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晕了过去,疼得差点掉下了眼泪。
“您……您没事吧?”艾格妮丝收回了剑,然后走到了他的面前,不安地看着他,“对不起……我看来是下手重了……”
“没事,小姐,我……给我点时间,我能恢复过来。”爱德蒙嘶声回答。
他这时候突然想到,他之前在藏宝的地穴里,被陛下出手用手杖袭击的时候,也正好是被戳中了胸口的这个位置。
这究竟是偶然的巧合,还是历史的轮回?
不,都不是,应该是这两个同样优秀的剑手,都精通如何在不让对手受伤的情况下,一瞬间解除对手的战斗力。
难怪艾格妮丝说自己跟陛下交手过……她确实有这个自信和能力。
“看来您虽然体格很不错,但缺乏基础的知识呢。”艾格妮丝略带着点遗憾地说,“如果要学的话,需要从头学起,而且以您现在的年纪来说,想要有特别高的成就也已经很难了……”
爱德蒙-唐泰斯沉默了。
他从艾格妮丝的语气里赶到了些许的怜悯。
一瞬间,他的心里突然充斥着一股愤怒。
他不讨厌艾格妮丝,但是他讨厌被人怜悯,因为怜悯不能化解他的仇恨,只能让他感受到自己多么渺小无力,多么任人宰割。
不!不行!这绝不是我要接受的命运!
刚刚在唐格拉尔那里获得的优越感和胜利感,此刻已经荡然无存,爱德蒙-唐泰斯又看到了那个他最痛恨的自己,那个软弱无力、只能躺在伊芙堡地牢里面任人宰割的无知青年。
你现在有什么可以高兴的?你配得上高兴吗?你还什么都没有做成。
你现在所拥有的头衔、所拥有的财富,都只是那个少年人兴之所至赠送的,换言之都属于他。
真正属于你自己的东西有什么?你真正的能耐又是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更好的位置,你又有什么能力去为自己复仇?
这些愤怒的呵责在爱德蒙的心头回荡,让他无处逃避,又让他痛苦和愤怒。
“对不起,先生……我可能做得太过头了……”看着他沉痛绝望的样子,艾格妮丝心里不禁也后悔了,“我不该为了自己高兴,强行拖着您来比试……对不起,如果您不喜欢的话,那我们接下来就算了,我另外再编一个理由吧?”
“不,小姐,您做的太好了,我非常感激您!”爱德蒙-唐泰斯抬起头来,热情激昂地看着艾格妮丝,“您让我发现了真相,让我看清楚了自己。”
“也不至于这么说吧……”艾格妮丝有些不好意思了,心想对方是不是被自己打坏了脑子。
“您的剑术让我非常钦佩,我能够想象到您为此付出了多少努力。”爱德蒙继续热切地看着少女,“您能够教我吗?虽然您说我已经不会有太高的成就了,但是我想,只要我为止努力,一定也能够成为一个优秀的剑士,而我有这个决心。”
是的,他已经下定了决心,借着这次的机会学习剑术,提高自己。
不光是为了防身,更是为了掌握一门贵族们喜欢的技能,并且借此来打造自己的身份和人设,混入到法兰西上流社会当中,成为。
法国人是傲慢自大的,人们不会在意一个外国的不知名贵族,但如果对方是个优秀的剑手,那么就值得刮目相看了。
他混迹到上流社会当中,确立自己的身份,然后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接近到自己的仇人们身边了,他会暗中窥伺,找到他们的弱点,最终一个个击溃他们。
是的,他必须要这么做。
“先生,您有兴趣学吗?”艾格妮丝问,“如果您乐意的话,我倒是可以教教您,毕竟您为那家伙效劳,要是身手太弱了也不行,我给您训练就当是送个礼物给他吧。不过,您大概这次要在巴黎呆多久?”
“我应该只能呆几天。”爱德蒙-唐泰斯回答,“陛下急着等我把人和钱带到他那里去,所以我变卖了珠宝之后就会离开,不能耽误时间。但我想我过不了多久就会再次来巴黎。”
“几天啊……那看来是没办法教得太深呢……”艾格妮丝皱了皱眉头,有些困扰地说。
接着,她好像做出了什么决定,又抬起头来看着爱德蒙,“伯爵,要不这样吧?我想我可以对您进行应急的训练,至少让您可以摆出一个架子来,唬住人应该没问题,至少可以让我父亲相信您确实是我老师的亲戚了,反正这一次我们只是要让您这个身份得到父亲的认可而已,这样就够了不是吗?等以后如果您还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再继续教您。”
“这样就太好了。”爱德蒙-唐泰斯点了点头。“不过……如果有人向我挑战怎么办?”
“您别担心那么多,我们现在不是16世纪而是19世纪,街上和客厅里没有那么多好勇斗狠的傻瓜,只要您不主动挑衅别人,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没事就去找一个外国人茬的。”艾格妮丝忍不住笑了出来,“况且,谁要是不开眼地跟您挑战,那我就出面挡下来,宣称谁欺负我老师的亲戚谁就是跟我过不去,我想那样的话就没人再敢坚持了……”
虽然她的语气平淡,但是却也能够感受到一股自傲。
爱德蒙-唐泰斯现在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