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邢州城西大道。李继俦、李继韬等兄弟正在率军扶灵西去,忽听得后面有人大喊:“大军慢行,大王谕令到!”
众人头,看见晋王四弟李存渥带领十几名随从飞马赶来。
李继俦对众兄弟道:“你们不尊王命,晋王派人问罪来了,如何是好?”
李继韬冷笑道:“这有何难?兄长无法,且躲到一旁,看小弟如何打发他!”
不一会儿,李存渥一行来到跟前。李存渥举起晋王手谕,高声宣道:“大王有令,留下昭义牙军,由本使带;诸位贤侄立刻扶灵北上晋阳!”
“这是什么谕令?恐怕是诓骗我们兄弟吧?潞州乃我父奋战伴生之地,又临近我族韩家;俗话说叶落归根,归葬潞州,才可告慰我父英魂!昭义牙军,跟随我父出生入死南征被杀,最后再送他老人家一面,有何不可?大王如此谕令,实在不近人情,恕我等不能奉命!”
李继能领着手下大喊道:“不近人情,不能奉命!”
李存渥吃惊道:“诸位,王命不可违啊!”
“人死为大,入土为安,王命也不能擅改!”李继韬大呼道。
“人死为大,入土为安!”众军高呼。
李继能高声道:“扶灵上路!”
大军再次开拔。
李存渥一带马,挡在灵前,拱手道:“诸位三思啊!”
李继韬冲李继能使了个颜色,李继能对手下大喊道:“有人阻挡大帅归葬,怎么办?”
“挡我者死!挡我者死!”一般军士挥舞着兵器乱嚷着。
李存渥大惧,急忙闪到一旁。
“走!”李继韬挥手传令。
昭义牙军继续西行。
李存渥无奈,带领手下返魏州禀报。
2、潞州军府偏堂。李继韬让牙将申蒙请李继能来见。李继韬直接对李继能道
:“二哥认为大哥柔而不武,大哥接管昭义军,必会受制于外藩,我兄弟也会受到连累;二哥有意扶保五弟代替大哥,掌管昭义军政,意下如何?”
李继能惶恐,连忙拱手道:“小弟也认为长兄不足以执掌军政,但小弟更难大任。二哥素为众兄弟所重,小弟愿效犬马之劳,竭力辅助二哥。”
“你我联手,大事成矣!”李继韬拉着李继能的手道。
三人密商良久。
3、潞州军府灵堂。李继能走进来,对李继俦、李继韬道:“大哥、二哥,父帅的遗像画好,挂在偏堂,请二位兄长前去验看,看看是否还有不妥之处?”
“好。头前带路!”李继俦站起道。
李继能、李继韬陪着李继俦前去观看。
4、潞州军府偏堂。兄弟仨来到偏堂门前。李继能打开房门,站到门左。李嗣昭跨马舞槊的巨幅画像当堂悬挂,一下子映入眼帘。李继俦有些惊愕。李继韬站在门右,恭声道:“请大哥领我弟兄入内叩拜,请!”
李继俦也没多想,跨进大门,紧走几步,噗通跪倒;视李继韬、李继能,准备一起叩头。却未见二人跟进,正惊疑间,屋门訇然关闭,接着传来落锁闭户之声。李继俦急忙站起,向外观瞧,发现一队甲士已将偏堂包围。
李继俦大叫道:“你们要干什么!快放为兄出去!”
李继韬冷笑着对李继俦道:“为保父帅基业,为了昭义前途,委屈大哥在此修养,多学学父帅的勇武之气吧。。三茶六饭,自由人按时送来。大哥,安心地呆着吧。”
“李继韬,畜生!父帅尸骨未寒,你就敢犯上作乱,不得好死!快放我出去!”李继俦晃着堂门,声嘶力竭道。
李继韬置之不理,转身严令甲
士们道:“记住,没有我的命令,不允许任何人打开房门!老夫人也不行!”
“遵命!”
李继韬、李继能阴险地往里面看了看,相视一笑,扬长而去。
(李继韬囚禁李继俦后,诈令士卒劫已为留后,几个兄弟共同骗过监军张居翰,以事飞报晋王。)
5、魏州晋王行台。李存勖正与众人议事,小军领着潞州使者觐见。那使者躬身道:“下官昭义军书记魏琢拜见大王,奉监军张居翰大人之命,前来禀报军机。昭义军众不满留后李继俦之所为,将其囚禁藏匿;牙军挟持二公子李继韬,拥戴他为留后,请大王定夺。”
“竟有这等事!”李存勖拍案大怒,瞪着魏琢。
魏琢伏地不动。李存勖恼怒道:“魏琢退下,待本王三思而定!”
魏琢叩谢而出。
李存勖坐立不安,半响对众人道:“本王观那李继韬所为,分明是犯上作乱;本王看在二哥面上,一忍再忍,可他恣意妄为啊!本王岂能容他,立即发兵讨之。”
郭崇韬进言道:“大王,我军在河朔南北用兵,无瑕西顾;李继韬也是侍中亲子,莫若暂且容他代管昭义,以观后效。”
李存勖不语。
正在这时,李汉韶进来禀报:“小侄参见大王。我父命我前来催运粮草,并恳请大王再派一两千骑兵,或拨给两千匹战马也好。”
“哦。要骑兵或战马。”
“是啊,昭义诸公子带走一些骑兵,征战中损失了不少战马;我父急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