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递到了他的眼前。
他看着面不改色气不喘的翟仁杰,心里真是又气又羡慕。气的是这死老头,自己的孙女自己不背,差点累死老子了!羡慕的是跑了这么远的路,这老货居然跟个没事人一样,脸不红气不喘。除了他那饭桶师父之外,这是李俊文见过的第二个能做到这个程度的人了?当然,到现在为止,这样的老变态,李俊文也就只见过两个……
“这里已经远离房山,前面再走不远就是官道!你从这儿往东一直走就能见到官道,然后沿着官道一直往南走
,就能回到房州城了……”翟仁杰从怀中掏出酒袋,喝了一口酒,眯着眼说道。
“咳咳咳……这……这什么个意思?前辈你难道不和我一起回房州?咳咳咳……”正在喝水的李俊文闻言一愣,差点呛到,急忙问道。
这荒山野岭的,这老头就要把自己一个人扔在这?太特么不厚道了吧?自己也没导航仪,这往东往南的,走岔路了可怎么办?不说这古代的野外有没有猛兽,万一后面那群不要命的黑衣人追上来,自己也搞不定啊!难道真的去吐蕃做驸马啊?
“我家又不在房州?既然藏宝图已经找到,还回房州作甚!”翟仁杰似乎看出了李俊文的担忧,安慰道:“放心,这里已经算是有人烟的地方,大白天的也没有猛兽,后面的那群人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追来了,你大可安心的回去!”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堂堂一个大老爷们儿,能怕那些?我的意思是前辈您不和我回房州,见见我师父,好好叙叙旧?”李俊文极力忽悠翟仁杰同行。
听到李俊文提及老道士,翟仁杰眼中闪过一丝亮色,不过随即恢复如常。他淡淡说道:“雪儿的伤要抓紧医治,老夫也还要回去安排寻找宝藏的事宜,就不回房州去了!待有缘再与你师父见面吧!对了小子,别忘了替老夫敲你师父剩下的脑瓜崩!咱们有缘再见了!”
说罢,也不等李俊文回应,右手五指并爪,抄起雪儿姑娘就朝前奔去,只留下一个飞速移动的背影……
“前辈,前辈……”李俊文喊了两声,见没有效果,也就收了声。这死老头,还真是说走就走,你倒是给我指清楚,东边是哪一边再走啊!
李俊文看了看四周,虽然是大中午,但是突然觉得背后有些凉意,刚才有伴还不觉得,现在一个人,这种感觉尤为强烈!
无奈,李俊文用后世依稀记得的地理知识,上北下南,左西右
东的想了好久,又看看天上的太阳,好不容易才搞清了哪边是东边,于是气沉丹田,脚下生风,逃也似的离开了……
房州城,州衙内,后宅书房。
知州杜衡坐在椅子上,端起桌上的茶杯,吹了吹茶沫,喝了一口茶,看得出他心情不错。他的心腹幕僚师爷则站立在一旁。
“你是说,李俊文那厮到现在都还没找到?”杜衡开口问道。
“据参与搜查的衙役回报,郑王爷和大赵相公下了死命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整个房州城都搜遍了,也没找到那小子!现在搜索的范围已经扩大到城外去了”,具体情况尚不知晓……”师爷回答道。
“好,好啊!”杜衡翘起了二郎腿,笑道。
这是他这几日听过的最好的消息了!在郑王府被硬生生打了脸,连符娘娘的寿宴他都没脸参加,就灰溜溜的打道回府了。
郑王府门前吐的的那一口血他铭记于心,发誓早晚有一天要报此仇。
不料才回到家,就有人来报,说郑王府发现刺客,意图刺杀柴宗训和赵光义,最后刺杀失败,还把李俊文给掳走了。
虽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而且是接二连三的发生,作为一州主官的杜衡肯定难逃其咎,但是听到李俊文竟被刺客掳走了,他就如同吃了春药般兴奋。所以当柴宗训和赵光义派人来通知衙门的人参与搜索时,他特意嘱咐带队的人,尽量出工不出力,能拖则拖。
这都过了一晚了,人影都没找着,估计李俊文这贼厮鸟肯定凶多吉少。他现在巴不得刺客将李俊文杀了,或者也废了李俊文,最好五马分尸,碎尸万段。想到报应来的这么快,杜衡就忍不住的兴奋,竟不自觉的哼起了小调。
这时,门外传来了管家的声音:“老爷,衙门外有人求见……”
“是谁?”
“不太清楚!不过他托看门的衙役送来一封信,说老爷见了信自然就会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