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走除非他死或者对面的家伙死。
而他不想死。
举起手上的枪两个人隔着火海同时开始射击。
子弹穿过了火海,像是在火焰中绽放的火花一般绚丽,血液溅到了他的脸色,持枪的右手臂无力的垂落下去。
敌暗我明连最后的反抗都失去了效果,汉子却露出了狰狞的笑。
他们一队可是有五个人,长条已经过来了。
不远处的长条在听到同伴高呼的时候就意识到了情况,按理来说作为队友的他应该立刻反击。
奈何一队里面带了三个什么都不懂的村民,在外面见过市面自诩为毒/枭的他又不喜欢跟那三个家伙接触,离大部队有些远了,
原本守在这边呈现包围之势的布局被打得七零八散,再加上队友死了几个,他跟待在火光处了汉子打了一个手势,示意对方伪装一下自己的情况。
对面带了枪,还躲在火海的后面,他需要对方出手然后捕捉对方的位置。
不过还好,那边的家伙因为死了队友情绪有些失控了,他还不信了就一个心态失衡的蠢货还能把他怎么样。
火海后面的枪再次喷出火花,他从绕过火海向暗处摸去。
细碎的声音在枪击声里反倒不明显,他慢慢摸了过去,潜伏得好好的忽然被东西绊住,拿着枪的左手下意识松开撑住地面。
脚下刚刚有什么东西!
“对面的家伙太过底气十足了,”身后传来了一道声音,“我就说还有人。”
长条僵住,冷汗刷得一下顺着脊背留下,他的心跳如鼓瞬息间紧张得不敢动弹。
那道温和的声音继续道:“看你傻乎乎的只向小景光那边摸,对面的家伙以为是我在反击吗?”
不,不对,他小声的喘口气,身后的家伙还在说话没有直接解决他,是不是没子弹了?
自觉有野心有能力的长条见身后的人还没有出手,一咬牙,左手拎起不远处掉落在地上的枪,双脚一登向草丛边滚过去。
“砰——”
子弹出膛,这一切都发生得过□□速,只在眨眼之间,灼热的子弹就穿过了他的脑袋。
他的一切想法都化为了空无。
鲜红的颜色混合着黄白之物滴落,在身后的火光映照下显露出了狰狞又瑰丽的死亡之美。
而他的身后,那位汉子已经中了三颗子弹,都不致命却分外折磨人。
眼睛已经被烟熏得看不清的大汉理所当然的以为是刚刚将子弹定在他脚掌边的人在故意玩弄他,殊不知这只是不远处一个孩子的反击。
安原理举起枪,在确定周围没有还躲在暗处的敌人后抬手一枪把汉子解决掉。
飘在空中看着这一幕幕发生的灵魂终于长舒一口气。
安原理重新走到了灵魂的身体边,把那个孩子背到背上回到了榕树下面。
诸伏景光擦了擦还在渗血的虎口,他的手抖得厉害,整个人还没回过神。
小猫眼愣愣的抬头看着背着松田阵平的安原理,对方的脸火光熏得泛红,可神色已经平静了下来。
“别发呆,我们快走。”
“就这样走掉吗?”
“那你还想要做什么吗?”
看着傻乎乎的小伙伴,跟上去的灵魂急道:‘诸伏景光你傻吗?快点离开这里了,已经有人要过来了。’
安原理把没回过神的诸伏景光牵起:“我们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必须马上离开,不然只是打算灭火的家伙可能还会顺带给我们灭口。”
是啊,现在最主要的事情是离开。
可是松田阵平死掉了。
死在了他们面前,死在了即将离开的时候。
诸伏景光张开嘴想要说什么,想要询问对方,可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开口问什么?
问安原理对松田阵平的死有什么想法?
亦或者是打算挽回、哭嚎什么?
没有意义的,松田阵平已经死了,并且大家都对死亡做好了心理准备,现在询问安原理不过是让他们一起难受而已。
而且问出口的话,不就像是在逼迫安原理用自/杀回溯来挽回松田阵平吗?
不管是什么话,只要提到了松田阵平就像是在抹杀安原理存在的意义,强制让对方经历死亡,进行回溯。
他不能开口说出任何话,因为说出口的话就是过分。
他不想一句话伤害到安原理。
“系统。”他茫然的询问着自己的系统。
可不可以换一下呢?
小声的自语道:“可不可以我死了然后回溯时间呢?”
【抱歉,不可以,诸伏景光先生你是系统的宿主之一,是锚点,锚点是固定的,并具备回溯的功能】
不可以呀,不可以吗?
所以,松田阵平是真的死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