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来说,不是小了一点,是小了很多。
他们想要介绍给丁眠的亲戚,年龄小点的,也不会小丁眠超过五岁。
年龄大的,上限就更高了。这社会对男性的宽容度病态的高,相亲市场上,同龄男女能拥有的资源并不等同。
几人悻悻,还没搭声,中年人说,“这长相够好看吧?要做能让丁眠在乎的‘祸水’,起码得有这长相才能匹配。”
“还有,人小年轻今年才十八//九,嫩得能掐出水——”
“啧,这话说的,男的大点才疼人啊,”一人忿忿,不悦地插话,“年龄小的懂点什么,难道还等着人十多年,等他成熟了再结婚生子?”
这话说完,有同感的几人迭迭应声,显然是挺赞同这话。
中年人没吱声,他脑子比其他人要清楚点,想得更多:说不准丁眠就没奔着结婚去呢?
不过,他们最后也想明白了:自个儿身边的亲属,不管是侄子还是儿子,恐怕都入不了丁眠的眼。
看林子夭的条件,他有钱吗?没有。有才吗?恐怕也没有,听说他连学都没上过。但耐不住丁眠就是喜欢他这种——长相、年龄,就足够她对他真心实意地付出。
这种择偶标准,正是他们这群身价千万及以上的富商能够理解的。
毕竟,他们这些禁不住诱惑的中年男人,在外应酬时总是会被好颜色牵走心神,除非心性坚定,与发妻的感情忠贞不渝,不然都是会忍不住偷点腥。这偷腥的选择标准,精准踩中了丁眠对林子夭的选择取向。
奇异的、男女性别倒置的错觉,让这一行中年人霎时间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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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尾声,京市气温升高,街头能见到穿着清爽轻薄衬衫的年轻男女。专家宣称今年全国气温升高,将提前进入夏季。
丁眠凌晨忙了一宿,工作从公司带到家里,一大早又赶来公司处理事务。结束了短暂的小会后,丁眠不忘给丁燧发消息:“哥,一会文件帮我收拾准备好,让天澜带过来。”
丁燧答好。
她舒了一口长气,庆幸丁燧这段时间有在京市。虽说不到公司处理事务,但在家里时,兄长看不惯她加班加点,会过来搭把手。她不让丁燧工作太多,前前后后就被他挪走了小部分文件。
这部分由兄长亲自批改注写的文件,就由她自己送到公司来。
本质意义上,这些文件都属于公司机密,不能过外人的手。
最早丁燧也对丁眠泰然将文件等交给“林子夭”“天澜”“王昇”感到诧然不安。后来,他看久了也就不觉得奇怪,学着她将他们划入“自己人”的范围里。
“天澜”正处周末,闲来无事,丁眠决定让躯壳来公司一趟,顺便还能去商圈附近排队买点只能人工排队,她今天有点想吃的泡芙甜点。
时间嘀嗒,乔助理及其他员工敲门询问工作内容、文件签字等数次。
丁眠趁着休息间隙,抬眸看了下落地窗外的天际线。
幽幽淡蓝,雪白云朵,日光璀璨而炽热,飞机从云边划过,留下一串淡淡的痕迹。
“天澜”已经在大楼楼下。
视角从电梯内,到走廊,再到步行经过的几个办公室,看到熟悉的员工面孔们。
年轻男性的足步大,行走速度很快,她并没有错过几双诧然盯着外来人员的好奇目光。几个下属正准备到她的办公室清算项目开支,这下与躯壳对上了眼神。
一个严肃的老员工皱着眉头:“你是……新来的同事吗?”
青年先是微笑了一瞬,然后温声答:“不是,我找丁眠。”
乔助理路过,惊愕看到他,他和她打了个招呼,之后从容淡定地走进办公室。门被他顺手牵上,本想着进门的几人愣住,不知道该不该同时间进去。
“等下,”乔助理出声制止,她婉转和气道:“老板应该找他有私事,我们等一会再进去。”
她心里头紧张得要命!丁总怎么把天澜喊来公司了?是不是有什么事要交代?还是单纯只是想见见他?
乔助理乱七八糟地想着,很快,她看着天澜从办公室里出来。
短短几分钟,也许就够他们接一个吻,或是拥抱一下。
对他们之间关系十分了解的乔助理本人控制不住脑中想法。但她尽职尽责,从来不会对外透露丁点,在另几位人询问丁眠能否进入时,她礼貌客气地问了他一句:“天澜,你一会要走吗?需要我安排司机送你吗?”
“不用,”帅气好看的年轻人弯眼笑了一下,他示意自己是坐司机的车来的,一会还有安排,“我一会要去买点东西。”
因为是熟人,关系不错,下一句话也就顺理成章地说出来:“去LINYF甜品店买点吃的。”
他痛快挥手说再见,很快消失在乔助理的视野中。
只留下怔怔发愣的乔助理。
熟悉的甜品店名称,上午老板刚念叨着说自己有点想吃这家的泡芙——这家需要人工排队才能买到,她建议老板下单跑腿购买,如果有需要的话她也可以帮忙下单。
结果,还不到她帮着下单,就有人帮着给老板买了。
乔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