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兴元行宫。唐僖宗在行宫大殿坐不安稳。司空韦昭度觐见:启奏陛下,臣刚从长安逃出,朱玫逆贼已立襄王李煴为帝。
僖宗怒道:“叛贼大逆不道,罪该万死。李煴焉敢附逆,置朕于何地?”
韦昭度道:“逆贼尊陛下为太上皇。”
“岂有此理!”僖宗气得一屁股跌坐在龙椅上,转身质问田令孜:“田总管,是你竭力推荐朱玫为帅,说什么忠勇可嘉,就是如此忠的?如此勇的?朕本来下旨,与河中府和解,你一味讨伐,以至于此,陷朕于穷乡僻壤,你说如何是好?”
田令孜束手无策,无言以对,十分尴尬。
正在这时,伺奉官来报:启禀陛下,河中、河东联合上奏。僖宗急忙吩咐:“传上来!传上来!”
僖宗展开本章一看:此次国难,统由田令孜所起,愿陛下杀之,以谢天下;臣等即讨伐朱玫叛军,迎接陛下返京。如若不除田令孜,即使臣等剿灭朱玫叛党,他日王玫、刘玫之类层出不穷,国无宁日,望陛下准臣所奏,虽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僖宗看罢,把奏章丢于田令孜,道:“你自己看看吧!”
田令孜两手哆哆嗦嗦地捡起奏章,看罢,噗通跪倒在僖宗面前,哭诉道:“老奴对陛下忠心耿耿,天地可鉴!如今举止失当,愿承罪责。请陛下恩准老奴蜀中监军三川,再效绵薄之力!”
僖宗闻言也有些不舍,田令孜在自己登基前就服伺左右,习惯了,如今之事也是无奈啊,脸色稍缓,道:“就依卿言。阿父离开,也事出无奈,朕也不舍。您看看,您离开之后,何人可任北衙之职啊?”
田令孜道:“枢密使杨复恭老成持重,虽与老奴不合,但对陛下忠心可嘉,可代老奴之职。况他与李克用等有旧,可以为陛下周旋谋划。”
“好,准奏!”
2、兴元行宫。唐僖宗坐在行宫大殿。伺奉官来报:启奏陛下,朱玫部将王行瑜率五万大军攻击兴元城!
僖宗焦
急,对众臣言道:“这如何是好?朝廷撤了田令孜,李克用等为什么没消灭朱玫叛军?反而让叛军攻至此地?唉,这如何是好?”
众臣束手无策,没人言语。杨复恭道:“陛下,河东、河中要求杀了田令孜,朝廷并没照办。再说李煴也是宗室王爷,一定下了返驻地的命令,两府军队,很可能不敢轻举妄动。远水解不了近渴。我向陛下推荐家兄的养子,兴元镇留后杨守亮,此人正像家兄和老奴一样对陛下赤胆忠心。陛下可封杨守亮为兴元镇节度使兼抗逆都统,领兵出城御敌。我有一养子,原名胡弘立,老奴为他改名杨守立,现任天威军军使,胆大英勇,可以助杨守亮破敌。”
“杨守立?就是当年大战反贼孟绝海的杨守立啊!好,就依卿言!”
“陛下,臣听闻山南西道两川之地又起兵祸,西川攻灭东川,东川群龙无首,利州、忠州刺史皆已被乱军杀死。特别是利州属于山南西道管辖,正是兴元和川蜀之间的要害之地,需派一名大将把守。王建将军深得陛下信任,必能担此重任,我建议任命王建将军为利州刺史;另外建议任命李师泰将军为忠州刺史,任命张造、晋晖、韩健三位将军率军整修栈道,以通输运。”
杨复恭趁机向僖宗提出了把田令孜掌握禁军部分兵权的五个义子赶出朝廷的计划。
“准奏!”僖宗并没细想。
王建、李师泰、张造、晋晖四人一时没有提出反对意见,只有韩健出列道:“陛下,小将虽在行伍,却不善行军打仗,小将原先多次巡视华州,华州又是兴元与河东、关外诸镇的交通要地,莫若派遣小人带几名小吏返华州,打探敌情,传递消息,押运各地进贡,随时保持与杨总管联系,为平叛大业尽一份薄力。”
“准奏!”
3、兴元城北。杨守亮率军与王行瑜的大军对阵。王行瑜仗着人多势众,没把朝廷部队放在眼里,挥舞着合扇板门刀,亲自
出阵挑战。朝廷天威军大将杨守立手舞两柄短把半轮鎏金镗,催马来战王行瑜。两人大战三十合不分胜负。王行瑜急躁,嗷嗷爆叫。杨守立力战不退。杨守亮恐杨守立有失,鸣金收兵。王行瑜不舍,挥军攻城。无奈城上箭如雨下,难以登攀。
(反反复复,王行瑜连攻数日都未成功。杨守立多次率领骑兵夜袭王行瑜兵营。王行瑜好不烦恼。)
4、兴元行宫。唐僖宗坐在行宫大殿。杨复恭奏道:“陛下,王行瑜率军猛攻我兴元,无非是那朱玫许他高官厚禄。朝廷可下旨:凡剿灭叛贼朱玫者,可代任玢宁节度使一职。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老奴暗暗传信于那王行瑜,唆使他反攻长安!大事可成。”
僖宗闻言连连点头道:“好,好,就依卿言!”
杨复恭道:“需派一位胆大善言之辈方可成功。”
唐僖宗看了看从官,问道:“哪位卿家前去说服王行瑜?”
礼部侍郎张濬出列道:“微臣愿往!”
“好好好,立刻携旨前去。”
“遵旨!”
5、兴元城外王行瑜大帐。粮官来报:启禀将军,粮草不足,仅够两日所需。
王行瑜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粮官