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晋阳王府后堂。史敬熔一进门,看到太夫人和晋王李存勖,急忙来到切近道:“王爷,让老奴好找啊!参见王爷、参见太夫人。”
太夫人问道:“敬熔,如此匆匆,所为何事?”
史敬熔不语,看看左右侍从;李存勖会意,吩咐:“左右退下,没有命令,不准擅入。”
侍从急忙退出。史敬熔方才言道:“大事不好。王叔李克宁与李存颢等人密谋篡位,谋划请王爷到府,埋伏军兵,羁押王爷,取而代之。因之,召见老奴,令我详查王爷及侍卫底细相告,以备举事。”
李存勖大惊道:“有如此逆谋!叔父执掌军政大权,既知其谋,我又能奈他何?”
太夫人道:“我儿莫慌。立即召张承业大人相商,他多谋善断,或可化险为夷。”
“好。来人,请张承业大人来此相商殡葬之事,立刻前来。”李存勖大声传命。
三人十分着急,都不说话。约莫半个时辰,张承业来到,躬身道:“下官参见王爷,见过太夫人。不知急招下官,所为何事?”
太夫人曹氏指着李存勖道:“先王把着此儿的胳膊交给您等,如果听到外边图谋想要背弃他,就只求有地方安置我母子,不要送往大梁,其他不连累您。”
张承业惶恐道:“老奴以死奉先王的遗命,这是什么话呢!”
李存勖指着史敬熔道:“张大人,叔父李克宁今天召见史从事,要他详查小王及侍从的情形相告,意图邀我到他府中,将我羁押,取而代之,并将我们母子送往大梁,向大梁投顺。”
“哦!有这等事!”张承业沉思道。
史敬熔点点头。李存勖道:“至亲不可以自相残杀,我如果让位,也许祸乱就不会发生了。”
张承业说:“李克宁想要把大王母子投入虎口,不除掉他岂有安全的道理!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老奴定保晋王无虞
。”
言罢,张承业靠近李存勖,附耳密语一番,李存勖连连点头。
2、晋阳李克宁府邸前厅。李克宁正在厅中闲坐,小军领着大太保李嗣源来见。李嗣源躬身道:“叔父大人,传嗣王命,请叔父到王府核定先王归葬神武川之仪程。”
“哦。都是谁参加?”李克宁问道。
“王府宗族、我们几个太保晚辈、沙陀旧将。”
“好。少待,我们一同前去。”
“遵命!”
3、晋阳晋王府帅堂。李克宁、李嗣源来到帅堂之时,见众人已经坐好,还摆着酒菜。李存勖端坐正中,两边站着两名带刀侍卫;右首首席、次席空着,下面坐着李存审、李存颢等一般太保;左首坐着李存璋、安金全等一般旧将。李存勖见李克宁来到,急忙站起道:“恭请叔父入座!大哥随请!”
李嗣源拱手还礼,然后在右首次席坐下;李克宁径直入座右首首席。李存勖坐下,李克宁问:“不是商议先王归葬之事吗?可有草本?”
李存勖道:“已有草本,我让史敬熔拿去给母亲过目去了,少待即至。小王略备薄酒,款待诸位,聊表寸心。来人,倒酒!”
侍从急忙斟酒。李存勖举杯道:“小王守灵在内堂,不能视事,这一段时间,有劳叔父了。这第一杯酒,我与大家敬叔父!”
李克宁举杯,大家同干。
第二杯倒上,李存勖举杯道:“这第二杯酒,我与叔父敬先王老将,干!”
大家举杯,一饮而尽。
第三杯倒上,李存勖举杯道:“这杯酒,我敬在外征战的二哥李嗣昭及众位弟兄们,干!”
众太保一饮而尽。
李存勖放下酒杯道:“怎么史敬熔还不返?”
话音未落,史敬熔出现在堂口。李存勖拍案大呼道:“来人,将叛贼李克宁、李存颢拿下!”
李克宁、李存颢闻听大惊,立刻跃起。埋伏在他们身后的武士早
已扑上来,将他们按住。众人惊诧,张承业从后帐走出,吩咐道:“将李克宁、李存颢绑了,听凭晋王发落!”
李克宁、李存颢被五花大绑,垂头丧气立在李存勖面前。张承业诘问李克宁道:“李振武,您可知罪?”
李克宁小声道:“本帅为河东基业长久兴盛,呕心沥血,何罪之有?”
史敬熔来到李克宁跟前,拱手道:“老大人不必狡辩了。老奴已将您阴谋羁押嗣王、移送大梁并让我侦查嗣王情形的事,详细禀报了。”
李克宁低头不语。李存颢早已瘫倒在地。李存勖流涕数之道:“侄儿向以军府让叔父,叔父不取。今事已定,奈何复为此谋,忍以吾母子遗仇乎!”
李克宁长叹一声道:“这都是说坏话的谗人挑拔离间,夫复何言!”
李存勖传命道:“请祖宗牌位!”
晋王高祖、曾祖、祖父牌位请出,摆放正中。李存勖领众人俯拜完毕,站起,当即下令:“将李克宁、李存颢拉出去,斩立决!”
武士立刻将半死不活的二犯拉出去,斩杀于堂口。
(随后,李存勖清除了叛党。河东继位之乱得以平定。)
4、晋阳王府帅堂。李存勖对众将道:“蕃、汉都指挥使周德威率重兵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