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跟冬氏和离后,冬氏受到的伤害更大。
那时候可不止是家破,说不定还会人亡。
冬氏身子一直颤抖着,根本说不出话来,许沁玉有点急了,想出去喊外面守着的丫鬟婆子叫郎中。
站在一侧的裴危玄道:“我来吧。”
他上前在冬氏身上的几处经脉穴位上点了点,冬氏颤抖着身子终于慢慢平复下来,只是眼眶红的厉害,一直流泪。
两人只能看着,哭出来也好,不能全憋在心里,她相信冬氏不是感情用事的人,会去查这事儿。
只要证实是真的,她不会由着岳为民继续下去的。
因为她有自己的孩子,她要为自己的孩子做打算。
许沁玉知晓,关于外头养人,大盛朝律法跟后世差不多,哪怕岳为民是赘婿,还在外头养了外室生了孩子,律法都不能拿他怎么样,这属于家务事,官府插手不了。
所以冬氏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其实也简单。
冬氏终于哭够了,擦了下眼,她眼睛都肿了,“谢谢许东家,要不是告诉我,这事儿还不知道瞒到什么时候,等他真的把家里的家业都给转走,再跟我和离的话,那才是真的遭了。”
她心里其实隐约有点感觉。
其实父亲让她一开始招婿时,她对岳有为没什么感情,她对父亲那些徒弟都没感情,只是当做师哥看待。
但后来只有岳为民愿意留在冬家做上门女婿。
跟岳为民成亲后,她担心他心里有疙瘩,待他也一直很好。
后来才慢慢有了感情,加上生育三个孩子,对岳为民的感情也越来越深。
但是最近,她总觉得丈夫有点急,也不知道急什么,总催着她,让她问骞哥儿从许记学来的配方都有哪些,让骞哥儿写下来给他,他想私底下研究下,还保证绝不会用在东来居的菜谱上。
但是她不同意,骞哥儿也不会同意,丈夫明面上没再说什么,可总在她面前唉声叹气,说自己一辈子就醉心厨艺,根本没其他想法。
她和骞哥儿还是没心软。
丈夫也经常外出,每个月都会出去两天,说是去附近的城镇跟人约好做菜品菜。
还有每到年关时,也总说回老家祭拜已经过世的家人,谁能想到,他根本就不是跟人品菜,也不是去祭拜自己的父母,而是去了外室那里,甚至连孩子都有了。
许沁玉叹口气,“冬夫人,那你先处理家务事吧,我们先回去了。”
“多谢许东家。”冬氏又跟许沁玉道谢。
待两人离开,冬氏呆呆坐在那里许久,最后才起身过去长子冬骞的院子里头。
冬骞正在陪伴闺女还有怀着身孕的妻子。
看到长媳挺着的肚子,又想起丈夫养的外室,冬氏心里恶心极了。
冬氏在心中暗道:‘既然你不仁,莫要怪我不义了。’
冬氏笑着跟长媳说了两句话,让丫鬟照顾着长媳和孙女过去院里玩,她跟冬骞有点事情说。
等长媳和孙女离开。
冬骞见母亲眼眶有些红,担忧道:“娘,你是不是哭过了?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冬氏没瞒着,把许沁玉告诉她的事情说给儿子听。
冬骞脸色一下子就变的铁青。
他思忖片刻说:“娘你别太担心,我先让人去饶州城看看。”
他肯定没法亲自过去饶州城打探什么,就怕打草惊蛇,如果父亲真在外面养了外室,还生了孩子,恐怕就已经起了别的心思。
男人养外室并不触犯律法,甚至有的人觉得家中妻子凶悍,不敢纳妾,就在外头养着外室。
但他的父亲是入赘冬家,情况不同。
他却养了外室,生了孩子,心思已经不言而喻。
冬氏道:“好,你先让人去看看,万一只是误会……”
其实她心里已经清楚,连许东家都亲自跑来一趟,不可能是误会。
“娘。”冬骞迟疑了下问道:“如果父亲真在外头养了外室,还有了孩子……”
冬氏冷声道:“那他便可以带着他的外室跟孩子远走高飞,但冬家的家业和银钱,他一文钱也别想带走。”
…………
冬骞没耽误,立刻寻了自己的小厮去饶州城一趟,看看父亲是不是真在外头养了外室。
这小厮是自己的人,从小就跟着他一起长大的。
小厮得了信,很是震惊,但什么都没多说,立刻赶着马车去了饶州城一趟。
次日,小厮到了晚上才回,告诉冬骞和冬氏,“夫人,大少爷,老爷真的在外头养了外室,就住在饶州城石井巷,那外室叫做柳娘,我还跟附近的街坊邻居打探下,柳娘说自己男人在外头跑商赚银钱,一年回来不了两趟,而且柳娘是七八年前带着一个小男孩搬去石井巷,听说她们之前不住在石井巷,住在其他地方,还是租的小院子,后来在石井巷买了二进的宅子,就搬了进去。”
“不仅如此,奴才还在石井巷隐蔽的位置守了一天一夜,撞见柳娘跟那少年出来买东西,老爷送他们到门口,还说不陪他们一起去了,太累了,想要歇息歇息,少年还说,‘爹爹一年到头都在外头跑商,是该好好歇歇的,那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