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梁军大营西北十里许。贺瑰、谢彦章带领三千精骑观察地形。大军止步,二人打马向前。贺瑰指着前面的一片高地对谢彦章道:“此可以立营栅。我大梁步兵如在此立栅,居高临下,易守难攻;退可守,进可攻;攻守自如,天赐之利,沙陀精骑也难敌也!明日我军立刻移军至此。”
“大帅高见!末将自愧不如也!”谢彦章点头道。
贺瑰哈哈大笑,打马而。谢彦章率众随后而返。
2、行台村梁军大营。贺瑰刚刚用罢早饭,探马来报:“启禀大帅,晋王大军前移五里,在距我营十里许**上安营扎寨。”
“啊!距我营十里许**?本帅昨日刚刚相中此地,怎么今朝就被晋军占去!”贺瑰狐疑道。
探马不解其意,迷茫地看着贺瑰。
贺瑰半响才发觉探马还在候命,急躁地冲他摆摆手,示意他退下。探马拱手而出,贺瑰大声道:“来人,立刻传命副招讨谢彦章到我大帐议事。”
“遵命!”小军拱手而出。
3、行台村梁营中军大帐。贺瑰守着众将,对谢彦章道:“主上悉以国兵授吾二人,社稷是赖。今强寇压吾门,而逗遛不战,可乎!”
谢彦章道:“强寇恁陵,利在速战。今深沟高垒,据其津要,彼安敢深入!若轻与之战,万一蹉跌,则大事去矣。”
“是吗?待本帅奏闻朝廷,请主上定夺!”贺瑰别有用心道。
(当天,贺瑰密奏梁帝,指控谢彦章与晋军通谋,请求立即诛杀谢彦章及其同党;方可确保大军立于不败之地。)
4、汴州皇宫内殿。朱友贞对张汉杰、张汉伦兄弟及赵岩等亲信道:“濮州大营,贺瑰招讨使,送来密奏,说那副招讨谢彦章与晋军通谋,妄图里应外合,灭我梁军;请求诛杀谢彦章及其同党濮州刺史孟审澄、别将侯温裕等人。这是奏章,大家都看看,如何处置?”
赵岩等人急忙接过那奏章传看,一个个十分惊异,一时不敢定论。
朱友贞着急,首先对赵岩道:“赵
大人,您行事持重,您看此事如何了断?”
“将帅不合,自古都是兵家大忌。然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陛下既然任命贺瑰为主帅,还是要尊重贺瑰的建言。”赵岩道。
赵岩的话模棱两可,几乎等于什么都没说。朱友贞更加焦躁,盯着张汉杰道:“张卿家,你多次巡视各军,见多识广,你来说说,如何定夺?”
张汉杰咳嗽了两声,定然道:“看贺瑰奏章,谢彦章通敌之罪铁证如山,不容置疑;大敌当前,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谢彦章在杨刘屡战屡败,畏惧李存勖,暗自投靠晋王,可能性很大。臣建议,立即下一道密旨,与那贺瑰大帅,允准他见机行事,立即诛杀谢彦章及其同党。继续坚守,以逸待劳,拖垮晋军!”
朱友贞不语。
张汉伦、张汉融齐声道:“陛下,卿等赞成兄长建言。专任贺瑰,允他便宜行事。”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陛下速作决断!”赵岩请求道。
“好!立刻传命贺瑰诛杀谢彦章!”朱友贞决然道。
5、行台村梁营中军大帐。贺瑰令朱珪在帐内安排好伏兵,然后吩咐亲兵:“立刻传排阵使谢彦章、濮州刺史孟审澄、别将侯温裕前来,就说朝命来到,立即商议军机。”
“遵命!”
时间不长,濮州刺史孟审澄、别将侯温裕先行来到。孟审澄拱手道:“贺大帅,朝廷有何决断?”
“莫急,谢彦章来了,再宣布不迟。”贺瑰不冷不热地道。
众人默然不语。不一会儿,谢彦章来到,一进门就大声问道:“大帅,朝庭使者何在?”
贺瑰站起昂然道:“圣上手谕,谢彦章、孟审澄、侯温裕通谋河东,大逆不道,就地正法!拿下!”
几十名武士一拥而上,把三人按倒在地。谢彦章失声道:“贺大帅,谢某冤枉啊!”
“冤枉!冤枉!”孟审澄、侯温裕也厉声呼喊。
“拖出去,斩!”贺瑰挥挥手。
武士们立刻将三人拉了出去。一会儿,三颗血淋淋的人
头送帐中。贺瑰挨个看了看,冷笑道:“悬挂到辕门高杆之上,示众三日,以儆效尤!”
“遵命!”
6、晋军李存勖大营。李存勖正与众将议事,探马来报:“启禀大王,梁营辕门高杆之上,不知何故,挂起梁军副招讨谢彦章、濮州刺史孟审澄、别将侯温裕的首级;血迹未干,冤气腾腾!”
“什么?谢彦章被杀了!你们可看得清楚?”李存勖站起惊问道。
“小的们多番窥视,已经确认,正是那梁军副招讨兼排阵使、河阳镇帅谢彦章。我军多次与谢彦章部交战,断不会有错。”探马道。
“太好了。再探再报!”李存勖挥挥手道。
“谨遵王命!”探马拱手而去。
李存勖兴奋地对众将道:“梁军将帅自相残杀,不要多久就会灭亡。贺瑰残暴肆虐,失去了士卒的心,我们如果率兵直捣他的国都大梁,他们怎么能坚守不动呢?有幸和他们打一仗,可以保证战无不胜。”
众将附和,唯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