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文一行人是在三天后赶回到了金陵城。
回程中翟仁杰心中惦念杭州地宫经书中提到的鬼谷子宝藏埋藏于洛阳附近的事,拉着老基友陈抟老道就先跑了,只把吕洞宾留下,算是保护李俊文和翟雪儿,以免王茂和宫本太郎那群人找麻烦。
虽然翟仁杰不待见吕洞宾,但是对他的功夫还是佩服的很。有吕洞宾护着李俊文和翟雪儿,他离开的也安心一些。翟雪儿的功夫再好,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个小丫头,又岂能让她冒险去对付那些坏人。
而吕洞宾本就闲散惯了,哪里愿意跟着翟仁杰和陈抟老道四处奔波。能够早日回到金陵白吃白喝,并且躲开南海神尼,他自然欢喜也是欢喜的很,翟仁杰都没怎么说,他就满口答应了下来。
三人回到驿馆时,已是黄昏时分。李俊文是偷溜出来的,自然不能从大门大摇大摆的回去,只能从后院翻墙而入。叶紫苏等人见他和翟雪儿平安回来,自然也是欢喜得很,叽叽喳喳的忙着张罗酒菜,把李俊文烦的哟,悔不当初四处留情来着……
还没消停多久,得知他回来的王贵就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哎哟俺的爷爷哟,你可算回来了!再不回来
,俺想死的心都有了!”王贵见到李俊文,激动得两百斤的身躯抖动不已,李俊文真怕他动作幅度太大,冷不丁甩出一块油来。
“别这么客气,叫爷爷作甚?你叫我爷爷,这让我如何面对王叔王婶?怎滴,叫得如此亲热,难不成逛青楼没钱付,等着我回来给你结账不成?”理论我打趣王贵道。
周围人听了,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可是王贵却并没有跟着笑,一脸愁容道:“都什么时候了,您老人家还有闲心说笑话!俺都快愁死了……”
“究竟何事?”李俊文见状,也收起了玩笑之心问道。能让平日乐观开朗的王小胖都发愁,绝对不是小事。
“你这走了七八天,李煜那厮整日派人来问候!偏偏俺嘴贱,被问得烦了,便编了个你‘踏春回来以后,惊吓过度,重病卧床,不能见客’的缘由,想打发了事!可谁知这下更惨了,李煜非要派大夫来替你诊治,光宫里的御医就派了好几拨,都被俺挡了回去!”
王贵抹着额头上的汗,抓起桌上的水壶,就往嘴里灌。谁知道壶里装的竟然是酒,毫无防备之下,呛得他连连咳嗽,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来,,打了个酒嗝继续说道:“可是
今日却挡不住了!李煜派了张洎那厮,领着御医又来了!那张洎可不好糊弄,扬言今日非要见到你本人不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若是不让他见,就是对李煜不敬!待他回去,定要向大宋皇帝讨个公道!俺正不知道怎么应付呢,就听说你回来了!真是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李俊文将目光转向叶紫苏等人,从众人的眼神中得到了肯定的答案,知道王贵不是在耍他,便开口问道:“姓张的那货如今在何处?”
“正在前院会客厅内,苍蝇他们正在和他周旋!俺是得了春哥儿回来的消息,偷偷溜出来的……”王贵一边说,一边顺手偷吃了一口桌上的菜。
李俊文沉思片刻,对他说道:“你去前院,将他和他带来的御医都带到这儿来!”
“好嘞……”王贵想也不想就领命而去。对他而言,春哥儿回来了,他们这些人就有了主心骨,以春哥儿的德性,对付张洎那厮,是绰绰有余,根本不值一提。
李俊文又让众人将桌上酒菜撤去,对众人一阵耳语,房内只留叶紫苏一人,其余人等暂时回避……
过了一会儿,只听院子里传来了脚步声,紧随着脚步声的,是苍蝇略带焦急的
声音:“张学士,卑职方才已经说了很多遍了,我家小官人卧病在床,需要静养!我家夫人乃是开封神医的后人,一手医术也是了得,她都看不好的病,旁人看了也是白看,还是请张学士带着御医回去向国主禀明情况吧!待我家小官人康复之后,再前往宫中拜会国主……”
“哼哼,小伙子,话可别说得太满!老夫在金陵行医几十年,医治过的贵人也不在少数,自问一手医术还是能见人的!既然李副使身患重疾,老夫也想见识一下,略尽绵力!”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说道,应该是随张洎一同前来的御医。
苍蝇本想劝退张洎等人,没想到随口描述叶紫苏的一番话,却激起了御医的争强好胜之心,纵横杏林几十年的老大夫,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妇人?传出去还怎么在金陵混?
“史都头放心,萧太医乃是我唐太医院医正,一手医术在金陵那是无人能敌!一般人是不配他出手医治的!我家国主忧心李副使病情,才让萧太医亲自出马!既然李副使病情严重,那便让萧太医诊治一番,说不定就能找到破解之法,李副使也好早日康复不是?”说话的是张洎。张洎话中带着笑意,似乎对
李俊文身染重病很是高兴。
“可是我家夫人说了,我家小官人此时需要的是静养,打扰到我家小官人,容易加重病情……”苍蝇继续阻拦道。
“哼……”一听苍蝇又将叶紫苏搬出来,萧太医甚是不屑。
“史都头,本官得了国主下的死令,今日必须带萧太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