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娘说,最近老有混混趁我不在的时候来捣乱,我便让我师父他老人家和老三去看看情况,他们在房州面生,办事容易些……”
“哪里来的贼子,好大的胆子!我柴宗训的酒楼也敢来捣乱!”柴宗训拍案而起,吓了李俊文一跳。
“人家又不知道你郑王在这酒楼有份子……”
“那也不成!房州城谁人不知,这酒楼开业的时候,我郑王来站过场子!谁不知道你李俊文是我罩着的!敢来此捣乱,就是不将我放在眼里!你快说说,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哪里来的小混混,我找人收拾他们去!”柴宗训说的豪气干云,在房州城可以横着走的郑王爷,面子上相当挂不住。
在这房州地界,虽然他一个前朝皇室,论权力,估计还没有守城门的兵士大,但是还真没人敢不给他郑王面子。
不仅是因为他为人低调,与人和善,轻易不得罪人,众人对于这样的一个超级权贵,还是乐意结交的。
更重要的还因为他的身份!烂船也有三斤钉,纵使这前朝小皇帝再落魄,那也是当过人中之龙的天子,岂是房州的这群乡巴佬能够欺侮的。
赵匡胤也不会允许别人欺侮他的老领导家眷,坏了他的名声。要不然也不会对柴宗训恩宠有加,又封王又给地的,生怕被人在后面戳脊梁骨。要知道,赵匡胤对赵光义和赵光美两兄弟这么好,都没给自家兄弟封王,自己的子侄就更不用说了……
所以,简单的来说,来我家酒楼捣乱就是不给李俊文面子,不给李俊文面子就是不给柴宗训面子,不给柴宗训面子就是不给赵匡胤面子!分分钟削你!是以柴宗训才能如此底气十足。
“还能有谁!对门的邻居呗!”李俊文指着酒楼对面的四层小楼说道。
“你……你是说……鸿……鸿宾楼?”柴宗训顺着李俊文的手指望去,好一会儿,才回过神问
道。
“然也!”李俊文摇着大蒲扇道,颇有名士风范。
“这……这不太可能吧?你一定是搞错了?”
“怎么不可能!自古同行如冤家!咱们在人家对面开酒楼,抢了人家的客人,断了人家财路。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啊,只是找小混混来捣乱,已经是很给面子了……”李俊文倒是看得开。
当初在鸿宾楼对面开酒楼的时候,他就已经料到了对方不肯能无动于衷。
自从自己这我家酒楼开业以来,对面原本红红火火的鸿宾楼就变得门可罗雀了,换作李俊文,都不一定只是找小混混来闹事这么简单了。
自己酒楼这些菜可是中华美食经过千百年的沉淀而来的,这千年以前还停留在用水煮,火烤,缺少佐料做菜的酒楼,又怎么能和他竞争呢,胜负已经没有悬念,就算你是全房州城最大的酒楼也没用。
这本身就是一个开挂的存在,得亏是在宋朝,若是在明朝那种海外食物成批进入华夏的时代,李俊文分分钟给你搞个鸳鸯火锅,满汉全席什么的。
随着时间推移,对方可能会通过各种方法学得这做菜的方法,开始效仿,从而打击到自己酒楼的生意。
这也是李俊文为什么坚持要用李延彪那帮老手下家的家眷,而不从外面雇人的缘故。因为他们和自己是捆绑在一起的一个利益整体,背叛他李俊文的可能性相对来说比较小一些。他们要出卖酒楼利益的时候,还得掂量掂量在李延彪手下当差的当家人,承受不承受得起后果。
退一万步来讲,即使有人因利益背叛了李俊文,李俊文也不担心。餐饮业讲究的是创新,就凭他多出来的上千年的吃货经验,推出的菜可能比你偷走的菜的速度更快。足以做到人无我有,人有我优,人优我精的地步。越多人模仿,他就越开心,因为这样他这酒楼的正品菜就越能受到青睐。俗话
说的好嘛,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所以,李俊文一点也不担心,还有心情翘脚晒太阳。
至于让老道士和段素英去打探,李俊文也没报多大希望,实在是因为对这两个饭桶不胜其烦,打发他们去做点事,遮掩一下他们白吃白喝的羞耻心,也落得个清净。
话说这大理世子段兄,明明是去大宋京城觐见赵大的,现在却赖在房州不肯挪窝了!李俊文寻思,是不是要给他的国王老爹送封信,让他拿钱来赎这个小饭桶!但又怕他的国王老爹不问青红皂白,以包庇罪连自己一块儿收拾了,而且万一这大理国王也是个饭桶的话,那自己岂不是没事找罪受!从遗传学上来说,这个概率还是非常大的。
所以李俊文也只好任由段素英在房州赖着,没事的时候给他找点事做,只希望他能够早日迷途知返,回头是岸,滚去京城……
刚才还趾高气昂的柴宗训一听对方是鸿宾楼的人,就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不再言语。搞得李俊文纳闷的很,至于嘛,一个鸿宾楼而已,难不成后台很大,连在房州能横着走的郑王都搞不定?
“哎,大哥,你刚才不是这个样子的哟!怎么……”
“实话告诉你吧……”还没等李俊文问完,柴宗训就摆手打断了他的疑问:“这鸿宾楼的大东主,就是我刚才和你说的,即将上任的房州知州!”
“什么?辛文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