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粗糙的军装布料轻飘飘的扫过光/裸的小腿后,痒痒的,手套也没摘,就这么伸了根手指插黑色颈环与皮肤的空隙中。
“想跑?”
“想见见光。”秋山竹晚金瞳印着窗外的风景,顺口说着两个人谁也不信的话,语气真挚,心跳也真挚:“我不跑。”
条野采菊指尖一勾,勒在喉结上的颈环便没了空隙,换做绳索死死制住少年的呼吸空间。
“取消异能。”他威胁道:“我不想听你的心跳。”
那心声太真了,压根找不出一点破绽。
却假的让人作呕。
秋山竹晚被勒的呼吸困难,言语间带了几分幽怨:“反正我用不用异能你都不可能信我,为什么不用。”
亲,这边建议把耳膜戳破。
这样就听不到他心跳了。
秋山竹晚恶狠狠的想。
“你让我拿什么信你。”条野采菊趴在他耳边,炽热的呼吸将耳侧皮肤打成粉红色,却带了几分阴恻恻的冷意:“操纵心跳的异能者?千面魔女的弟子?我的克星?”
“心跳是假的,表演是假的,爱是真的嘛。”秋山竹晚干脆摆烂,整个上身压在飘窗上:“我要不喜欢你,执意跟着你,混上稻川会高层位置的时间至少能早两周。”
夏川仓也忌惮条野,又不忌惮其他干部。
说道稻川会条野采菊就来气,他皮笑肉不笑的算旧账:“爱?一边拿被胁迫的身不由己来骗我,一边拿杀我的功绩来骗夏川仓也,这就是你的爱?”
回家吃他做的饭,去组织喝夏川仓也倒的茶。
这小骗子好厚的脸皮,心安理得拿两边红利。
“社畜的爱情要权衡利弊。”秋山竹晚小声逼逼:“凡事讲究先来后到,爱情得排在事业后面。”
挣钱嘛,不寒碜。
条野采菊咬着牙,加重了手上的力气:“把我玩弄于指掌之间的感觉就这么爽?”
秋山竹晚像被制裁的猫一样被按着后颈,小声辩驳:“我说不爽你信吗。”
把无明之王骗的团团转,若说不愉快,谁信啊。
都是男人,有功利心不正常。
他还想问一句囚/禁他爽吗呢。
把赫赫有名的情报贩子搞的昏过去,被讨好被迎合,这混蛋敢说自己不爽。
条野采菊冷笑一声,他把手从颈环中抽出来,改掐住少年下巴,把人逼得转过头来,吻了上去。
经过改造的猎犬能数十分钟不呼吸,但秋山竹晚不能,条野采菊知道他一直有接吻时屏住呼吸的坏毛病,故意延长了这次吻,直至少年心跳因缺氧而加速,他才松开秋山竹晚,让人趴在飘窗上喘息。
他看不见,却比看得见的人看的多的多。
少年虚弱的垂着头气踹时,纤细脖颈贪婪的呼吸着空气的浮动,颈窝上的薄汗,星瞳里噙的泪花,屈起的指节,微微颤抖的蝶骨,不自觉并拢的双腿。
“在害怕吗?”条野采菊勾起唇:“怕我再像前晚那么对你?”
被这个吻勾起不悦回忆的秋山竹晚被点醒,咬着牙反驳:“你才怕。”
“不怕?”条野采菊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也对,后夜你表现确实很可爱,也有在享受吧。”
享受你妈。
不是这个混蛋说他不叫的好听点就变本加厉的吗?秋山竹晚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骂人。
忍了半天,他才咽下脏话,憋屈道:“嗯。”
秋山竹晚在港口黑手党待一年多,要说最大收获,就是学会了弹舌骂人,弹舌和中原中也学的,骂人和中原中也的部下学的。
听他不情不愿的应承声,心跳一下下好像在幽怨的碎碎念着,条野采菊忍不住笑出了声:“反应真可爱,竹君。”
不管这鲜活的心声是不是异能伪造出来的,他的确是被取悦到了。
军警先生抬起恋人的下巴,一字一句道:“既然想在这过的好点,那就继续拼尽全力讨好我,别想着跑。”
秋山竹晚乖巧的点了点头:“我不跑。”
这狠话放的.......
他就算真的老老实实当个宠物娃娃,条野也绝不会信,更何况秋山竹晚外面工作还多,魏尔伦、车牌、黑衣组织、港口黑手党,数也数不清,恨不得把自己改造成海豚左右脑一起工作的情报贩子哪有时间可以浪费。
条野采菊也发现自己放了没用的狠话。
他勾了勾唇,从口袋里拿了只秋山竹晚脖子上的同款颈环出来,随后把窗户打开。
他没穿裤子,凉。
看条野采菊杀气腾腾准备放狠招的模样,秋山竹晚默默把煞风景的话咽了回去。
颈环被当飞镖扔了出去,一离开屋子范围,那东西就开始放电,蓝白的电光在空中噼里啪啦的响,最终落在地上。
秋山竹晚一眼判断出,颈环的电压恰好卡在致死线上,短时间也不会导致休克,但肯定会失去行动力,只能趴在地上痛苦哀嚎。
“除了这个房间,你哪也不能去。”条野采菊笑盈盈的说着恐怖的话:“离屋子越远,电压越高,你不想死吧,竹君。”
“不想。”
秋山竹晚配合着瑟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