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槽村是一个历史悠久的村落, 是四百余年前先民在神明领导下建立成的。
为了感谢神明的恩赐,村民们每年都会在固定的时间举行祭典,江上知道外面的人是怎么称呼他们村落的祭典。
愚昧、落后、无知……
呵, 可笑?
外面的人才是愚昧无知的。
他们从祭祀的墙边发现了火红的花蕊,种出了一片属于他们的黄金之园, 这可是来自神明的馈赠啊。
神怎么可能不存在?
罂粟花就是神明对于他们虔诚的回赠。
“江上你又在对着祭台祈祷吗?”
“当然, ”他咧开嘴角,神情激动,“这可是神明大人的祭典啊,作为信徒的我们怎么能够不虔诚。”
实际上, 如果不是他要守着武器库, 祭典的第一天他一定会在祭台边虔诚的跪一整天。
“你还真是虔诚, ”伙伴挠了挠头, 他被全家人拉过去做事,为了祭典操办了一整天, 晚上还要去守着武器库, 神情萎靡不振,“不过我说神明这种东西真的存在吗?”
与江上不同, 伙伴见识过外面的花花世界, 在村落里形成的神明论遭受到了冲击,导致他成为了村子里少数的异类。
他参与祭典, 但不信神, 比起村子里大多数认为罂粟花是神明恩赐的人, 他更觉得这花应该是某次来村子里‘旅行’的祭品留下的东西。
“慎言,神明当然存在, 不然我们的村子怎么从之前的模样变成现在的样子。”江上皱了皱眉, 对面的要不是他的伙伴, 他早上手一拳打过去了。
“是的、是的,”自觉说错话了的伙伴赶紧转移话题,“这次的祭品准备好了吗?”
“当然,虽然不知道去哪里了,但接到委托后祭品已经跑到山里了。”
“啧,真可惜,如果他是坐车到村子里的,我们就可以抓住后把圣花喂下去,用纯净的祭品献给神明了。”
“没关系,”伙伴无所事事的晃了晃手,“村口和出山的路都封锁好了,只要祭品进来了就跑不掉,以前又不是没有最后一天才找到的祭品。”
“说得也是。”
江上说完这句话,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的大铁门,这是他们今天要守着的地方,村子里的武器库。
铁门很厚重,里外都有锁,如果是单人打开需要一些时间,开门声还很响,一但有异动立刻可以反应过来,这是第一层防护。
而第二层,自然是门后的三队人,六个人分别在屋顶、门口、武器库内全方位无死角的守着,不可能有人能悄无声息的摸进去。
“说实在话,我不明白为什么这里不按监控,监控多方便。”
“你傻吗?监控让别人看我们这里有多不对劲?”
“你说得也是,留下证据就不方便了。”
伙伴上前把外门的锁打开敲了敲门,大喊:“我们来换班了,开门。”
门内传来了取下门锁的声音,插捎被拨开,紧接着门内的人向里面拉门,铁门在他们面前缓缓打开。
“奇怪,今天怎么没人说话?”
江上:“正常,神明大人的祭典,第一天当然应该郑重一点。”
伙伴抽了抽嘴角,不是谁都像对面那个家伙一样虔诚啊!
想是这么想的,心底的警惕还是悄无声息的瓦解了一角,他向门后走去准备向值夜的人道声谢。
夜空灰蒙蒙的,向里退的门把光亮遮挡住形成了一个致暗的死角,恰好遮盖住了值夜人的面容,他下意识的继续向前,忽然一双手伸出把他扯住。
他被一把拖到了黑暗里,紧接着对方的手肘撞向了他的肋骨。
还没喊出来的叫声岔气,口鼻被遮掩住,然后刀光从右肩上划过,刺向了向左斜下方。
他眨着逐渐空茫的眼神,无知无觉的倒了下去。
瞳孔最后,只映照出了那双还沾着血迹的蓝色眼眸与捂着喉咙倒下的江上。
“呼——突然有人敲门,还以为出什么事情了,原来是来换班的。”
吓死他了。
刚刚解决完最后一个人就来了其他村民,都不知道该说幸运还是倒霉。
安原理擦了擦溅在眼睛下的血迹,所幸衣服是深颜色看不出来有什么大问题。
不过看出来了也没关系,毕竟他现在也不打算隐藏下去了。
他蹲下嫌弃似的把匕首上的血迹在江上的身上抹干净,重新踹回了口袋里。
身后重重的背包让他叹息一声,莫名其妙想到了背着书包上学的学生们。
不过,跟学生们不同,他包里的东西如果被外人看到估计要在橘子里蹲个十几年了。
安原理背着一包炸药包,低下头从已经无人的武器库走出。
今天是祭典的第一夜,根据两个小朋友提供的情报,除了看守的村民们,余下的人都去参加祭典了。
非主路的枝干道不会有人乱窜,再加上附近有个武器库,就更加没人了。
没有他想象得爆炸齐飞的惊险场面,他潜入用匕首一个个把人解决掉,完全没小朋友们说得回溯场景刺激。
从森林里走出一条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