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很危险,你联想一下那个委托。”
“安原哥哥,你的意思是这个委托和刚刚的事情有关系?”
“当然,小景光你知道祭典是用来干什么的吗?”
诸伏景光:“是祭祀神明的。”
“没错,巍槽村的祭典是为了感谢神明的,建造这个村子的六个先民是从饥荒之地逃出来的,他们走到附近的时候遇到大雪封山,又找不到任何食物。”
——天大寒,雪十日乃止,冻死者十之七八,余者六,皆未有食,忽闻低声曰:“吾乃此地山神,奉上祭品即可离去。”
——未几,垒而砌之,神曰:“吾重香火,非祭品,汝等可食。”
——余者分食,过一日,雪散,为感念神之恩德,特于季夏望月举行祭典,年年岁岁。
“故事里的祭品是指什么你们明白吗?”
诸伏景光从小跟哥哥一起看过古籍,能明白这段话的含义,联系到林子里的火圈感到浑身发寒。
食物是祭品、宝物是祭品,人也是祭品。
“他们、他们,吃掉了、吃掉了……”
“没错,吃掉了那些死去的人,还把这个行为进行粉饰美化,并且留下了习俗。”
真是糟糕。
已经明白了事情大半的侦探心想,这次他就是被对方挑选的祭品、别人嘴里的食物。
不过还好他有提前收集资料的习惯,不然真到村子里就翻车了。
一时间,他都不知道该不该感激半路上遇到的持枪人给他送线索。
夜深了,三个人都没有说话,两个孩子在帐篷里听着呱噪的虫鸣入眠。
星子一点点消失,月亮下沉,一个夜晚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去了,守了一整夜的安原理叫醒两个小孩在沉闷的吃完早饭后睡在帐篷里补觉。
松田阵平拿着64手/枪发了一会呆,然后轻轻喊了喊旁边扫视环境的诸伏景光:“他还是要继续回去。”
“因为这里太偏僻了,回去需要车。”
“但他不是没办法一个人离开,”说到这里松田阵平咬牙切齿,在被安原理玩了几次文字游戏后他也放聪明了,“安原理他不是坐车过来的。”
如果是坐车过来的,对方就会准确的把下站台的站台名说出来,而不是只说最后一个站下。
“也没开车,开车了他也会说。”
“那个家伙是从旁边的河里过来的,包里肯定有充气皮艇,现在不走河道只是因为带了我们两个。”
因为带了两个小孩走河道时间太久食物不够,必须从村子里开车离开。
是他们拖累安原理了。
“还没睡就听到你们两个在那边说话,”身后的帐篷里传来声响,“拖不拖累不是只有我说了才算吗?”
“不要擅自给我做决定,也不要想着自己去当祭品。”
松田阵平:“谁会傻乎乎去当祭品啊!”
诸伏景光:“我没有擅自给安原哥哥做决定。”
“你们两个,唉,说谎都不会,难道要我教吗?赶紧好好反思一下。”
打算擅自替安原理做决定的松田阵平: “……”
打算傻呼呼送上门的诸伏景光: “……”
两个小孩面面相觑,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半晌,松田阵平以恶狠狠的冷哼结束了话题。
扭过头的小卷毛揉搓了一下红红的耳朵心想,安原理偶尔还是可以帅气起来的。
如果对方没有说最后一句话就更好了。
他才不用学说谎,也不要安原理教,更不用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