这个游戏我还挺拿手来着,基本不会输,当然就提议玩这个了啊。”
纸牌游戏是重点吗!!!
雪见下意识转头看向床上红发美女的位置,克丽丝精致的妆容略微有些蹭花, 一双白嫩的长腿叠在一起,胸脯傲人的深沟因为侧躺若隐若现。
浑身散发着十足的女人味。
然后跟禅院甚尔在这里打牌……
此时贝尔摩德脸上也挂着无语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咒术师和她的小白脸根本没有发现, 他们背后的琴酒眼中浓烈的嘲讽快要涌出眼眶了。
克丽丝:“……”
难道是她不想得手吗?
她和禅院甚尔一进房间, 就开始故意挑逗对方,手有好几次都“不小心”摸上他的腹肌, 在漆黑房间的夜色加成下,本来气氛是很好的, 直到她说想玩点有趣的事情。
禅院甚尔抱起她往床上一扔, 贝尔摩德还没来得及脱鞋子, 那个男人就把灯打开了。
不知道从哪摸出两副扑克牌,一脸自信地说“那就开始吧”。
吃软饭的人怎么可能不明白那种时候该干什么, 一定是故意的!
咒术师的男人果然没有那么容易搞到手。
五条雪见嘴角狠狠抽动, 她指着杂乱的大理石地板问道。
“这些衣服怎么回事?”
“克丽丝说太热了, 想换件穿。”
“床单呢?”
“碍事,扯掉了。”
“……那酒瓶呢?”
“当然是克丽丝请我喝了昂贵的白兰地。”
禅院甚尔跟她一问一答,就好像完全不知道五条雪见为什么会过来一样,嫌弃地抱怨。
“啧,所以说大小姐突然闯过来干什么?气氛都被你破坏了。”
他是喜欢富婆没错,但是不喜欢富婆算计。
禅院甚尔作为混迹黑市的术师杀手,警觉性和洞察力不是开玩笑的,虽然他对自己的魅力很有自信,可茫茫人海中一眼就爱上他的这种设定……
真把他当清纯的处男了吗?
这个叫克丽丝的女人出现的十分突然,故意抓着他向五条大小姐示威的意图也很明显。
虽然目前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但是不能排除咒术界高层想插手御三家的可能性,谁叫他们一个姓禅院,一个姓五条呢。
在没搞清楚真相之前就先陪她玩玩吧,只要别妨碍到自己的目的就行,五条家的大小姐必须尽快提高实力晋升。
五条雪见听完他的解释,又看了看满床的扑克牌,最后终于放下心来。
她给自己和两个拖油瓶订的酒店也是这一家,虽然有点对不起住在小旅馆的前辈们,但是任性富婆不想委屈自己。
白发少女直径走到了禅院甚尔面前,用甜美的语气威胁道。
“甚尔甚尔,你快回房间睡觉吧,不早早睡明天可是会没有精力的哦。”
禅院甚尔挑眉,钱他可能没有,但是精力……
要多少他能给多少。
看着五条雪见逐渐暴躁的笑容,他选择乖乖听恩人的话,反正今天已经玩够了,还喝了几瓶好酒。
把这个小姑娘惹生气怪麻烦的。
在白发少女押犯人式监督下,两人一起往他的房间走去,临出门前五条雪见抱歉地对琴酒说。
“今晚辛苦黑泽先生了,我把这家伙送回去,你也快回房间休息吧。”说完瞟了一眼贝尔摩德的方向,又加了一句“有什么事联系我。”
禅院甚尔跟黑泽先生都是猛男人设,克丽丝富婆可别搞什么替身文学,不然她刚从虎口里救完兔子还得来捞羊。
啊但是,如果黑泽先生自愿的话,那她也祝福尊重。
直到两人的背影消失在了电梯处,琴酒和贝尔摩德才收回了目光对视起来。
“大明星就这点能耐?”
“你又有多厉害?怎么没见你把小姑娘骗到手。”
黑衣组织的两位高级干部相继沉默了须臾,然后继续分析起来。
贝尔摩德:“看到了吗?咒术师对那个男人相当在意呢,你觉得以你哄女人的本事,有多少把握能比得过小白脸?”
琴酒不屑地冷哼一声“呵,你要是能把禅院甚尔解决,咒术师的眼中就不会有别的男人。”
五条雪见:有没有一种可能,我男朋友正在东京上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