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哥,他们这边的负责人也有问题。”
连田中这种明显精神有问题的人都雇下来了,可见平时也没用心。
“嗯,我知道,他跑不了。”
不管是因为什么而出事,既然出事了,负责人就要负起责任来。
“萩原哥,那个……零哥那边,你不去把电闸拉了吗?”安原理瞅了一眼监控,望了望一旁压着田中的降谷零,眼神悄悄扫过了肩膀上的手。
“没事,待会你会把监控录像弄好的,再说了跟案件无关的事情没必要当做证物里的一部分。”
“那、那两个犯人。”
“我锁了门,他们跑不了,也不敢跑,再说了跑掉的话就可以全国通缉,一举两得。”
不知道为什么,安原理觉得萩原研二越来越危险了,少年感觉肩膀上的手越来越沉似乎要把他按在椅子上一样。
“萩原哥,我刚刚是想试探一下田中没做什么别的事情,监控有零哥在看,如果出了问题零哥会立刻来救援我的。”
他的脸色带上了苦意,像一只被三令五申后还调皮捣蛋被当场抓住还叼着脖子肉的小猫一样,现在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只能开口喵喵喵辩解。
“小安原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萩原哥,对不起。”
“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你的亲友、家人和你自己。”
“安原理,没有人教过你要爱惜自己吗?”
安原理低下头:“……”
“没有人告诉你不要随意招惹危险上身吗?”
“没有人告诉你遇到险境要逃走吗?”
萩原研二越说,脑子里的怒火就越盛。
在初遇的时候,安原理在他心目中是一个帮助过幼驯染、算是个好人的任务对象,可现在他了解了安原理的性格与柔软、跟面前的少年真切的相处过。
此时此刻,安原理对他来说已经是需要教导的小徒弟、需要照顾的小弟弟、需要保护的小混蛋。
遇到不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的弟弟他能怎么办?
打?这可能一点用也没有,说不定还会变得跟他的幼驯染一样叛逆的听不进劝。
他不得不操起当老父亲的心,把道理掰碎了给安原理讲清楚,让少年能发自内心的改正。
“道理你都学了,为什么不听进去记住呢?不要光看着别人,你要多重视一下自己。”
安原理抿住唇低下头。
这些道理他确实在书本上学了,可从来没有人跟他谈过。
他的父亲没空管他,很多时间都是他自己在带自己。
就连看病,如果不是青村哥哥发现他发烧了,他也不愿意自己去看。
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你要多重视一点自己。
他呐呐道:“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你错在哪了?”
“我不应该激怒危险的嫌疑犯,遇到危机还待在原地。”
萩原研二把手松开:“既然知道错了,下次就一定要注意。”
“好的,我记住了。”眼见萩原研二快要气消了的安原理如蒙大赦。
降谷零又踩了一脚还在挣扎的田中,凉凉开口:“谈完了?”
“谈完了,小降谷,他们刚刚说了什么?”
安原理眼巴巴的看着,不敢凑过去给自己辩解,索性他的零哥很有风度,没有火上浇油。
“田中承认了自己犯下的罪,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
“不,还没有,”安原理小心翼翼的插话,“如果真打官司,没有物证对方的律师估计会揪着这一点不放。”
“我们还得去找物证和顶罪人藤原案发时的位置。”
说到证物这方面,三个人齐齐的盯着地上的田中,而田中也硬气了起来,一声不吭。
降谷零失去了耐心:“萩原,拉闸。”
萩原研二看了一眼地上不发言的人,指了指旁边的房间:“不知道他会不会编造证词,那边还有人要审。”
“简单,拉过来一起看,马上就老实了。”
田中挣扎起来:“你们不能殴打犯人,这是违法的!”
安原理冷冷道:“哟,这个时候知道违法了?”
“这位田中先生,你刚刚袭警,我们只是正当防卫,算不上殴打,而之后……”萩原研二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包裹住角落里扫把上的棍子,“看不出的伤算什么伤呢?”
打人无伤是有技巧的,可不巧他们三个人都会这种小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