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晋阳李存勖王堂。晋王李存勖正与众人议事,小军领着成德军判官周式、义武军将领程严进来参见:“成德军判官周式奉赵王之命,前来参见晋王千岁千千岁!”
“义武军都将程严奉北平王之命前来参见晋王!”
李存勖道:“二位不必多礼,齐齐而来,定有要事,直言无妨。”
周式看了程严一眼,拱手道:“晋王千岁,我们两镇同时接到那燕王刘守光的讽谕,
要我二镇推尊他为大唐尚父;我二镇不敢自作主张,特来禀告晋王,代为定夺!”
“恭请晋王定夺!”程严也拱手道。
李存勖拍案而起,大喝道:“是子也配称尚父么?我正要兴兵问罪,他还敢夜郎自大么?传令下去,本王明日亲提大军兵发幽州!”
“王爷且慢!”周德威拱手道:“刘守光罪大恶极,诚应加讨,但目今我军新归,疮痍未复,不若佯为推尊,令他稔恶速亡,容易下手,岂不更好?”
李存勖不语。李存璋、李嗣源等人齐齐拱手道:“周老将军言之有理,请王爷三思!”
李存勖看了看众将,缓缓点头道:“这也使得!”
李存勖坐下,对周式、程严道:“二位使者,本王心意已决。我河东、昭义、振武三镇与成德军、义武军共同阳尊刘守光为尚书令、尚父,待刘守光骄怠恶极,一举起兵讨之。”
“谨遵晋王谕令!”周式、程严拱手齐应道。
(五镇几乎同时派遣使者赴幽州,共同奉册推尊刘守光为尚书令、尚父。刘守光愈加得意忘形。)
2、洛阳御正殿。朱温正与众文武议事,侍从官进殿禀报:“启奏陛下,幽州燕王刘守光派使者求见。”
“刘守光的使者?宣!”
侍从官站在殿门高声宣道:“陛下有旨,宣燕王使者觐见!”
燕王使者进殿大礼参拜道:“外臣卢龙军参军冯道奉燕王之命前来见驾,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温挥挥手道:“燕使平身!”
冯道再次叩头道:“谢主隆恩!”
冯道爬起。朱温问道:“燕王派你进京,有何要事奏闻?”
“陛下,燕王被河东、成德军、义武军等北方镇帅推尊为尚父,感念陛下隆恩,未敢擅自接受。因此派小臣奏闻陛下,请求加封燕王为河北都统,威服三镇,以报朝廷。小臣带来燕王亲笔奏章,请陛下御览。”冯道躬身道。
“哦。呈上来!”
朱温接过奏章,看了一会儿,微微一笑,开言道:“冯参军,李存勖、王镕等人果真推戴燕王为尚父吗?”
“实有此事,不敢欺瞒陛下。小臣还带来晋王、赵王、北平王的拥戴绢本,请陛下验看。”
“呈上来!”
朱温接过绢本,看了看,丢在案上,开言道:“既然燕王有此雄心,朕心甚慰。好吧,朕封燕王刘守光为河北道采访使。阖门使王瞳、受旨使史彦章明日即赴幽州颁布朝廷册命!”
“遵旨!”王瞳、史彦章出班应道。
冯道再度跪倒,叩谢道:“外臣代燕王叩谢陛下天恩!”
3、幽州刘守光帅堂。刘守光端坐王堂,大宴文武,梁使王瞳、史彦章坐在贵宾
席上。
正在欢宴,司礼官捧着礼册进来,躬身道:“启禀王爷,下官受命草拟尚父、采访使承受册封的礼仪,现已参照大唐册封太尉的礼仪拟好,请王爷定夺。”
“拟好了。好,快快拿来我看!”
司礼官趋前递上。刘守光翻看半天,诘问道:“为什么从头到尾,没有南郊祀天、改元之事?”
司礼官道:“尚父虽然尊贵,也是天子的的臣属,哪里有南郊祀天、改变年号的事呢?”
刘守光闻听大怒,将那礼册,一下子掷到地上,大吼道:“我地方二千里,带甲三十万,直作河北天子,谁能阻止!尚父何足为哉!立刻拟定本王登基称帝的礼仪!耽误本王登基大殿,诛灭三族!”
司礼官吓得魂飞魄散,急忙捡起那礼册,唯唯而退。
梁使王瞳站起道:“燕王不可!您乃大梁藩王,登基称帝大逆不道,您就不怕朝廷百万甲士吗?”
刘守光瞪着王瞳,一时无语。史彦章也站起道:“朝廷刚刚加赏,王爷遽然翻脸,实在不妥。请王爷三思而行。”
刘守光拍案大怒道:“你们现在在幽州,不是在洛阳。本王好吃好喝招待你等,你们胆敢忤逆本王,不想活了吗?来人,将他俩拉下去,杀!”
众人大惊,纷纷站起,参军冯道拱手道:“王爷息怒。大梁雄踞中原,天下十有七八,不可得罪;再说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况燕与梁遥相呼应,何必结仇!”
众人纷纷进言:“王爷不宜斩杀梁使!”
刘守光挥挥手道:“暂且把不知进退的王
瞳、史彦章押入大牢,反省!”
武士们将王瞳、史彦章带了出去。刘守光余怒未消,一屁股坐下道:“今天下大乱,英雄角逐,吾兵强地险,登基称帝正当其时。谁敢阻挡本王登基大业杀无赦!”
众人胆颤,面面相觑,不敢言语。判官孙鹤出列道:“今内难新平,公私困竭,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